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伯母已经没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公司还有事情呢!”顾言说。
“去吧!”李芸漫不经心打发道。
“走吧,陈姨。”顾言喊了一声愣在一旁的陈萱。
“哦,好!芸芸,我刚刚的提议你好好想想!”陈萱回道。
“恩,好,你们小心点。”李芸的眼光掠过顾言,似笑非笑。
“我送你们吧!”沈惜风站出来说,他知道顾言刚刚肯定听到母亲的话,他想用行动证明他的决心。
“不用了,你陪伯母吧!”顾言淡淡回绝道。她头也不回地走了,仿佛刚刚在自己怀里哭得像孩子一样的顾言只是自己的幻想罢了。
“你在看什么,人都走远了。”李芸冷淡地说,仿佛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她的儿子,而是一个陌生人,全然没有刚刚在陈萱面前的爱子情深的模样。
“妈,你又犯病!”沈惜风无奈地说。李芸有很重的抑郁症,最近发作的更加厉害了。经常无故暴躁。
“你一直说我有病,我有病,只是因为一直要你和晴晴在一起,不许你再去找顾言就是有病吗?我有没有病,我会不知道吗?我对你多好啊!你呢?你的心里只有那个人。你和你爸爸是一样,你们都中了她的毒,你们都巴不得我死,只有我的岚岚是好孩子,可是你们把她藏起来了,我找不到她了。你们都是坏人!”李芸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
沈惜风喊了护士来帮她打了针安定,她才渐渐安静下来。
沈惜风看着渐渐睡着的母亲,想起她曾经的所有。少年时,给他肩膀,教会他勇敢和独立的不是他的父亲,是一直守护着他的李芸,那时的李芸不像如今的模样,温婉大方,永远像个得体的大家闺秀一样,陪着父亲出席各种宴会,和他上演那一幕幕相濡以沫的鹣鲽情深的画面,可是沈惜风知道自他懂事以来就知道,一切只是表象而已。私底下的他们,人后的他们不是那样的。像是对待陌生人一样。
父亲醉心工作,很少有空留在家里,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李芸操持,他每次只是看到父亲匆匆离家的背影,仿佛家只是一个旅馆,来去匆匆,从不是落脚点。直到他的妹妹沈岚出生才好点。而李芸在漫长的等待,终于失去了耐心,人也变得暴躁了许多。
父辈们的故事,他一直不知道,也没有去查过,因为沈惜风知道,属于过去的那些人的心都死了,就算知道一切又怎么样呢?
他想起那人离开医院时的表情,是失望,是无奈,是对自己的不信任。
为什么窗外的阳光那么大,我却感觉凉如夏日呢?是对所有的不信任吗?头越来越痛,感觉记忆要喷涌而出。
我忘记的是你还是另一个存在我生命中的人。是不是你们的眼睛一样好看呢?
沈惜风始终想不起那个人,记忆里是盛开的鸢尾花和她醉心的微笑。顾言的脸和记忆里的那人重合在一起,成为春日里最好的风景。
这边陈萱刚出医院,在门口就问顾言:“为什么不说呢?为什么一定要自己藏了所有的委屈呢?为什么还要在一直试探呢?这样真的会把爱的人越推越远的!”陈萱是真的为顾言抱屈,她的所有隐忍,所有委屈,陈萱都懂。就像一个母亲对待自己的小孩,舍不得她受一点儿委屈。陈萱也是一样。
可是顾言和记忆中的好友多像啊!都是一个决绝的人,一定要是只爱的人才会用尽心力去爱。陈萱舍不得顾言和自己一样,蹉跎一生。
“陈姨,现在还不是时候,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他们。”顾言说。
“再让我任性一次吧,我再试探一次,看明白心意,我就再也不离开了。”顾言在心里对自己说。
“言言。我向来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我比任何人都舍不得你受一丝委屈,真的,你爸爸去世后,就更加没有人体谅你,心疼你了!言言,我希望你能一直遵从自己的内心,不要让自己委屈了,而陈姨也想自己可以成为那个值得你信任的人!”陈萱拍了拍顾言的肩膀,就像从前的好朋友神岚每次都会做的事情。
在成长这条路上,你失去过很多知心的朋友,时光替你筛选出值得陪伴的朋友,顾言从来是孤独的,她的少年时,除了沈岚,没有其他的好朋友,远赴意大利也是一直和岳廷皓在一起。所以她的很多心事都是宁愿埋在心里也不去诉说的。
“陈姨,我知道,我知道,我也不想自己委屈,但是我不得不这样做啊!没有人相信就算这个人如何伤害我,如何对待我,可我心依旧,时间或者距离或者误会都不能阻挡我走向他的脚步,但是我是骄傲的,有自己的小自尊。我不希望他们接受我是因为念念的关系。而是因为我足以配得上他们心中完美的儿子!这是我的自信也是我的骄傲!”顾言说。
春日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圣洁得不忍让人直视!
“陈姨会一直陪着你的,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去考虑太多,始终要记得让自己幸福就好!”陈萱说。
顾言的记忆里最温和的人除了言清柔,就是陈萱。这些都是存在她的生命中教会她幸福和理解,只有这些人,除了死亡,就再也不会离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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