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醒的时候,沈惜风已经离开了,顾言一早好像有听到悉悉索索的穿衣服声音,还有他接电话的声音,好像走的很急,顾言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还没有成功。
迷糊间她似乎听见沈惜风轻不可闻的叹息声。她的梦里却是他们二十来岁的时候。沈惜风牵着她在华阴河畔散步,那时他的眼里全她,那些物是人非的风景曾见证多少曾有的美好,这却算是我梦里,心里最好的风景了!你在,岁月在,还有大把的回忆在,你牵着我的手,像要走到地久天长,我怎么能不激动呢?可是我在这样旖旎的梦里醒来,却是枕巾一片湿。
不是你还在,就可以从此以后陪我共此一帘幽梦的。沈惜风,若我回头,你还在不在?我想我怕我回头就我一人,苦苦寻觅和你有关的一切,却永远得不到你的回应,我终于还是做了自己曾经最不齿的一种人。
顾言醒来的时候,一室安宁,调皮的阳光从百叶窗斜斜射进来,凌乱的房间比她的思绪还乱。她的衣物凌乱地还在地上,沈惜风的衣服蜷缩在一旁,凌乱却也和谐。他们昨晚一直撕扯对方的衣服,狂热,鲁莽,又迫切。
她的脑子里反反复复是沈惜风亲吻她的模样,以及后半夜的混乱……她呢喃着不要,沉浸在快乐里的沈惜风怎么听的到呢。他额际的汗珠低在顾言的身上又消失不见,不清不浅。他惯看顾言那副在他身下妖娆绽放的模样。妩媚,动人!
顾言蹙眉,她每每蹙眉,沈惜风都慢慢吻平她的眉角……,不顾一切,只想给她快乐。后来顾言已经不大记得自己的样子了。迷醉在他给她编织的一段美梦。像梦又真实。醒来发现自己在过去的小屋里,相爱的人不在身边。一夜浮华,梦里昏昏沉沉,醒来却无比清明。我终于还是失去了你。
你会亲吻我眉眼,像是每次欢爱过后的一个程序。明明同样的事情,你不止对我做过,我却也觉得温馨呢?……沈惜风床上下手一向狠,之前顾言每次都是要穿上长衣长裤才能勉强遮住一些。从前觉得那些是甜蜜的负担,如今觉得这满身的痕迹是在提醒自己昨晚做了什么不堪的事情!
你会不会和我一样,在这样的时候想起曾经经历的一切,然后黯然泪下,因为你要的那个人,他不属于你。他也许爱过你,但那并不是也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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