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铭,他现在又在做些什么呢?是否应该想办法找到他,将刚才那些神秘的短信内容告诉他?我不由为自己那天没有留下他的联系方式而感到懊恼,不过还好,李默然一定知道怎么联系他,等明天去找她吧。
想到这我又一次回头看了看台阶的尽头,然后站了起来,朝着原路返回。既然那个神秘的男子让我好好研究一下那张照片,权且就先按他说的去做,看看是否能从照片上找到些什么线索。而关于岳清然,他说她很快就会回来,想必她应该不会有事,至少这个神秘男子几次出现并没有什么恶意,他没有必要来骗我。况且等明天找到陈一铭,将短信的内容给他看后,他自然有办法找到这个神秘男子,那样也为寻找岳清然多找到一条线索,总比现在这样盲目的寻找要快得多。
照片上的人究竟是谁?显然肯定都是和当年第四校区事件有关的人物,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名字罢了。看来要想弄清楚这些人的身份,还是得去一回档案室,目前只有通过照片比对的方式才能知道答案。只是前天夜间我们夜闯“钟楼”档室显然已被校方察觉,不然陈一铭又怎么会知道,不知是否还能顺利地进去,一切等明天再说吧,只有宋剑江才能弄到钥匙。
……
一切都如同我预料的那样,当第二天中午我找到宋剑江让他想办法帮忙再让我进一次档案室的时候,他却一脸沮丧的告诉我,前天夜间的事已经引起了校方的关注,而因为他之前曾去借过钥匙,所以已经被列为了重点嫌疑对象,当天一早就已经被院办找去问话,其学生会副会长的职务也被暂时停止。此外他还告诉我,“钟楼”档案室的门已经被调换了门锁,看来要想通过照片比对的方式来展开调查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
“真是对不起,因为帮助我们,让你弄成现在这样。”对于他被撤消学生会副会长的职务,我不觉有些愧疚,于是在打听完消息后便不由说了番安慰他的话语。
宋剑江苦笑了下说:“呵呵,事以至此,也没什么了,反正为了清然,受点委屈也没什么。对了,那个陈一铭有清然的消息了吗?”
“才一个晚上而已,我想怎么也不会那么快吧。”
“已经50多个小时了……”他一脸踌躇。
受到了来自学院的处分,自己的女友又生死未卜,宋剑江的意志似乎已经彻底消沉了下去。我想换成是我的话,接二连三发生这种事,也难免会这样。
虽然和他认识也算有一段时间了,不过说老实话,一直以来我并不太喜欢这个人,那种唯唯是诺毫无主见的个性让我实在有些不敢恭维。尤其是在岳清然失踪之后,他时常表现出来的那种女性般的歇斯底里更让我难以忍受,如果不是因为岳清然和他帮我查找档案的话,真是不想和他打交道,真不明白岳清然为什么会喜欢他?可是此时此刻看到这种消沉的状态,我也不知为什么,只觉得在这个时候似乎应该给他更多的关注和安慰,于是我笑了笑朝他说道:“清然会没事的,相信我。”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为什么会这样说,对于岳清然的安危,在我的心里实质上也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但对他说的时候却像是她已经没事了一样。
宋剑江依旧是那副苦瓜脸,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无精打采地说:“呵呵,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而已。清然她说不定早就已经凶多吉少了。”
“你相信我,我说她没事就没事,真的!”我再次表现出很有信心的样子。
“这么说你是不是有清然的消息了?难道是高博?对,是不是高博有什么线索了,昨天他就说他要自己想办法去找线索!”宋剑江边说,边猛地一下用双手抓住了我的两只手臂。
我使劲地将他的手甩了开来,那种厌恶感又一次油然而生。
“对……对不起,弄疼你了吧。”宋剑江这时似乎才从刚才那种几近疯狂的状态下回过了神来。
“没……没有。”我已经实在是一分钟也不想和他多呆了,不知为什么,对他除了那种厌恶外,我又多一份莫明的恐惧,是因为他已经因为岳清然的失踪而有些神智不清了吗?还是他那种简直已经有些像精神病人的状态?我说不清。此时此刻,我只想赶快离开他。
“对不起,佩佩,清然的失踪让我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强装着挤出了一副笑脸说道:“没关系,你也别太急了,我相信陈一铭应该很快就会有她的消息,你别想太多,我先走了。”说完不等他回答,我就急急地转身离了开去。
一路上我反复思索着为什么忽然会对宋剑江有一种莫明的恐惧感,但是却怎么也想不通,于是思绪又回到了那张照片上来。现在究竟有什么办法可以知道那张照片上的人都是谁呢?这时,我忽然想到了李默然。
李默然既然曾是林原的辅导员,那应该多半认识照片上的那几个人,找她来辨认一下也许能得到答案,况且,也可以顺便问问为什么每次她见到我的时候,总会从眼神中流露出那种奇怪惊恐。
想到这,我从裤子口袋里模出了那张照片,又一次看了看后,朝着李默然的住所走去。现在正是午休的时候,我想她多半应该在她的宿舍。
今天上午的时候,我曾去打听过李默然所住的地方,那个陈旧风格的建筑让我很是好奇,打听后方才得知,那几栋房子一直是单身教师的宿舍,同时因为学院的经费一直比较紧张,所以那几栋老房子一直没有被拆除,而是沿用至今。
李默然到底现在有多大?从她住的单身宿舍让我忽然联系到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