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异教徒94:更新时间:24-3-242:57:7。如果在若干年后,有人问起洺,凌迟是什么感觉,他一定会告诉他,下辈子做吹雪岛海边的鱼就能知道了。吹雪岛,洺是没去过的,但是风俗习惯却有一点了解。吹雪岛位于东域外的海上,所谓靠海吃海,吹雪岛人最喜欢吃的就是生鱼片,为了求新鲜,生鱼片都是在鱼还活蹦乱跳的时候完成的。说.b。更
现在洺就觉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那条鱼,不同的是他早就不会活蹦乱跳了。7266
“喂,小子,你还好吗?”
痛,痛到一定程度就不会痛了,如果痛停下来,反而会更痛。
“……”
洺浑身都是火辣辣的,也分不清楚哪里有伤,哪里没有了,不过好在靠墙的背部都还好好的。
阿拉斯特尔对洺很有信心,准确的说应该是对托伊费尔有信心,只是没想到它罢工罢的那么干脆。
血,托伊费尔也是毫不客气地收下了,可只有这些,似乎远远不够。虽然伤得很重,但是好在性命无忧,这可能是唯一值得安慰的地方。
阿拉斯特尔很担心,十分担心,要是洺就这么死了,他也不知道何年何月再能找到一个人答应帮他弄个载体,让他复生。即使看得出两朵蔷薇手下留情了,阿拉斯特尔也是非常揪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在洺承受着**上的痛苦时,他的识海中,那个灰蒙蒙的外来物也开始了他最后的融合。时间变得那么慢,慢得每一秒都像是一年,一年又一年反复地痛苦在不断地叠加着。这可能是洺精神世界最薄弱的时候,所以它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进攻。
有些地方的肉已经削的差不多了,森森白骨暴露在外面,蔷薇姐妹对人身体的结构非常了解,没有一刀是切在洺的动脉上的。
要是能疼得昏过去那就好了!可惜那只洺的痴心妄想。识海中的变化让他愈加清醒,无时无刻不再感受着折磨。蔷薇少女停了下来,冷眼看着眼前这个血人。看台上的米莉也满意地点了点头,长舒了一口气,把被子中的饮料一饮而尽,他的弟弟福伦比尔则是露出了几分惋惜,表情像是一个本来满心欢喜以为能从姐姐那里讨要到一个有趣的玩具的小孩,却得到了玩具已经被玩坏了的消息时,那一种失落。
洺这样的伤,以兽人皇族的实力,彻底治好自然不在话下,只是什么时候能恢复,却很难说了,毕竟也是悬在生死线上的重伤,要是治疗的时候再受到打扰,这个玩具之后的好坏就很难说了。
不仅是福伦比尔,看台上诸多有眼光的兽人贵族也得出了差不多的结果,死是不会死,毕竟蔷薇姐妹明显得了命令没下死手,否则这段时间够这个人类死上千万遍了,但是什么时候能好久难说了,这个人类可给了他们不少惊喜,大部分兽人还不知道洺是不允许被交易的,不少兽人贵族还想花钱收入囊中,但是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心中衡量了一下得失,都觉得不值,治疗的费用,完全可以买个差不多的奴隶了。再说治好了之后能怎么样,还是未知数呢!至于那些看热闹和赌钱为主的中下层兽人,几乎都认为这个人类死定了。
十年前,在一个小院子里,也发生着差不多的事情。
“爷爷,求求你放过月姨吧!”
一个面目清秀,但是皮肤黑哟哟的小男孩跪在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面前。他的表情很悲伤,五官挤压着,但是没有哭出来。因为他知道,要是哭出来,那个被称为月姨的女人会死的更快。
月姨和一众五个男仆跪在地上,低着头,甚至连老人的脚都不敢看一眼。
“你们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连看我都不敢了?”
老人的声音很平静,或许平静才显得更加可怕。月姨的脸色青灰,接下去有什么后果其实她比谁都清楚,但是有些事情却不得不去做,她是小姐的贴身侍女,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小姐去得有些不明不白,她当然要查个清楚,只可惜少爷还小,什么都不懂,也幸好他什么都不懂。
五个男仆早就已经哆哆嗦嗦的,有一个裆下还湿了一片。
“爷爷……”男孩跪着往前爬了几步。
“闭嘴!我波多菲斯家的人怎么会那么懦弱!为了区区几个奴仆下跪求情!野种就是野种!”老人的怒目圆睁,喝住了还想往前的男孩,“把这个女的当场凌迟,其他人杖毙!”
老人平淡的几个字就决定了跪在地上那几个人的生死。
“饶命啊!”
“公爵大人饶命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是小月那个贱人逼我们做的啊!”
