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宠商妃 第一章 守灵

作者 : 沫月西

轩辕国,昭承年间十八年。

长安大雪天,鸟雀难相觅。

从参差不齐的落破小屋,到飞檐亭楼的豪宅府邸。都被这一场入冬以来最大的雪所覆盖了。

银装素裹。被清冷的月光照的更加寒意。

房内缓缓滴落香灰的熏香,被窝的暖和,早已让千家万户进入梦乡。

然而,在这一片白茫茫的雪海中,当朝威望盛名的顾丞相府中却是有异常。白色的灯笼在寒风中摇曳,黑黑的奠字让人看了,产生些惧意。

寒风呼呼而啸,渗入一层层的厚衣,两名丫鬟不自觉地靠的更近以求暖意,步伐也加快。

“丁香姐,你说,大夫人会不会回来了?”

小个子的女子吐了一口白气,清秀的脸上掩不住的一丝恐惧。

“小桃!别乱说话!”那被唤作丁香,较为年长的秀气女子严厉,低声地呵斥了她一声。

看着她的眼里藏不住的悲意,小桃也悲伤地道“丁香姐,大夫人生前待我们这么好,你说会不会真来寻我们,好去下面伺候她?”

“小桃!”这一次她不禁止住了步伐,万静被划破,小桃被她异常愤怒吓地一惊。

好在这繁花院清冷,加之深夜,并无什么人影,这一呵斥倒也没惊动什么人。

意识到自己失态,她脸色缓和下来道“小桃。这顾府不比寻常的府邸,人多口杂,丞相为人严谨,你要切记‘祸从口出’这一句话。”

小桃早已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领会地点了点头。

她知道丁香姐为人虽然严厉,却很善良,小桃生性活泼,跟着傻气的大小姐长大,虽然伶俐,却也单纯。

想起大夫人生前的点点滴滴,丁香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悲凉道“快走吧!”

今日是大夫人吴氏的头七,大少爷染了病身子太弱不能守灵,二姨娘有意为难大小姐,便让大小姐去守灵。二姨娘以大夫人喜清净为由,想要免了庶子庶女们的守灵,但是老爷却是恪守规矩的人,让所有的孩子都要守灵。王妈妈不放心,也在灵堂外守着,以她对二姨娘的了解,小姐怕是又要受人欺负了。于是,她们打算去灵堂,若是小姐被欺辱也好多个帮手。

呼呼的寒风,让小桃有些害怕,拉着她的手臂靠的紧紧地走向灵堂。

积雪没了脚踝,她们才出了院子,大雪便纷飞。

右手的灯笼在风雪中摇晃着,左手被小桃紧紧地拉着,走着走着,头下传来哽咽,皱眉低头,那通红的鼻子也不知是因为抽泣还是冰冷的风雪。

“怎么了?”

虽有些不悦,但隐隐还带着些担忧。

“丁香姐,大夫人和善,平日里待我们都好,大小姐从小被欺负,连二房的庶女都不礼待小姐,如今,大夫人这一走,你说小姐该怎么办?”说着还哽咽了几声,仰视着这个她一向敬重的丁香姐,晶莹的泪水直流。

被她这么一说,丁香的眼角也湿了些。吸了一口,将泪水咽了回去,帮她擦了眼泪悲伤道“小桃,就是因为如此,我们才要照顾好小姐,知道吗?现在大公子也病倒了。老爷虽不喜小姐,但为人严谨历法,只要我们小心谨慎,小姐便不会有什么事的。”

怔怔地着她的教导,收了眼泪,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寒风白雪,两个素衣丫鬟背影隐没在黑夜风雪中,留下的脚印很快便被纷飞的白雪隐了。“丁香姐!你看!”单手捂着嘴巴,这一次她尽量压抑着心中的恐惧和不安,指着不远处的素缟,压低声道。

后者顺着她所指,提着灯笼借光,不远处,素缟露出在积雪外面的。

“好像是一个人!”小桃皱着眉头,不安地说出心中猜测。

丁香眼眸一沉,心中一丝忐忑。将手中的白灯笼搪塞给小桃,也不顾风雪,紧张地跑了过去。

但愿……不是……

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跪在旁边,也未多想,玉手开始刨开积雪。

一边祈祷着,一边紧张不安地将积雪刨开。

小桃喘着气,跑过来,看着她冻得通红的双手道“丁香姐!”

