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陈静就直接躲到房间去了,姜仁的父母不明所以,直到他把情况说出来,两老才紧张起来:“刚脑震荡好就有神经病了?”
“是精神病好不?”姜仁觉得这两个还是有区别的。
“那医生说能治好吗?”
“呃没说能也没说不能,应该是看自己吧!”
“哦,那你媳妇那边呢?她好像挺生气的,你惹了她?”
“没事,她就那德行别理他!”姜仁一脸无所谓,但是心里莫名有点担心。
回到房间两人背对着,姜仁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夜无话。
临近周末他抽空去儿子学校接他放学,正在车里等着,就看到几个小孩围着他儿子又笑又跳,小家伙一脸的委屈。他走近一听才听清楚那些孩子在叫儿子“神经病”,“坑爹被雷劈”。
姜仁心头一火,驱赶开这些顽童,带着儿子回到车上。看到儿子的委屈,他自己心里十分难受,想想自己的事情居然伤害了最亲的人,不由就埋怨起脑海里存在的那意识来。
“我也没办法,谁知道会闹成这样。”意识自知理亏。
好在孩子天性乐观,稍微哄哄并带着买了些好吃的就抛开不快在车里跟着音乐摇头尾巴晃了。
姜仁这孩子出生后,小两口就一直在广东打拼,宝宝一直呆在家里给老人带,逢年过节才看到父母两人,刚回来做事的时候还有点隔阂,现在摆月兑了阴影天天粘着他们两,简直就是可爱极了,姜仁内心不知道多爱护他,虽然不宠但是绝不打骂,更看不得他受委屈。想想刚才带头取笑的小孩好像是住宅隔壁楼的张大嘴家的,他送儿子回去后就直奔张大嘴家,进门也不客气就坐下来了。
张小孩看到姜仁就躲起来了,他大人张大嘴看到他忙过来招呼,姜仁可没有那么多耐性,直奔主题:“大嘴啊,你说我是多嘴毒舌的人吗?”
“那不是,兄弟你是经历过生死的人物哪会把那没劲的事都天天到处说”大嘴装着一脸敬佩。
“嗯,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姜仁瞅他模样就知道他口不对心肚子里磨叽自己不知道多少遍了,“不过也难说啊,你家小嘴可快把我儿子委屈死了,净给我儿子难堪啊!”
“我抽他!”大嘴撸起袖子就到处找那熊玩意,装作要发飙。
“别装了,”姜仁看得他太假:“丑话就说在前面啊,你管不好你儿子的嘴,那我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啥玩意?”大嘴也是迷糊。“你想难堪我儿子?你不是都这么大的人了,不至于和小屁孩那怎么吧?”
“说得没错,我可不至于那么贬低自己,但是你我就不客气了。来我店里的人都说你和那谁,秀珍"接下来的话都被张大嘴捂了回去。
张大嘴扯着姜仁直往往里屋走:“兄弟唉,你看我媳妇不还在里面做菜呢,你声音小点不行?而且这个事……哎?你这人,你怎么可以造谣呢?……真有人和你那么说啊?
姜仁看到屋里有水果不客气就拿过来咬了口,眼角朝天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张大嘴斜眼看看厨房里的婆娘没什么动静,嘴角蠕动着直小声讨好对方,心里打鼓一般,最后张大嘴保证不教哦是不让儿子说别人小孩的坏话了,好歹把姜仁说顺气了,又多拿了几个水果塞他口袋里才将他送出来。
“你们这些凡人真无聊,整天就喜欢为了这种鸡毛蒜皮之事斤斤计较,有什么出息。”意识觉得太没劲了。
“什么鸡毛蒜皮?那是我儿子,谁惹他我就整谁!”姜仁心里还琢磨着怎么哄老婆开心呢,边走边想,看意识又跳出来,嘴里可不饶过他:“你没事别老出来说话哎,搞得看到的人都说我脑子有病了。”
“那我和你说的那个提升自我的事你觉得怎么样了?你看我们不是时间不多了吗。”
“还有二十几年呢着急什么。”
“不是,我们还要准备很多工作呢,比如找方法,找装备,找财路”
“我只是就保护家里几个人至于那么麻烦吗?”
