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群众渐渐散去。
米米突然仰头倒在地上,望着昏暗的天空,长叹一口气:“唉!我真是糊涂了,居然去亲他!”
向日葵斜睨她一眼,“米米好样的!果然是从国外回来的,开放程度令人发指。不过,你知不知道,我们的校草,莫以北同学,向来是最厌恶女生的。”
“为什么啊?”
向日葵把浑身湿漉漉的米米提起来,“你想知道关于莫以北的事?”
“当然!”
向日葵不怀好意的笑笑,“对人家一见钟情?”
“哪有!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况且……”米米一甩湿长发,“八卦是我唯一的特殊才能。”
向日葵敛起笑意,“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莫以北五岁的时候,他妈妈喜欢上别的人了,就抛弃了他和他的父亲,所以,莫以北从那以后,渐渐开始厌恶女生,连碰都不想碰。”
“原来如此,好可怜。”
米米转眼一想,如果她刚才不是性命堪忧,想必莫以北也不愿意碰她吧,天啊,那她亲了他,对于他而言,岂不是恶心到极点?
米米有些羞愧。
“有什么可怜的,莫以北这些年来伤过的女生,也足以抵消他母亲对他的伤害。”
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出校门,来到繁华的商业街,米米瞄见药店,突然记起莫以北同学的话。
“向日葵,你等我五分钟,我马上出来!”
说完,快步走进药店,果然不出五分钟,米米的手中多了个塑料袋,微笑着走出了药店。
“米米,你不会给莫以北买了药吧?”
“嗯。”米米看着塑料袋,傻傻地笑起来,“他手臂有伤却还是冒险救了我,我应该好好谢谢他。”
向日葵恨铁不成钢的扶额,“洛米米我警告你,千万别亲自给他送药,否则一定会被他羞辱的!”
“我不怕!”
“你真是脑袋缺根筋,看你明天怎么出笑话。”
米米回到家中时,窄小的空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蹑手蹑脚地换好鞋子后,米米偷偷张望一眼爷爷的房间,爷爷如往常一样早早睡了,发出微微的鼻鼾声。
客厅的桌上有微热的饭菜。
米米月兑下书包,把打湿的作业取出来,细心地铺好在通风的地方,又用重物压住,以免被风吹走,紧接着拿好衣服,去浴室洗澡,。
处理完一切,已是深夜十点,米米躺在并不柔软的木板床上,眼眸里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
在美国时,姑姑总是昼伏夜出,生活的一切,全靠米米自理。她今年十六岁了,姑姑不愿意继续抚养她,于是米米只能和年迈的爷爷生活在一起,爷爷身体不好,而且记性有点差,米米除了要照顾自己,同时要兼顾爷爷。
其实米米并不难过。
八岁时的那场车祸,她能活下,是父母用命换来的,所以啊,干嘛要难过,有那么爱自己的父母。
目光不经意停在透明的塑料袋上,米米的心头绕过一丝欣喜,半梦半醒间,似乎嗅到沁人心脾的荷香。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