对方并未回答,专心地刨开雪,好在这雪下得并不久,人也没被埋得那么深。

翻过那小小身子的,让地上的人脸孔朝向夜空,两人惊恐道“啊!小姐!”

“丁香姐!怎么会是小姐?”

留着泪,将手探到顾倾凡的鼻息,她声音颤抖道“还有气,只是好微弱。”

将顾倾凡紧紧地抱在怀里取暖,带着哭腔紧张道“我先将小姐抱进房里,你快去告诉老爷!请大夫!”

一旁提着灯笼的小桃,早已吓得脸色苍白,被她一说方缓过神,用衣袖抹了眼泪,便跑去了。

“嗯!”

小桃迈着她所能迈出的最大步伐,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顾天海的院子。

“小姐!都是奴婢不好!晕了还不知道!”

正当丁香咬着牙,将冻得发麻的脚弯起,王妈妈含着泪踉跄地跑过来。丁香将怀里的人儿给了王妈妈,便往灵堂的旁的偏房走去。

两人将顾倾凡抱入房间,生了炭火,时不时地给她搓热取暖。挂着清泪。一刻钟后。

本是清冷的灵堂院子挤满了顾府中的人。

房门一被打开,寒风夹杂着雪花飞进来。王妈妈拉着丁香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红着眼睛激动道“老爷!快救救小姐!”

顾天海皱着眉头,不悦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人,随即看向白发须髯的张太医,恭敬地道“张太医,有劳了!”

又示意让王妈妈关上房门。顿时房内便是五个人。

夜深大雪,虽说有府内的医官,但是他却令人找了太医,想必,这外表严肃冰冷的顾丞相,对痴傻的嫡女还是有几分父女之情的。

太医熟练地把脉,抚着白须。而房门外,大雪虽小了许多,却还是彻骨的寒冷。

穿的少些的人便打着寒颤。

“咳咳!怎么回事?”原本紧张肃静的场面被一个虚弱的声音打破了。

“回大少爷,大小姐被发现埋在雪堆里,老爷已经请了张太医,在屋里看着呢!”

也不知是哪个家丁,跪地回应着那一脸病态的少年。

啊!什么?

“啊?”

本无血色的俊脸,一听此话,更是煞白,就如这飘舞着雪花那般,苍白得彻底。

旁边的侍女扶着险些站不稳的他,担忧喊了一声“少爷!”

在白莲的搀扶下,顾子言撑着虚弱的身子,进了房间。

母亲方离世,自己的小妹有不测,作为大哥的他却一身疾病,丝毫保护不了自己的妹妹。

房门一被他关上,门外便有女子低猝了一声“真是晦气!死了还留了两个祸害!”

“二夫人,这话可是大不敬!毕竟这灵堂上的可是老爷的结发夫妻。你,不过是二房的。”旁边妖娆的女子一脸嘲讽道。

“你!哼!”二夫人也不饶人,哼了一声,尖酸刻薄道“再怎么着,你不过是个姨娘,我虽为二房,到底却也是妻。”

被她一针见血地揭了伤疤,眼里散发些怒意,但很快她便柔和下来,还带着些悲伤,欠身赔礼道“是清儿的不该,大姐与我情如姐妹,如今离世,留下两个清苦的孩子,清儿悲伤至极,一时间妄言得罪了。”

说道后面还不忘用衣袖擦了擦眼角。那头上的素花称得她分外惹人怜惜,也难怪老爷会对她如此宠爱。

看着她娇柔作态,二夫人王氏也不搭理,只是嘴角浅浅一抹嘲讽。

情同姐妹?悲伤至极?