男仆们纷纷哭喊着求饶着,月姨虽然脸色极差,却没有开口求一句,倒是对那几个男仆充满着鄙夷。老人皱了皱眉眉头,似乎对这几个男仆的表现也很不满意,他举起了右手,几个正要把男仆拖下去的侍卫停了下来。
“谢公爵大人不杀之恩!”
“公爵大人春秋万代。”
几个男仆头如捣蒜,说着感激的马屁话。
老人一把把男孩拽了起来:“你看看,你跪下来保的人,就是这么一群东西。”
男孩没有说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耶不明白为什么,他连对杖毙和凌迟是怎么样的惩罚都缺乏概念,只是他知道那一定是一种惩罚的方式,就像是被打手心,很疼很疼。
老人又厌恶地挥了挥手,像是在赶苍蝇走:“车裂。”
听到这两个字五个男仆脸上像是被吸干了血,变得惨白,喉结上下翻动,但是说不出一句话。杖毙还能留个全尸,要是杖毙结束有幸活下来,主家是不予追究的,但是车裂……
五个男仆被侍卫拖了下。
男孩似乎想要再替他们求求情,可是看到老人充满杀气的眼神,吓得没了声音,像个鹌鹑一般缩在角落里。
“动手吧!”老人身边的一个侍卫点了点头,抓着月姨,把她拉了起来。一根木桩插在了院子松软的地上,侍卫把月姨绑在了木桩上。
至始至终月姨也没有说什么,阴冷的目光,在绑上木桩的一霎那,也有了炙热的勇气,她紧紧地盯着老人看,像是要用目光把那个要凌迟她的人,先凌迟了。
侍卫抽出了一把刀,阳光照在程亮的刀面上,反射的光正好刺在男孩的眼里。
男孩再睁开眼的时候,月姨的衣服已经消失不见。第一刀,侍卫选择了手臂,肉被剐了下来,随手扔在了一旁,女人没有喊叫,她颤抖着,把目光投向了男孩。
那不疼吗?小男孩记起了一次,自己调皮,刀扎到了手臂上,很疼,他撕心裂肺地哭了很久。
“月姨……”
月姨强挤出一个微笑,对着男孩点了点头。
“啊!!!!!”又一刀,在另一只手臂,鲜血淋漓了双臂,月姨再也承受不住失去皮肉的痛苦,想使劲忍住却又忍不住,发出尖锐的叫声仿佛是墓地阴森深处游荡的冤魂。男孩终于意识到了这是何种恐怖可怕的事情,月姨的胸前的两块肉也被割了下来,全身被血浸泡的她,就像是小时候伤害过他的一只狼,那只狼最后被仆人打死了,最后也是这般的血淋淋,临死前还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四周的一切。
男孩下意识地回过头去,闭上眼睛不远再看。一双枯燥的手硬生生把他的头转了过来,两手四指,撑开了男孩的双目。
“仔细看看,这个为你而死的女人,所以以后,无论多少年后!老实一点,你还有你院子里的所有人!”
男孩就这么被强迫看着,看着一直像另一个母亲一样疼爱着他的女人被千刀万剐。
“妈妈……”男孩哭出了声,谁能想到每一个小孩子的哭声能够那么凄烈。这两个字或许不仅是呼唤他已经不存在的母亲,还是给眼前这个女人的最后送别。
月姨在剧烈的痛苦中,竟然听见了男孩的呼喊和痛苦。
“洺……乖……不要哭……”
她用尽最后的生命力,想要安慰一下小男孩,用力地想要再笑一下,可是无论怎么组合五官,她再也组不成笑了。
“啊!!!!!!”
记忆中的洺和现实中的洺同时从内心深处爆出震天的怒吼。识海中的灰色异物也彻底和洺的识海融合,许多奇怪的回忆碎片涌入他的大脑,却又马上消失不见。一个人的脑袋却被硬生生塞进去了两个人的回忆,洺现在感觉头就要炸了。
“呵呵呵……哈哈哈!不愧是蔷薇姐妹,我还以为你们只是体术和毒强一点,原来你们的毒能唤起人内心最深处的最不愿意想起的回忆,厉害,厉害!哈哈哈!!”
洺仰天长啸,他的笑有一些骇人的恐怖。没想到这才是米莉最想要用来折磨他的方式!精神和**的双重折磨,类型还如此惊人的相似。
洺身上的伤,在飞快地愈合着,他感受到了来自托伊费尔的强大力量,并且,是完全受自己控制的!
在蔷薇姐妹惊诧的眼神中,洺一把拔出了插在自己身上的长剑,连人带剑,一把甩了出去。
“我掩藏了十年,把这件事埋在心里,我本来以为我自己都已经忘了,谢谢你们,蔷薇姐妹,所以,你们想怎么死?”洺的左眼变得通红,他的虎牙几乎要变成獠牙,狰狞的面目,让整个斗兽场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所有的兽人都在提同一个问题,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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