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待凌音终是可以卸下一身戒备时,她重重的靠上了斑驳的墙壁。低头探向自己正剧烈颤抖的伤腿,女子轻凝了唇角。
她这已全数崩裂的伤口,得须尽快处理才好。
瘸着腿咬牙走向那名躺倒在地的青衫男子,待凌音将指尖轻探上他尚有浅薄之动的脉息时,不觉微微一惊。未想到,这人身中毒镖竟还存了性命。
虽然她此时尚无法断定这男子究竟是何身份,但那护卫之首唤他为主子,想必此人的出生也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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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午后,风宁树静。澄艳的阳光正将树下女子的身形映射出一道长长的光影。
顿住脚步,女子抬眼看了前方不远处的祠堂。伸手抹去额际的汗珠,她轻喘了口气。
前日夜里的大风,已将祠堂四周树上的叶子吹落不少。轻瞥了眼地面纷繁的落叶以及她以此摆放而成的几处标记,凌音眸光微敛了几分。
这一切,都与她早前离开之时无明显异动。
眸光探向怀抱中在林间采摘的野果,女子陷入了淡淡的思绪中。这座祠堂建在通往锦溪府的一座山上,而今日她外出寻食间发现,此处竟有村落的遗迹。
相较于那些已是面目全非的屋梁砖块,唯一保存尚好的,便是这座祠堂。想必这山上曾有人在此生活过,只是不知为何全族人皆搬离了此处,甚至还刻意将这村子毁去。
这座祠堂与村子坐落在山间极为隐蔽之处,看来他们是故意隐世而居,否则也不会在那路口施了障眼之法。
而她则是因躲避追兵误打误撞的闯了进来,却不想竟与前晚那群人遭遇谋面。只是,他们也如自己一般是巧合而入,还是另有目的?
艰难的挪开步子朝祠堂缓步而去,凌音只觉腿上那撕裂的伤口仍隐隐的泛着疼痛。
随着脚下踩踏落叶的细微声响间续而出,一抹枯枝的断裂之音竟让女子仓惶的斜移了几步。而从她怀中掉落的几枚野果则是翻滚了好几圈才缓缓停下。
凝眼看向散落在地的野果,凌音微皱了眉。
呆在此处休整了一日多,她已用上了可用的各种药草。可伤势却并未有所好转,只似有愈发恶劣之势。
如今,她的行动极为不便之余,莫说是只身独闯锦溪,就单凭她一己之力想要下山医治伤势都恐是艰难。
而现下教她困在祠堂内的那名青衫男子,伤情却与她大不相同。今日,她在替这男子处理伤口之时,发现他虽中了镖上的毒,可伤口却并未溃烂着渗出黑血,而是竟有愈合之势。此时,离他受伤尚才一日,可他的自愈能力却是超出了常人。
抛开心中隐忧所想,凌音缓行至祠堂门口,推开了残破的木门。伴随着腐朽的吱呀声缓缓而出,阳光斜过女子的身形直直耀进了昏暗的祠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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