呵!想必此时,你心里笑得怒开了花吧?“二老爷,今夜守夜的少爷和小姐都在灵堂……”

匆匆跑来的家丁眉目紧锁,突然不敢往下说了。

“都在灵堂怎么了?”

熟睡中被打搅而醒,还是寒冬深夜,顾天泽本就有些不悦,见他吞吞吐吐,不耐烦问道。

“都…。睡着了”

犹豫了一会,家丁低声道。

头七守灵,却全都睡着了!作为子女,实属不孝!只是,都睡着了?

“不止是小姐和少爷,就连门口的侍卫也……倒在了地上!”

这话让所有的人听出些所以然来。

所有的人睡着了,大小姐却在院子的雪堆里。

其中的蹊跷,太过明显。只是不知是何人,竟如此大胆!

挑了挑眉,顾天泽两眼一眯。不同于房外的寒冷,屋内烛火明亮,很是暖和。

“父亲!”顾子言欠了欠身,便扭头焦虑地问了一声“太医,怎么样了?”

“子言!说过多少次?身为顾家长子,遇事要冷静!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见他一脸焦虑,有些乱了方寸,顾天海严厉地呵斥道。

走向床边的步子一顿,转身欠身道“父亲说的是!”

但是,却入耳不入心,也不等他回答,顾子言便又继续向顾倾凡走去。

一见张太医把好了脉,顾天海也有些难以掩饰心中的焦虑,大步走上去。

“丞相,恕张某无能。”

张太医深深地双手向前鞠躬,无奈的语气满是怜悯。

“啊!”

顾子言踉跄后退一步,也不等后面的父亲有何言语,便向他走去,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臂道“张太医!求你救救舍妹!”

见他披风滑落,眼里泪花中有些祈求,张太医更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老夫,真的已经尽力了……”

医者父母心,更何况,躺着的不过是十三岁的女娃,瘦弱的身躯,他又怎能不怜悯呢?

“张太医……”

一向眸子深沉的顾天海楞了许久,双唇才微微颤动。

“不!小姐!”王妈妈毕竟是个女人,情绪自然难以控制,跪着移到两步远的床边,趴在床缘哇哇大哭。

丁香亦是抹着眼泪,性子沉稳的她也有些压抑不住悲伤,泪眼奔腾,伏在床边呜呜地哭起来。

“嗯……好吵……”

床上的人轻轻的一声埋怨让屋子的人马上停止了哭泣。

“怎么可能?”

张太医紧张地走了过去,再次把脉,一脸诧异道“方才明明……”

他声音很低,似是质疑地喃喃自语。“嗯?哭的如此凄惨,想必这是要再办一场丧事了!”

身为二房夫人,由于顾天泽的无能,一家住在大哥的丞相府里,平日里被大房的人看不起,早就怨上了大房中的人。

“闭嘴!”

顾天泽虽是游手好闲,却对大哥很尊敬。他的怒吼让二夫人有些不悦,却很好地让她闭上了嘴。

而人群里,有人低眉悄悄弯起嘴角。笑意却比寒风还阴冷。“嗯?好冷…。”床上的人申吟着,不停地颤抖。

看着眉头微皱的顾倾凡,顾子言心里极喜,随后吩咐道“还不去给小姐再拿几张被子?还有!这火炉添些碳!”

丁香和王妈妈见状也笑开了颜,擦着泪水,忙活着,嘴里还轻轻地念着“一定是夫人在天有灵!”

顾天海走到床边,看着酷似吴氏的小脸孔,松了一口气道“张太医,不知小女……”

从深思中缓过神来,他微笑慈祥道“顾丞相,小姐只是染了风寒,并无大碍,待我开药方,今晚若是退了烧,便没事了。”

丁香将被子轻轻放在她上面,可对方像是受惊的小鹿,猛地睁开瞳孔,坐起了身子“谁?!”

“啊!”丁香被吓了一跳,却惊喜道“小姐醒啦?”

闻言大家便围了过来。

“凡儿!你吓死大哥了!”

