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功 §056 飙老板机关算尽,兰至至...

作者 : 皇秋成

花义萼终于可以尽情,不再遮遮掩掩,倒让周围的人吃一惊。不是因为花义萼恢复了体素,而是为卞芙蓉究竟使了什么样的招式,让花义萼和弓主互换了容貌。

这个且让大家猜来猜去,不去理会。

且说花义萼,终于做回了自己。对她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彻底治好爹爹的病。好在,她是编著《癔气书》的,对于飙老板的癔气有了相当的了解。

这飙老板的癔气大致可分为十二癔气。是花义萼才给梳理出来的。为:风癔气、火癔气、颠癔气、霸癔气、文癔气、官癔气、匪癔气、奸癔气、色癔气、囡癔气、恹癔气、阴阳癔气。为首的封天喉,便取了风、火癔气,击伤了花田公。

花义萼一边让花田公每日三餐之前饮一杯淡盐水,服蜜梨膏,一边另想计策。

另一边药叟见花义萼对花田公服侍得殷切备至,十分钦佩。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当然要帮花义萼一把。于是,药叟把花义萼引到彩虹谷,取出他新制的莽药。此莽药与彼莽药有所不同,是调合了金花大莽与银花大莽的干粉,另添加了全蝎、金银花、菊花配制而成的。去火、养阴、解毒。

三副药过后,花田公的病痛果然大好。再加上新认了亲生女儿,精神倍儿爽,真可谓一吐浊气,口气清新。一一谢过,自不必说。

单说花田公的一桩心事。

为因花义萼二十有,且和卞芙蓉情投意合,他想,这便是一个好时机,何不把话儿挑明了,好让他们两个光明正大地交往,也显示出花公寓所门庭光武。

但凡这样的好事,总有个媒妁之言。花田公思来想去,只有药叟和兰至尊担当此任。

药叟新近治好了他的病,这份情他已记在心上,这等长面子的事合该让他张罗,只是药叟无儿无女,连个老婆也没有,如何当得月下老人?倒是兰至尊是个囫囵的人,妻子女儿俱在。

花田公把这个意思跟花义萼讲了,花义萼只是脸儿一红,不说话。

“如今,你娘没了,这个事只有你爹张罗,休怪你爹多嘴。”花田公对女儿说。

花义萼绝不是嫌花田公多嘴,只是这等事从爹爹口里说出来,多少有些碍于面子。更重要的,是之前的那个晚上,卞芙蓉从大华蹿到花公寓所,闯进她的房间里边,她一直都觉得花田公知道了。从他“呃哼”一声,“西瓜不是这么吃的。”话语里,明明白白道出了他俩的底细。

“怎么,还有意见?”

花义萼摇摇头,她不会有意见,这也是她所想的。自从她见到他的那一刻,他粘着她。她虽然气他、怨他,可她还是有一搭没一搭想着他,有意间无意间靠近他。她也看得出来,卞芙蓉对她亦是肝胆相照,心口相应。

“只是,花功社里新来的一位主畅,听说还是市长大人的女儿,和他正走得近。”

“这个,该是卞芙蓉受市长照应,不得不对她的女儿多加护卫。卞芙蓉绝不是攀权附贵的人。”

花义萼心里想,真是这样,她心里倒少了许多担忧与牵挂。

花田公拿定主意,一心一意张罗这件事。

倒是飙老板机关算尽,求婚不成,反拖累出一条人命,意志消沉。

花义萼复现,原来竟是在大华编《癔气书》的弓主,让飙老板彻底懵了。

听说,那弓主已被运回淮夷商埠,正在重生呢。不管重生成功与否,弓弹子都不会善罢甘休。这些时日,飙老板小心谨慎,使弓维义多方探听消息,静观其变。

随后,又陆陆续续打听得出,花义萼只所以同弓主互换了容貌,皆因卞芙蓉手中的叮当响石。上次斗败帅大老爷手下的猛将查老板,就是叮当响石创造的奇迹。

这叮当响石从何而来?卞芙蓉也在大华呆过,怎么之前没发现他的叮当响石。看来,这个叮当响石一定十分厉害。再加上他新近洗冠,花功的等级应该上升很快。

飙老板没想到,他手下这两个年轻人,现在都投奔了花田公,让他的计划泡了汤。

这该如何是好?飙老板心里踌躇。

弓维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知道,飙老板现在一定陷入了泥淖,不能自拔。

这个弓维义,名义上是弓弹子的义子,实际上,是飙老板插在淮夷商埠的火炮捻子。因为同一个姓氏的缘故,他让弓维义认了弓弹子干爹。弓弹子也天真地认为,他如果认下弓维义,一来二去,不是亲的也胜似亲的,因为,他并没有亲生儿子。这样,也就等于,他在大华安插了自己的一个眼线。

