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可以!”
安意浅朦胧中又看到寒野冥压过来的身躯,全身一抖,从梦中惊醒,脸上是顺流而下的冷汗。
只是一个可怕的梦。
安意浅突然有些激动,昨天晚上,也一定是个梦吧,对,一定是的,一定只是一个噩梦罢了,寒野冥说不定正在他的房里呆着呢。
安意浅迫不及待的起身,却一阵酸痛,让她疼的又缩了回去。
安意浅掀开身上的被褥,却看到了那朵让她反感想吐的梅花,赫然印在洁白的被单上,那已经被撕成几块的纱衣也染上了鲜红的血,那是寒野冥的吧。
白色与红色,对比鲜明,刺伤了安意浅的眼睛,也刺痛了安意浅的心。
安意浅自嘲的笑了笑,她还能怎么说服自己?
居然天真地把它想成是一个梦。
她该怎么办,一切都被打乱了,被寒野冥打乱了。
白雪般的肌肤上满是吻痕与伤痕,如此狼狈不堪,张牙舞爪的暴露在安意浅的眼前。
安意浅麻木的走下床,走到衣柜前,拿出一套纤尘不染的白色纱衣,轻轻穿上,她要自己和从前一样。
即使身体脏了,但是,她不要连衣服都是脏的。
一身洁白纱衣的安意浅素净自然,但肤若凝脂的脸上,却多了几分憔悴,几分苍白,有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异样的美。
安意浅轻轻抱起床上那件不完整的纱衣,掀下了那条床单,也收在了怀里,她又望向了那轻轻摇曳的紫色纱帐。
“嗞……”安意浅也用力扯下,放进怀里。
她就这样,抱着这些留有昨晚痕迹的东西,踏出了房门。
她要烧掉这些东西,烧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就像她已经决定要忘掉昨晚那个噩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