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椅上,一人执书而坐,一少年掌灯陪伴在旁。
我看了一下手中的文书,揉揉眉心,颇为倦怠。抬目四望,窗外黝黑,少卿在一旁掌灯却早已睡着,我轻笑,不忍叫醒他,提笔写下:少卿,醒来记得帮我整理一下文书,我出去走走。”搁笔,掀袍而行,心里有些许轻快之感,只是日间的朝服太过沉重,随意月兑下,身上只着一袭红色内袍便出了凤栖宫门。这皇城宫殿无比豪华,夜夜灯火如昼,但这凤栖宫方圆却无一座偏殿,有些冷清。我肆意行走其间,不由想起了很多,夜凉如水,我静静立着。我是谁,我又该做什么,一切无解。此刻内心的孤独,天地间无一人知晓。有风,有月,空气里传来不知名的花香。我侧耳倾听,草丛里有虫子爬动的细微声响,会心一笑,无比放松,自从来到这里是第一次这样无所顾忌。穿过回廊,花石掩映下有一座亭子,旁边有一池荷瑭,方圆有荷叶尚小如钱,想必夏日会是一派美好景象,我怔怔,一股微弱的声响传来让我心生警觉。这个身体很不凡,声物不在常人听力范围內。我沿着小径循声而去,想看看是何人。眼中冷意渐显,若只于我不利之人便要一并解决。草越来越茂盛,长及身侧,空气中越来越浓的香味不经意间让人心神迷醉。指间用力唤回一丝清明,脚步轻移,一碧浪水潭映入眼帘,腾腾冒着热气,明显是一处地热之水,倒是十分隐蔽。草石旁有一袭红衣随意放置,双目触及潭中央的男子,蓦得偏转过身,可脑海中仍不由自主浮现出这样一幅场面:热汽氤氩,水波恬然,青丝晕染透出暗红的光泽,双眉妖娆又倨傲,偏生又带着張场的狂肆,玉白的鼻梁同样流露出傲意,薄唇轻抿,嫣红鲜妍流露出别样媚惑,唯独那一双眼竟是红色的重瞳,冷漠,危险。眉宇间一朱砂记衬得眉目更为妖娆。全身不着寸缕,锁骨晶莹,胸前两颗红豆呈现于前,再往下,健腰,窄臀,长腿,连那最为私密处也染上薄薄的淡粉色。男子唇齿逸出一丝满足的轻叹,双手舒展放在潭壁旁,从余光仍可窥见那玉白的肤色,我只觉口中干渴,浑身有一些什么在叫嚣着出来。“凤飞不愧为天凰国之皇,面对如此美色仍可把持得住。”语气轻佻又说不出的惑人,我这才发觉这声音似乎便是那日初见的红衣男子。没想到这么快便现身找我麻烦了,我开口语气不善:“你是何人,斗胆在凤栖宫附近。”“你说笑了,这天下可还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我不由冷笑,回转过身,负手而立,目光直直看向水中之人,双目微眯,唇角笑意更甚,眼神仔细通透的看他每一寸肌理。水中之人似乎不料我反倒回过头来,颇有些不自在的皱紧了眉,但仍不减姿容反而更添生气。“阁下没听到吗?孤问你你是何人。”两人自光交错,他却陡然一声轻笑,颜若花晓,在夜色中摄人心魄:“我说出来便是,这么凶也不怕吓着我。我叫花千迟。”语调到了最后沙哑糯软,我身上不适的感觉越来越甚。花千迟从水中缓步走来,一手轻把上我脚踝,带起的水濡湿了我的下摆,与此同时,那股香味如美酒翻坛越发浓烈。花千迟看着双目无神的潭上之人,眼中不由浮现一抹笑意:“王,这合风欢月可不是谁都能忍得住的,尤其是对女子而言。千迟告退了,不久后自有我为你安排的下等伶人为王解**之苦。素闻凤皇冷心冷情,今日还不是被我骗至如此地步。凤飞,不过如此。”花千迟满意的起身披上红色外袍,却在下一秒猝不及防的被按倒在地,背后是湿冷的芳草,在身上的却是凤飞。我扬眉眯起双目:“这香味确可让人浑身无力,可惜你遇到的是我凤飞。”花千迟重瞳中是我的模样,一丝愕然闪过。我眼中**浮现,将身下人双手并至上方牢牢扼住,花千迟不停挣扎。我轻笑:原来这个世界竟成了男子无力反抗。许是这国度女子力气颇大,我毫不费力的压住身下之人,倾身吻上他嘴角,辗转吮吸。身上热度有一瞬的缓解,但不自觉的想索取更多,蛮横的舌闯入,感觉到身下人有一些僵硬,不由放慢侵略,温柔舌忝弄起他敏感的唇形,猝不及防唇上传来刺痛。我不由升起怒气,双指轻掩上嘴角触及一缕鲜血,:“不听话的东西。”复吻上他,唇齿相触。片刻,我离开他的唇。花千迟眼中闪过一丝羞恶,唇已肿了起来,偏过头去不愿再看我。我捏住他的下颌,微一用力逼他直视我:“你既惹上了我,便应有胆承担这后果。小东西,我凤飞可不是好惹的。”语毕放肆轻笑。花千迟对上那双桃花目,妖魅霸道,里面有着危险的**:“不要叫我小东西。”
“哦,是吗?”我慵懒回答,俯身吻上他锁骨留连向下印上一串濡湿暧昧的粉痕,轻轻噬咬,身下人浑身一震,玉白的肌肤上泛起绯色,薄唇紧咬却仍有细碎的申吟吐出来,“凤飞,不要,那里不要碰,嗯哈~”我唇角微勾,含上左胸一枚红豆用尖牙重重的磨,满意的听身下人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吟,花千迟勉力含住食指骨节想阻止申吟,但只是徒劳。我移首轻咬住他耳垂挑笑般低喃:“可怜的小东西,这样便等不及了吗?”身下人一颤。双指轻勾,仅存的衣袍褪至腰间,一手从他胸口慢慢下划,及至月复下三寸有一嫣红的狐样纹饰,在雪肤之上更显妖媚,再往下便是禁断之地。衣袍下那物已初具形状,单手覆上,身下人反应更甚不停轻颤,急欲挣月兑双手。我不由施力,那双红色重瞳已全是一片迷离。“石更得这么厉害,果真是想要了吗。”隔着红袍握住其下的物件细细把玩,身下人喘息越来越急促,我陡然放开惹得身下人不耐的睁开双目,有一些不解。指尖轻抚上花千迟下月复的狐型印记流连不舍,及至那处红肿泛红才缓声问道:“这是什么。”花千迟执意不开口,我冷笑:“小东西,不要考验我的耐心,你该知道,我有的是方法让你开口。”似是有些愤恨和无奈花千迟薄唇轻启,沙哑低沉,让人不由想起他刚才逸出口的申吟:“这是男子第一次的印记。”“原来如此,第一次吗?”我转点那狐纹。花千迟本以为她会继续,但那人却没有。移开手,也放开了花千迟,不由一声叹息将已褪及腰间的红袍给他穿上掩住花千迟的身体:“以后莫要如此了,再有下次可不会就此轻易放过。”我起身理理凌乱的内服,不知何时身上已沾染了花千迟身上的香味,沿着小径负手转身,语气冷冽:“不管你有何目的,都给我彻底打消,我耐性好可不是每天都有。”顺路缓步而归,烦躁的揉揉额角,再不管身后的人。水潭旁,花千迟轻抚上唇角低喃:“凤飞,一切还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