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她都难以相信自己的父亲会杀了锦王容悦。光仁帝下有子女十三名,其中六位皆是皇子。而被杀的容悦排行第八,为敏贵妃贺明昭所生。除此之外,他亦是光仁帝最为钟爱的一个皇子。
对于容悦被杀一事,光仁帝大怒之余更是亲审了此案。在历尽各种酷刑之后,凌怀安最终供出谋杀容悦一事是乃端王容修所授意。
就是这样两个男人,一个为她父亲,一个为她深爱之人,却也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但此时此刻,她却忽然觉得这二人竟是如此的陌生。
或许凌怀安之前是因受到了极大的胁迫才会这般认罪,如此,她定要找到容修问个清楚。
“想什么这般入神?”
教男人突然而来的问语打断思绪,凌音没好气的瞥了眼竟不知是何时已行至自己面前的琊染,反问道:“你属狐狸的吗?走路都无声响。”
被女子的话语说得微微一愣,琊染稍顿片刻后,哑声道:“是你想得太过入神,你这忽然摆出的一副失魂落魄之状,可不似向来英姿飒飒的凌护卫。”
指了指女子手中的水袋,他继续道:“我渴了,想喝水。”
看向一脸淡然的男人,凌音随手便将水袋递至了他手中。不过,这男人竟是不予避讳的就着她喝过的水饮了几口,甚至还透出了一副理所当然的惬意模样。
见得这般情景,凌音心中再度生了团无名火。不再看这男人,她径自躺下了身,“将棺木盖上出发吧,莫要在此耽搁时间了,待进城后我还要去找一个人。”
轻垂眼眸,待琊染隐约瞧见女子衣袖中紧扣的双手时,眸色不禁微微一暗。如今,她需要独自承担的责任与苦痛已是太多。
再度踏上去往锦溪府的道路,面对四下避散而过的人群与一见运尸马车便改道而行的商队,琊染仍是眉目浅淡的兀自抛洒着冥纸。
眼见前方的城楼已是愈发的高song清晰,随着各路人群缓缓行至进ru城门的关卡处,他步履沉稳的跃下了马车。
轻拍几许身上的尘土,男人牵着马匹缓缓朝关卡移步靠近。凝了眼关卡处手持长矛的官兵,琊染一如常人般从腰间模出了之前得到的通关令牌。
而此时,立于城门处的四名官兵见得前方而来的是一辆运尸马车,皆目带嫌色的交换了一记眼神。
眸光粗粗扫过琊染手中的令牌,官兵将下颔一扬,示意男人将其背面朝上。待确认令牌真实无误后,这人略显不奈的将锦溪府的通关令牌甩至了他面前,“赶紧走!勿要挡了后面的人。”
可正待琊染一脚踏入城门之时,城楼上的门千总却忽的喝住了他,“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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