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庄主,门外有几个服饰稍异之人前来求见!”在门外月擎刚刚接到门童来报,在门外禀报道。
“月擎,你且前去看下。”月炎舞慵懒之声响起。
适才作别伊芳和阿秀,不到两刻,却心中有些思念。
“少庄主,属下还是觉得该见见这些人。”不多时,月擎便回,说到。
“哦!无碍!你先过来,我刚刚煮好的茶,你且尝尝味道如何。”月炎舞悠然自得的正在煮茶,见月擎回便招其同乐。
月炎舞虽不会武功与岐黄之术,但其它诸如品茶煮酒、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等皆是甚为精通的。
“多谢少庄主美意,月擎粗人一个,哪里知道饮茶。”月擎抱拳推辞道。
“何人说品茶一定要是雅士?”说着月炎舞便亲手为月擎奉上一杯香茶。
“少庄主!月擎不敢当!”月擎见他如此,受宠若惊道。
“有何敢不敢的?你我一同长大,便是兄弟,我身体不宜习武,这些年辛苦你了!”说此般话虽显得有些煽情,但却出自月炎舞肺腑。
“每次我皆与你说不必叫得如此生疏,不免让人觉得生分许多,你皆是不听。”
十几年来,月擎为练武不知受了多少常人不能忍受之苦,这些月炎舞都知道。
“少庄主言重了!”听月炎舞如此说来,月擎心中甚为动容。
便不再推辞,接过杯子牛饮一般将茶水倒入月复中。
自被少庄主带回山庄那刻起,月擎便发誓此生定然不让月炎舞受到一丝伤害。虽然一同长大,情同手足,但在他心中,他始终只是他的下属,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僭越的。
“哈哈!月擎还真真是粗人!”月炎舞见月擎饮茶如饮酒般,笑着说道。
“对了!少庄主,属下觉得您还是去见见那些人为好!”月擎不知何处错了,也不觉不妥,喝完茶便提醒到。
“哦!你且说说看。”月擎虽一向不苟言笑,但此时似乎更为严肃些,月炎舞便挑眉说到。
“从那些人的装束看来,应是南疆一脉。南疆虽无帝制,但皆以无双宫宫主慕容无双马首是瞻,而此次前来之人便是无双宫派来的,且来者不善。”月擎说到。
“我与无双宫素无瓜葛,井水不犯河水,莫非是来挑衅不成?”月炎舞冷哂道。
“他们是为血蛊而来!”月擎说到。
“什么?血蛊?笑话!此处别说血蛊,连血虫都不曾有过,莫非南疆蛮夷以为我中原人士皆如他们般印痕毒辣,擅用毒物?找东西竟找到我中原来了?月擎,将他们带至偏厅,我倒要看看这些人是如何信口开河的!”月炎舞愤懑道。
并非有意敌视,而是早年月炎舞之父曾是朝廷武将,在风音国与南疆的一次征战中,被蛊毒所害,死相惨烈,故而月炎舞是恨极了南疆。
而今却有南疆之人前来索要那毒物,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属下遵命。”月擎抱拳遵从道。
“我等在来的路上,便闻揽月山庄少庄主潇洒倜傥,为人宽厚,如今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啊!”待几人入厅坐定,为首的一人说道。
“哦!月某实则不知那些人是抬高于我还是贬低于我!”月炎舞拿过适才上的茶盏,轻吹杯中热气不温不火地说道。
“自然是实事求是,何来褒贬之说!”那人奉承道。
“想来兄台知晓我揽月山庄与南疆素无瓜葛,挑明了讲,还有家仇,不知何事让极为兄台敢冒死前来?”月炎舞言语间不带任何温度道。
“你!”见月炎舞出言如此挑衅,其中性情较为急躁稍胖之人便从座上弹起,便想出手。
“四弟!莫非忘了主人是如何吩咐的吗?”为首之人一手将他拦下,横了那人一眼,厉声道。
而月擎见此人想动手,早已护在月炎舞身前。
“我四弟为人莽撞,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少庄主海涵。”为首之人作揖赔罪道,
“我等自知,但我等既然来了,自是相信少庄主之为人,两国交战,死伤在所难免,想来少庄主比我等更知晓此理!”那人诚言道。
“呵!不想南疆夜郎之地,竟也有如此口舌厉害之人!”月炎舞并未抬眼,依旧在品茶,闻言冷然说到。
“少庄主过谦了!我等前来,是有一事想请少庄主帮忙!”那人抱拳上前一步道,态度恳切。
“何事?”月炎舞放下茶杯,抽出折扇问道。
“前些时候,我等护送我族至宝前往西域,中途路过南坪城,不想宝物却被人盗走。”那人说道。
“荒唐,兄台之意,莫非是我山庄之人所为不成?”月炎舞拍案怒喝。
“我等并无此意,因南坪城与揽月山庄相距较近,我家主人得知后,便修书一封,让我等交与少庄主,并请少庄主出手相助。”那人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双手奉上。
唯恐心中有诈的月擎上前接过,待确认无异样之后方交于月炎舞手中。
拆开封口处,里面便掉出一只长约三寸的袖箭,月炎舞怒火中烧,只见袖箭尾部赫然有一“南”字。
“各位且在庄中住下,三日之后,我定然给各位一个交代。”说着,便不顾众人,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