“那到时候就剩你们几个了你们也不好过啊!你儿子总要找个老婆吧?”
“那要怎么搞啊?我不会修炼啊,也不懂什么法术。”
“我会啊”
姜仁回到家里发现老婆的对他的脸色更难看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这样冷战了好几天,难得这天与她带孩子回娘家,一路上相互坦诚谈了很久,并进行了深刻的自我批评,最后许诺了不再胡言乱语,才稍稍缓和了两人关系。
“唉,婚姻关系真麻烦。”意识又在里面发牢骚。
姜仁可不敢回他了,一个念头就是不乱说话。
“你意识太混乱,要不然你就可以不开口说话也能和我交流了!”
姜仁继续不说话,心里骂他个屁滚尿流。
“嗯,骂人的意思我是看得明白的,唉!你骂我不就等于骂你自己吗?想不出你还有自虐倾向。”
姜仁不鸟他,一路开到丈母娘家。
陈静娘家今天过本地农俗,开了宴席请亲戚朋友齐聚一堂。不过这次来姜仁感觉到这边家人对他的态度怪怪的,连做菜帮忙也被打发出来,(平时的丈母娘都喜欢这个女婿帮忙做家务的)不知道是不是也为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而有点介意,毕竟在这小地方还是有点迷信的。不过他不在意这些,和儿子在一边打打闹闹,一直到酒菜上桌开席,爷两才满头大汗坐到桌边。
菜吃九道,酒过三巡,大家胡天海地聊起来,聊着聊着就扯到姜仁身上了,好几个人反复询问他被雷劈的事,那雷电什么样子,被劈什么感觉,劈的时候有没有灵魂出窍什么的乱七八糟的一通问,姜仁喝的还有点高了在酒精作用下就都说出来了,惹得大家哄堂大笑,其中还有不怀好意的人低声说:“神经病就是神经病!”姜仁听到这样的话心里也不舒服,停止了继续说话,心里有点小气愤,不过也不好这里给人家脸色,只能默然无语自斟自饮。
“这你都忍了?要我出来不骂他们个狗血淋头再敲破他们的头,让他们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意识出来打抱不平。
姜仁对他不理不睬,一声不吭。看到他这样有几个得势的旁亲就有一搭没一搭拿他说事,交头接耳低声说他是白读了几年书沦为做市井肯定是什么祖上福失阴亏,个人德行有损,虽然低声细语,但是大家都看得出来,弄得姜仁脸色红白变幻,心底怒火丛生恨不能上去揪下对方的头来。姜仁亲家这边也是被这样的话语说得是脸上无光,陈静更是腾身离席带着孩子回房里不出来了。
等熬到离席散伙姜仁怏怏的回到房间,发现老婆带着孩子早已洗漱睡去,自己就浑身无力地坐在床沿上。
“唉,人善被人欺啊!”意识叹了口气。
“你不说话会死了啊?”姜仁下意识就说了出来。刚说完就觉得不对劲,转身发现陈静两眼愤怒地盯着他,狠声道:“你又来了是不是?今天跟你说的话白说了?”
“不是,我”姜仁一时无语。
陈静调整了下情绪慢慢坐起身沉默了很久,最后下了决心般说道:“我们离婚吧!”
“不是吧?”姜仁很意外,“我没做错什么事吧?”
“不是错对的问题。”陈静拢好头发,“而是我已经忍受你很久了。”
“忍受什么?”姜仁觉得她是无理取闹了,都结婚那么多年了说这样的话。
“开始你是很好,但是你看你这几年干了什么?”
“我干了什么?我没干什么啊?”
“就是因为你没干什么,生意一失败人变得没个人样,以前的志气也丢了,现在混成市井,样子邋里邋遢,整天还神经兮兮的,回来还被人取笑,儿子也被人指点,你说你让我们怎么过?整天被人指手画脚你以为我好受啊?”
“不会吧你就是这样看我的?我混这样也是为了这个家不是?样子邋遢吗?我怎么不觉得?至于你说我神经有问题我也没有办法,被穿越了嘛!”
"够了!”女人怒吼,“你给我闭嘴,明天我就和你去办离婚!”末了又补上一句:“儿子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