大哥?她是独生女,怎么会有哥哥?

看着她紧皱着眉头,顾子言以为她因生病难受,便宽慰道“张太医已经开了药方,乖,躺下便可以快些好。”

眸子千变万化,而顾天海感觉到了她强势的气场,眼里亦流露出些异样。

脑袋一阵眩晕,她抚着头,这才发现自己并非在手术台上,眼前的人穿着都是古代服饰,又环顾了一下帐子,檀木雕花古床,一种不祥的预感由然而生,惊讶的表情很快便被冷静取代。

顾天海看着她双瞳,似是经历人间所有疾苦却的变幻,最后露出精明历练的眼神。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一向痴傻的女儿。

若是平日里,顾子言也不会看漏这一幕,只是他此刻过于担忧,便也没想那么多。

当然她的变幻极其快,快到丁香她们并未发现。

“大哥?那你们又是谁?”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俊颜,她指了指其他人。

“小姐!”王妈妈担忧地喊了一声,但却被顾天海的冷漠所止住了嘴巴。只能皱着眉头干看着。

从前,小姐虽痴傻,却也能认人,怎么如今却连人也认不出了?不过,小姐有些奇怪,说话流利。目光精明,哪里还有从前的呆滞样子。

“太医?这是?”

两人同样深邃的眸子对视了许久,顾天海转脸看着张太医恭敬地问道。

“有些人会因为生病或者意外而忘记从前的事,想必,顾小姐便是这样的病情了。”

把过脉并未发现异常,只能做此解释。

失忆?

顾倾凡有些恍惚的脑袋也已猜到,自己是借尸还魂了!

她低眉惊恐了一番,随后抬起头扫了一眼众人霸气地问道“你们还没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呢?”

“小姐!”王妈妈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提醒道“不能对老爷无礼!”

无礼?她虽语气霸道,但还没有嚣张到无礼的程度吧?

“老爷?”侧着头,顺着王妈妈的眼神看去。

“小姐要唤老爷为爹!”

她会意地点了点头,看着状况,她大概弄懂了这屋里人的关系。

爹?也罢。

看着床头收拾着银针的老爷爷,她甜甜一笑道“你是救我的医生吧?谢谢哦!”

话一出,屋里人皆是一愣,这语气怎么不似以前那般痴傻了?

“医生?”

丁香忍不住好奇,看着顾倾凡。

“嗯…。我是说太医!”

见她思路清晰,语言流畅,屋里的人一惊!

她疑惑地看着众人,被救了道个谢不是很正常吗?就算自己是小姐,不用道谢,但这举动也不至于让众人如此惊讶吧?

“怎么了?大哥?”

“小妹!你是不是好了?”

顾子言有些激动地抓着她的双臂。

虽说被帅气的男子亲近也不是什么坏事,但是她还一头雾水呢!

什么好了?自己不还在发烧吗?

“子言,你还病着,回去歇息吧!”

见子言少有的笑颜,他也收起了严肃,和蔼道。

第一次听到父亲的慈祥的关心,他一愣,松开妹妹,儒雅地欠了欠身,便由白莲搀扶着回去了。“大小姐怎么样了?”

一见顾子言出来,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这个弱不禁风的大少爷。也不知谁问了一声。

皱了皱眉头,恢复了他平日里的温雅道“小妹无大碍,只是染了风寒。太医已经开了药。”

这话却让在场的人有不同反应。

事不关己占多数,埋怨的也不少,但也有…。愤怒夹杂失望的。

“少爷和小姐们都醒了!需不需要现在去禀报老爷?”

正欲离去的,却听到一个家丁匆匆忙忙地赶过来,对他行了礼便禀告二老爷。

这是怎么回事?

他转身,疑惑地看着那家丁得到了二老爷的允许便走到房门前。

恰好顾天海从房里出来,并掩好门。

“何事如此慌张?”他脸一沉,有些不悦道,吓得那家丁急忙跪在地上。

“启禀老爷,少爷和小姐们守灵,却全都睡着了,方才府里的大夫已经看过了,说是都中了迷香!”

