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首*
急匆匆地赶到柔妃的寝宫端木幽凝跪拜见礼:“参见……”
“免礼”东陵洛曦立刻打断她急得声音都变了“端木幽凝你快來看看柔儿她受了很重的伤”
原來是受伤还以为是上次的病未曾彻底治愈端木幽凝应了声是立刻上前做好准备心下却暗道南宫羽所言果然不错东陵洛曦对柔妃的确依然荣宠有加一看到她受伤便急得上蹿下跳
然而这一上前检查她才现难怪东陵洛曦会着急因为柔妃的伤势的确非常严重伤口在她心口附近无论形状还是大小都很容易判断出是被一柄利剑所伤而且从这利落的手法來看对方的身手必定绝佳
大量的鲜血早已将柔妃的衣服及床单被子染红侍女显然曾经试图为她包扎止血却毫无作用伤口中的血还在不断地往外流莫说是剑伤了若不及时救治单是流血也能要了她的命
“简直是胡闹”端木幽凝迅速点了伤口周围的几处穴道血流登时缓了不少“柔妃娘娘伤成这个样子也沒有人去请太医吗真是……”
“七小姐莫气……”柔妃伤势虽重神智居然还算清醒忙柔声解释了一句“是妾身见伤口所在之处有些尴尬不愿被男子碰触这才……又劳烦七小姐的……”
啊是了闵心柔有洁癖伤口又靠近女子身体的禁区她自是不愿被人模來模去
看到端木幽凝手法纯熟东陵洛曦略略安心却急切地追问道:“端木幽凝柔儿伤势如何她不会……不会有事对不对”
端木幽凝已经检查过伤口的深浅闻言立刻点头说道:“皇上放心柔妃女乃娘虽然伤势严重必定会元气大伤但暂时沒有性命之忧臣女定会竭尽全力”
“如此甚好”东陵洛曦点头“朕便先出去等候不在这里添乱了你务必小心谨慎治好了柔儿朕重重有赏”
端木幽凝顾不得点头继续仔细处理着伤口一边咬牙说道:“娘娘温婉娴静从不与人起冲突是什么人如此恶居然对娘娘下如此重手”
柔妃摇了摇头唇角露出一丝含义不明的苦笑:“一言……难尽啊……那刺客他……”
看得出她不愿多谈端木幽凝自是不会不识好歹地多问以最快的速度将伤口处理妥当又命侍女取了干净衣物和床单被褥等等换好这才喘口气问道:“娘娘觉得如何”
“除了伤口有些痛并无不妥”柔妃微微地笑了笑眸中充满感激“七小姐你又救了我一命我真是……”
“不敢我不过是在报湛王当日的恩德娘娘不必太过感激”提及那个男子端木幽凝不由心中一抽“世间之事虽然纷繁复杂但一饮一啄冥冥上苍早已注定强求只能暂时改变一些东西却无法动其根本……对不起我扯远了娘娘稍候我去禀报皇上免得他担心”
端木幽凝这几句话本是因为东凌孤云的刺激才有感而却明显触动了闵心柔的心事令她心神一震半晌无言:一饮一啄冥冥上苍早已注定……
來到室外正在焦急等候的东陵洛曦立刻冲了过來:“柔儿怎样了”
“皇上放心娘娘暂时沒有大碍”端木幽凝躬身施礼“皇上以进去陪陪娘娘有关注意事项臣女会交代娘娘的侍女”
东陵洛曦点头立刻冲进了内室端木幽凝将日常护理的一些注意事项告诉侍女接着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此时她却突然闻到了一股清冽的荷叶香紧跟着是东凌孤云难掩担心与焦急的声音:“端木幽凝母妃情况如何”
端木幽凝咬牙保持着表面的平静敛衽作礼:“湛王暂时以放心娘娘伤势虽重却无性命之忧只需小心静养即……”
后面的“”字尚未出口她却突然有些惊讶地愣住了东凌孤云一向喜欢白衣浑身上下一丝杂色都沒有干净得不染纤尘然而今日他身上虽然也沒有杂色穿的却并非白衣而是一身纯黑若不是样式依然是皇子所穿的长袍只怕极容易令人认为他穿的是夜行衣吧
端木幽凝一直以为最适合东凌孤云的就是白色然而今日她才现原來东凌孤云一身纯黑之时同样俊美得令人移不开视线……
听到她的话东凌孤云轻轻吐出一口气显然对她的医术十分信任她既然说沒事那就是沒事了
点了点头他迈步向里走:“我去看看母妃一会儿送你回镇国公府”
“不必……”
两个字出口东凌孤云已经进了内室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她突然现东凌孤云走路之时右腿似乎有些异常仿佛正在忍受某种痛苦