尽管弓维义跟弓弹子干爹干爹地叫着,毕竟在大华的时间久远,飙老板略以利益相诱,孰轻孰重,弓维义自然掂量得出来。如今,飙老板唉声叹气,弓维义知道,到了他该显示的时候了。他要巧妙地寻找机会,让他的价值发挥地淋漓尽致,让飙老板对他刮目相看。

就在飙老板心里念叨着卞芙蓉的叮当响石的时候,兰至尊也没停止对它们的追索。

当时,花田公找到兰至尊,把他的心里话对他一说,央他做媒,兰至尊一拍大腿,暗叫道机会来了,何不趁机把内幕揭穿,分散他们的力量呢。

兰至尊听完花田公的解说,当即皱了眉头,说:“这事,好虽好,只是,卞芙蓉绝不可能和花义萼缔结姻缘啊。”

“为什么?”花田公诧异。

“你不知,这花义萼的身世——”

兰至尊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故意吊着花田公的胃口。

“花义萼的身世?”

“算了,还是不说为好。”

“你这个人,话说一半留一半,吞吞吐吐,好不爽气。”

“不是不爽,实在话说出来,怕你架不住。”

“你只管说,不要管我。”

“也罢。”兰至尊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搓搓手,说道:“其实,这花义萼,并非你的亲生女儿。”

“什么?”花田公嚯地站起来。

“我说不要说,你非让说,架不住了吧。”

花田公怒目圆睁,说:“这话从何说起?”

“当我没说,开个玩笑。”

话既然开了头,岂有打送回去的道理。“你只管说,说下去。”

兰至尊无奈,只得接着说道:“其实,花义萼并不是你的亲生女儿,而是飙老板的。”

“胡说八道!”花田公生气地说道。

“千真万确。”

兰至尊才把二十年前的往事对花田公讲述了一遍……

原来……二十年前,荷花姑因为要修练大花功,聚集了百花之气,结果,被天上的花神发现,遂派封夷前来捉拿荷花姑。

那日,荷花姑正和隋棠一起去荷花崮,采集仙莲。隋棠便是飙老板的第一任妻子。被封夷悄悄地跟踪至荷花崮。

其时,荷花姑和隋棠都怀着身孕,步履蹒跚。封夷瞅准机会,从空中一掌击下,只见电闪雷鸣,雨泻不止。由于受到惊吓,两个女人当即动了胎气,破了羊水,胎儿自月复中坠落。封夷从空中一跃而下,探手抓起荷花姑,飞也似地离去。不曾想,她抓错了人,把隋棠抓了去。

后来的事情可想而知,封夷肯定错就错依,不便声张,因为,她怕花神知道了,怪罪她办事不力。

飙老板随后赶来,不见了隋棠,只见荷花姑躺在一块烂岩板上,地上一滩血迹。一个男婴哇哇啼哭。他恶念突起,抓起男婴,快步走进石棚。这可是个神祗男婴,如果吃了他的心肝,何愁花功练不成呢。

飙老板走出百步开外,忽听背后又有女婴的哭声,原来,是一对龙凤胎呀。飙老板大喜,真是天佑他也。遂将男婴放在地上,回头去取那个女婴。

合该这个男婴命大,一个采药的男子从他身边走过,左右看了看,没人,当时雨又下着,他抱起那个男婴,就离开了。

飙老板取回女婴,发现男婴不见了踪迹,甚是晦气。就单举了女婴,到得石棚下,正欲挖出她的心肝,突然一个闪电,紧接着响雷响起,在石棚里炸开了。想来一定是隋棠瞧见了,她正被封夷挟裹着。为了保护女儿,她急中生智,将封夷的手臂用力往下一推,借助封夷的法力,倾刻间又一个炸雷在山间开放。

飙老板骇然,惊出一身汗,再不敢造次,撒下女婴,逃出石棚。

……这一切,都被躲在石棚壁檐上避雨的兰至尊看了个一清二楚。

如今,兰至尊说出这些,花田公直惊得错愕不已。

自此,花田公打消了让卞芙蓉和花义萼续订婚约的念头。

这个决定,正是兰至尊想要的。因为,花义萼一旦知道她不是花田公的女儿,而是飙老板的女儿,她会痛苦不已。到时候,他一旦和花田公或者飙老板任何一方发生了争执,她都不可能再出面相帮。

只要卞芙蓉不和花义萼订婚,卞芙蓉也不会拼了命保花田公。这样,一旦他和弓弹子联合起来,拿下花田公和飙老板任何一方,都不在话下。因为他的花尊令气和弓弹子的花控令气一旦结合,飙老板的癔气令立刻偃旗息鼓,就算花田公的花间令也奈何不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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