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加达的一座高档公寓内,一位身穿警察制服,身材火爆,神情冷艳的女警官推开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屋子里,罗耶端坐在电脑前,正在仔细阅览着一份发过来的邮件,里面详尽记录着某人的生平过往和生活习惯。
女警官关上房门,来到他身前,一改漠然表情,满脸恭敬地跪坐在地,将手里的一份资料呈在他面前,说道:“主人,这是目标任务的详尽资料,在本地的社会关系和最近出没区域情况。”说完后,就很熟练地为罗耶解开裤带,将面首深深埋入了他的小月复下。
罗耶不动声色地接过资料,翻开的第一页,豁然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张大幅姜仁面部清晰近照,随着身下女人身体的耸动,罗耶开始漫不经心地翻看着这份资料。伴随着资料的翻动,他的面容慢慢就变化为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竟带上了一抹狂热的色彩,嘴里不住说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一直以来,姜仁都不在意自己的着装打扮,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副普通随意的人物,丢到哪里都引不来关注,任长风对此很不满意。
对于一个从社会底层模爬滚打挣扎到如今地位的人来说,表面功夫是必定要作足的,最起码形象要保持住,这就是任长风的想法。今晚的宴会邀请的人物在本地来说相当有分量,与其搞好关系对于社团在此地的地位提升和今后的合作发展十分地重要,而对于姜仁这个被对方指名道姓提出来要会面的人来说,样貌的随意就变为了一种对来者的不尊重,所以他专门让黄炳祥拉姜仁到商业街置办套行头。
虽然姜仁并非社团的成员,任长风没有权力对他指手画脚,但是打心底里任长风一开始就把他当作兄弟来看待,能力的出众,淡泊名利是他愿意结交姜仁的一个原因,另一部分原因则是对姜仁为人处世的淡然和身上莫名其妙自带着的一种神秘感所吸引,下意识地就产生了好感(太基情了),甚至于内心里莫名觉得只要与姜仁一起,一定会经历更精彩的人生,所以即使姜仁的武勇抢了他的风头,他也是毫不以为意。
“也许这就是天生的朋友!”有时想想任长风就感觉很奇妙。
“真的,仁哥你就是我这辈子的福将。”黄炳祥也是这样认为的,“遇到你没多久,我的生活就改变了很多,虽然亏是吃了不少,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往好的方向走。”
“我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啊?你这是损我呢还是损我呢?”姜仁听着脑子有点拧,从试衣间里出来问道,“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哎,这件不错,”黄炳祥打量着姜仁身上的着装赞道,“简直是古天乐版的张智霖啊,出去铁定迷倒万千师女乃,就是这件了!”
姜仁瞧着自己身上的黑色修身西装,再看看黄炳祥也是那么一身的黑衣黑裤,撇撇嘴:“你就不能有点突破性的建议吗?黑社会不穿黑色会死吗?要不要再配副墨镜呀?”
“好主意!”黄炳祥又挑了两幅墨镜,直接忽视他的表情,想都不想立马刷卡走人了,于是街头就出现了两个现实版的黑超特警,即刻引来了数量繁多的复杂眼神,直看得姜仁浑身鸡皮疙瘩。
“傻逼!”转角处,罗耶看着两人的黑色背影,嘴角一挑,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晚宴上,各色人物竟出,宾客来来往往,场面非常热闹。
姜仁看着眼前一身制服的中年军官,感觉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神情没来由地显得有点不自然起来。
“有点像维尔代奇那个家伙。”意识率先看出来了。
“不会吧?”姜仁做贼心虚,额头见汗,忍不住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觉得这条价值不菲的东西快要把自己勒死了。
“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打败狗王的姜仁。”这时任长风向对方介绍道。
通过随身翻译,那位面色黝黑,眼窝深陷,蓄着八字胡子的军官开始用一种欣赏的眼神打量起姜仁来。
“好像他不认识我们。”意识看得出来,“半年前的事应该还没有查到我们这里来。”
姜仁暗暗松了口气。
军官看完姜仁的身形气度后,接着叫出来一个结实的随身人员,然后让人把他的意思翻译了出来,希望姜仁能和自己的手下切磋几招。
大家知晓这里的情况后都围了过来。
“原来要见我是这个意思啊。”姜仁大感无奈,如今的他切磋功夫都快变成家常便饭了,知道那仅仅是走走样子。不过为了给任长风面子,他也只好无奈地把场子接了过来。
对方那位随行人员也是一身军服,身材不高,但是横肉夸张,手脚粗壮,明显也是搏击高手。他带着冷峻的面容,走上前的第一句话就是:“狗王是我师傅!”
“啊?”现场鸦雀无声,场面一下就凝重了起来。
姜仁收起戏谑的表情,看来将要面对一场硬仗了。
“那个畜生jian杀了我的妻子。”那个军人接着说道,“我得感谢你!”
“吁!”出气声出奇地一致,大厅里又恢复了嘈杂。
姜仁刚保持的表情一下垮了:尼玛的,这都是什么情况啊?
话不多说了,姜仁除下仿佛绑在身上的那套黑皮,活动了下手脚后,就与对方开始了拳来脚往。那军人身手敏捷,动作娴熟,招式走的是西洋拳的路数;姜仁是曾经的搏击高手,腾挪闪移,攻守兼备,身形飘逸潇洒。两人都是行家,表面上看是招招狠辣,其实并没有以命相搏,暗暗形成了一种默契,仅是使场面看起来极具观赏性,让观者大感刺激,博来一阵阵喝彩声。
而在餐厅洗手间里,刚解手完后黄炳祥,正对着水喉冲洗手心,一只手突然从他身后轻轻拍在他的肩头。他脑子一顿,眼前就变得迷茫起来,心底强烈地觉得自己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急需去做一般,可是这件事情让他感到很矛盾,十分为难,极为让他反感,于是做与不做成为了一个问题,身体就在如此的思想斗争里僵硬起来,更可怖的是他没有发现到洗漱台面前镜子里的自己,眼白居然翻了过来。
自动感应水喉这时停止了出水,黄炳祥被这情形打搅了神思,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脸色苍白得如同纸片一般,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他甩甩头突然记起了之前的一些什么,快速地一转身,对上了身后一双离得极近的灰色的眼睛,忙退后一步,手下意识地模向腰间,警觉地问道:“你要干嘛?”
罗耶没想到催眠竟然失败了,一脸的惊愕,知道自己居然遇上了个思想坚定,极为难缠的对手,但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想也不想咬牙继续绷紧神经,用那双灰败的眼睛直直盯向黄炳祥的眼神最深处……
没有人知道洗手间里发生了什么,厅里的搏击表演已经进行到了僵持阶段,拼斗的两人累得气喘吁吁,不分上下,观众则是看得大呼过瘾,过了不久,最后在军官的建议下,最终停止了这样无意义的争斗,大家依旧各回各位,继续把酒言欢。
任长风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拉过姜仁陪坐在军官身旁劝酒吃菜,吹牛谈话,气氛十分融洽。
远处,出了洗手间的黄炳祥绕过几张酒桌,来到了姜仁身前。
姜仁看到他来,忙站起来要让出个位子摆张椅子给他,可是当看到黄炳祥苍白的脸色和呆滞的眼神,也禁不住大吃一惊,刚要开口探问,意识突然在脑海里大喊了一声:“小心!”
只见黄炳祥动作迅捷地从腰间拔出手枪来,枪口对着姜仁的脑门,想也不想,“砰”地就是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