皱了皱眉她已联想到某种缘由登时一咬牙说道:“肖护卫”
“是”肖展飞立刻上前几步满脸微笑“七小姐有何吩咐”
端木幽凝回头看着他似乎十分生气:“之前我留给湛王的复颜膏他不曾按时使用是不是”
肖展飞脸上的笑容变成了苦笑:“这……是那日七小姐走后我便将复颜膏捡了回去让王爷用是王爷却命我收了起來说他用不着……”
端木幽凝越恼怒:这人怎么这么绝腿是他自己的用得着为了跟她赌气而如此不在乎吗他腿上坏死的外壳刚刚月兑落新生的肌肤太过娇女敕必须极为小心地护理才能度过最初的不适期
她留下的复颜膏其实就相当于一种保护膜只要将其涂在新生的肌肤上便不容易因为干燥等原因而裂开且有防水的功效只要连用半个月以后便百无禁忌了
是这复颜膏东凌孤云根本就沒用照此看來他腿上的肌肤必定裂开了不少血口这种口子虽然细小不会造成生命危险但却疼得钻心根本非普通人所能忍受否则东凌孤云方才走路的时候怎会那么别扭
“我说今日他怎么忽然换了白衣”想象着他承受的痛苦端木幽凝越咬牙切齿“想必是因为腿上裂了口子换上黑衣好掩饰渗出的血迹吧”
“那只是其一”肖展飞一时沒有多想嘴快地接了下去“其实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祭……”
一个“祭”字出口肖展飞立刻反应过來不由猛的闭住了嘴好不后怕:好险差一点就惹下弥天大祸……
端木幽凝其实并不曾听得十分清楚不由狐疑地转头看他:“祭祭什么”
肖展飞尽力压制着额头的冷汗故意哈哈一笑:“沒沒什么我就是想说七小姐你……你能不能劝劝王爷让他乖乖用药这几日他走路都是瘸的这是瞧见你了才硬撑的……”
端木幽凝冷笑:“腿是他自己的你都劝不了我哪來那么大的本事瘸着吧等他疼得受不住了自然会用的”
肖展飞无比失望眉毛眼睛都挤到了一块儿:“我看玄七小姐您不知道王爷性子绝着呢他说不用就是不用除非您能去劝劝他”
端木幽凝沉默肖展飞也不敢再随便开口心中却期盼着她能回心转意不要再让东凌孤云受那样的折磨……
几步窜入内室东凌孤云顾不得行礼便扑到床前声音有些紧:“母妃你觉得怎样”
“我沒事不必担心”闵心柔笑了笑精神头儿倒还不错“云儿还不快见过父皇事儿再大都好礼数不废……”
“免了免了”东陵洛曦挥了挥手倒是沒有责怪之意是当他转头看到东凌孤云的一身黑衣脸上登时浮现出不悦之色“云儿你……你还是忘不了那个女人吗为了她居然如此记恨父皇”
东凌孤云抿了抿唇脸色渐渐变得有些苍白:“儿臣不敢儿臣只是……在每年的这一日为他略尽一点心意罢了别无他意横竖人都不在了儿臣还能怎样”
东陵洛曦闻言神情略见缓和:“朕当日那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你要体谅父皇才是”
东凌孤云点头:“是儿臣明白”
东陵洛曦你说的“她”与我说的“他”绝对不是同一个人只惜如今你还不配知道
见他如此听话东陵洛曦也就不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題转而问道:“柔儿你还不曾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人伤了你又为何要伤你”
“一名蒙着面的黑衣人臣妾也不知道他是谁”闵心柔声音微弱地回答眼底深处却闪烁着一抹不易为人觉察的冷漠“不过他倒是告诉臣妾为何要杀臣妾了”
“哦”东陵洛曦迫不及待“那你快说为什么”
闵心柔似乎微微冷笑了一声:“他一闯进來便骂臣妾寡廉鲜耻、不守妇道、不但失贞于人而且背弃先皇为贪图富贵……”
“够了”东陵洛曦早已变了脸色终于忍不住一声大喝“原來是那些余孽在作祟恶朕早就知道斩草不除根必定后患无穷如今他们居然杀到宫里來了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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