家丁吞了吞口水,紧张地禀报道。

什么?中了迷香?难不成凡儿并非因为意外?

脚尖转了方向,他再次回到父亲身边。跟着顾天海,一群人走到了灵堂。

被扶在椅子上的少爷小姐们都被大夫的药熏醒了,有的还因为躺在地上太久而着凉,打了好几个喷嚏。

事情的大概,顾天海很快便弄清了。

少爷和小姐们本在守灵烧之前,丫鬟奴才侍卫在门外守着,可守着守着所有的人都睡着了。

这,可不是巧合。

“老爷,便是这香让大家睡去的!”

家丑不得外扬,他送走了张太医,府里的钱大夫在牌位前的香炉里拔出那燃得只剩一丁点的香。

迷香并不罕见,他闻了闻便也认出此物,顿时脸一沉,拍案而起,呵斥道“混账!负责管理香纸元宝的是谁?”

见他一阵呵斥,灵堂就在外面,这里屋原本就肃穆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寒冷,无人敢出一声大气。

一名家丁很快便被带了上来,战战兢兢,颤抖地跪在地上,低头不敢看直视他的威严。

“哼!普通的香和迷香都分不清吗?”

他一甩衣袖,冷哼了一声,呵斥道。

丞相向来赏罚分明,严厉谨慎,他早已被吓得不知如何解释,只是跪着磕头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说起这香,好像不是家丁添上去的。”

本是肃静,女子若有所思的低语却被听得一清二楚。

“怜儿!”

身边的人拉了一下自己的手低唤道,顾倾怜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该出声,顿时低眉。

“怜儿!这是怎么回事?”

虽是有些害怕,却也知自己骑虎难下,便硬着头皮,走出人群欠身道“大伯,怜儿记得,和妹妹弟弟们一起守灵,见香燃尽了,本来想让家丁添香。”说着,她怯怯地看了一眼顾倾城,后者心里一惊,表面却无异样。她大着胆子继续道“倾城妹妹说,夫人生前疼爱大姐,若大姐能亲自上香,夫人定会高兴。于是便让倾凡姐姐去拿香,这香也是倾凡姐姐插上去的。”

当然,顾倾怜不会说出大家一同恐吓威胁她去拿香,还一直欺负她的实情。

“怜姐姐,难道这话不妥吗?倘若大姐上香,大夫人不是会欣慰吗?我只是觉得夫人和大姐太可怜了……”

倾城虽十二岁,聪明伶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安有名的才女。欺负顾倾凡,他们都有份,就算没份的一两个不也是看好戏吗?而她说出此话一副怜爱动容的样子,眸子里还闪烁着泪花。让人找不出什么破绽。

“是啊!当时大家也都认为大姐这样不过是尽孝。”

顾倾慧虽是二老爷的女儿,却与顾倾城交情甚好,帮腔道。

即便是让她上香,也可以让家丁将香拿来,明理人都知这其中必定有人故意为之。

“老爷,孩子们还小,只想到其一,却没想到大小姐并非常人,也考虑不周,才会让大小姐去拿香的吧!”

二姨娘见箭头转向了宝贝女儿,紧张之中,却是大方得体地为所有的孩子求情。

这话让在场的人反应各不相同。但孩子都在这里,倘若受罚,哪个孩子都难免,是以大家也就你一言我一语地帮腔。

“咦?怎么不见那傻……”感觉被拉了一下衣袖,顾倾灵转语道“大姐呢?”

“你们大姐被人发现在雪地里,染了风寒,正在休息。”

果然,此话一出,在场的子女们便露出不同的表情,而顾子言也同父亲一样,大概知道这些弟妹中,谁心里有鬼。

屋里还是一阵惊讶的讨论,顾天海严肃道“夜了,都散了吧!守夜的继续守夜!”

言毕,便凌然离去。

顾子言干咳了几声,走前不忘瞥了一眼全程低眉的顾倾颜,迈着虚弱的步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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