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似睁开眼睛时已经过了两天时间,此刻正躺在一张意大利古典床上,她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打量起周围的环境,看到熟悉的景物,她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眉头紧皱,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身处一个豪华无比的宫殿中,宫殿的中央上方凸起,顶部结构呈圆弧状,正中央上方挂着一个巨大的黑水晶吊灯。宫殿内的墙壁上印着几幅超大的壁画,壁画内容以白色为主调,虽然模糊不清,却给人一种充满意境的感觉。壁画周围的空壁上镶嵌着大大小小不同形状的黑水晶,显得高贵无比。地上铺着的是波斯地毯,一尘不染。离床的不远处是一套大气的欧式椅子以及一套梳妆台。梳妆台上摆了一株简单的植物。宫殿的两侧均有一扇超大的落地窗。窗帘被仔细地束起到两边,阳光从外边透进来照亮了整个宫殿。
白以似坐的床高出地面两节楼梯,距离床的十几米外,站着一个穿黑色旗袍的女人,她看到白以似醒来后,马上跪下行礼。刚想说话,却被一道命令打断。
“翁瑶,先下去。”
翁瑶听到以后,又向白以似行了一礼,转身对刚进来的美丽女人行了鞠躬礼后,小步退下。
白以似冷冷地看向从外面缓缓走近的女人:“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女子穿着黑色的长裙,左耳戴着一枚纯黑色精致耳钉,头发高高盘起露出雪白的脖颈。她缓缓一笑,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她优雅地走向白以似,上了两节楼梯后坐在了床旁边的坐垫上,伸手握住了垂在白以似身侧的长发。
白以似的头发长到腰间,乌黑的发亮,每一根都很细,却很多很多。
所以,关于小时候的记忆,她记得最多的便是,帮白以似梳头,要很久很久,久到每次都要耽误她的练习,然后被责骂。训练她的人问她干什么去了,她却从来都是咬唇不说。
那时候,即使被责罚的再重,她都一声不吭,第二天依旧仔细地帮白以似梳头,而这些,白以似直到现在都不知道。
“我帮你梳头吧。”长大后,她再没有帮她梳过头发,因为她不需要了。
“意墨!”白以似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样子,还忽略她的问题,略有些恼怒。“萧棋出现了,而且他已经记住我了,这是最好的时机,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在这里会影响……”
“我知道,楚希跟我说过了。”意墨淡淡提道,“我什么都知道。”
“我要回酒吧。”白以似起身,却被意墨伸手拦住:“我已经让楚希帮你辞职了。”
“意墨,你……”白以似震惊地看向坐在她身旁的美丽女子,她是那样美,美的像从古典画中走出的公主。
“以似,现在的你性格已经变成了这样么?”意墨看着她,突然开口说道。”才多长时间,你就被外面的世界磨成这样了?跟小绵羊似的,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还让别人的脏手碰到了你的脸?你的脸,她们配碰么?“
她的语调依旧很轻缓,却透露着不可忽视的威严。
白以似抿唇,没有说话。
“呵,我才不会去关心你的一切,你爱如何便如何,为了一个穷到连房子都买不起的男人,你现在除了清白,还剩下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