“你还记得回来!”现任尹家家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疼你这么多年,你可知道你这一走将尹家置于多么尴尬的境地吗?”
“我知道。”跪在地上的月面不改色,“但是我还是走了。而且我不后悔。”语气倔强而坚韧。
“好,好,真是好样的!”中年男子依稀可见以往的英俊模样,“亏我生了你这么个优秀的女儿!苏家的继承人怕就是因为你这张貌美如花的脸才动手的!若你是男孩的话,倒会省去一堆麻烦!”
“您若觉得我有不足之处,我可以改,但有些事情,勉强不来。您若觉得我改不了,您大可将我赶出尹家,重新养一个儿子!”月目光灼灼,一字一顿地道出这番话。
“月!”月的母亲开口制止她,“怎么能对父亲说这么无礼的话!”
“你教的好女儿!”尹家家主摔门离去。
见他离开,月的母亲又柔声安慰道:“等下苏寒熙会来,你好好和他聊聊啊……”语气中甚至多了一份恳求。
“我才不想见他!”
门“砰”地一声被撞开来,苏寒熙一身淡金衣装,面如寒冰:“看来月还没有消气呢?”
见状,月的母亲立即离开了会客室。
“哼……天使长……”月低低道。
熙两三步走到月的面前,捏住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阮家现在恐怕已是焦头烂额了吧。这些可都是你和阮逸星一手导致的……”
那种分分明明的不满和愤怒,从他身上一点一滴地渗透出来,让人感到一种近乎狂暴的威压。
“苏寒熙我告诉你,”月微眯了眼,狠狠地甩开熙的手,“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拿事情来威胁我,就算是你也不例外。何况,你算我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
“那阮逸星就例外了?他算你什么人?”熙咄咄逼人。
“星是注定的人。是一种意义上的必然。”月转身返回自己的房间,“别让我厌恶你。”
“……”熙的指关节被握得微微发白。
﹣﹣阮逸星啊阮逸星,她说你是命定的人。那我算什么?
﹣﹣那么只要你不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就好了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你看到没有?有一棵源于黑暗的玄色种子在缓慢地发芽。它会抽枝、长苞、开花,然后以终结者的姿态去毁灭一切。
月扑在柔软的床上,突然很想大哭一场。
魔力没有恢复的她,就是一个没有能力没有权力的富家小千金,只能在这里坐着,等待着,忍受着从心底传来的谴责﹣﹣你帮不了一点点忙,一点点都帮不上。
这种感受和泽看好戏一般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是一种刻入骨髓的无力感。令人发慌。
她想逃啊。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待在这个小小的房子里了。
不可以再有什么把她和星分开了。
此时此刻,泽在阮家别墅里不急不缓地踱步。怡则跟在他后面。
他终于找到了要找的东西﹣﹣星的最后一片心之碎片。娇女敕的花瓣躺在他手心,他小心翼翼地存好,瞄了一眼怡。
怡的眼睛里杀气瞬显。这是第一次她露出如此明显的杀意。
“抱歉了。”泽一记手刀敲晕她,收好心之碎片把她横抱起来,“我也是没办法,谁叫父王对你施下的命令在他死后依旧有效呢。而我,还不想让月他们死掉呢。”
他抱着怡,几个闪身就离开了阮家别墅。
“星……你做好觉醒的准备和觉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