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气急败坏的大喊,“她让你去吃屎你去不去?”
云耀“噗”的笑出来,“哈哈哈哈……大哥你真会玩笑,我要是去吃屎,那你肯定也逃不了。”
无名一把抓住云耀的前胸,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云,,耀!”
“别别别,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逗啊,我刚才都说了,我也是受害者啊。初蝶可说了,出了事有她呢。你要找找她去,可千万别找我啊!”
无名放开他,用手点指,“你好歹也是县丞家的二公子,做出这种事来,你也不嫌丢人?”
“不会啊,我觉得挺好玩的,认识她以前哪有这么多新鲜事啊。”
“你,你这是玩儿吗?你这是在拿人家姑娘的名誉玩儿。”
云耀使出了他的招牌动作,傻傻的搔搔脑袋,“这,也是哈,我没想过这么多。”
“你等着,我先去找初蝶,然后再来找你算账,咱们旧账新帐一起算!”无名一闪身消失不见了。
云耀把左手四个手指头放进嘴里,“他们总这么来来去去的吗?”然后放下把手指拿出来,伸出右手,弄了个兰花指,指着无名消失的方向捏着嗓子说道:“哎呦你个死鬼,我才不怕你呢!”
放下云耀不说,无名出现在初蝶屋里的时候,初蝶还趴在床上把头埋在枕头下面笑着,无名真是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你,你有意思吗?”
初蝶掀开枕头,很严肃坐起来看着无名,突然笑躺在床上。
“你,你是不是平日里都没有事做,闲的不知道干什么好。你一定要闹出点事来才开心吗?”
初蝶又坐起身,“我怎么了?我本来是不想在这儿的呀,可是应广大家人的一致认可,他们都不舍得我走。”
“我真想……想……”无名举起右手。
“想怎么样?杀了我吗?那你动手吧,反正我早就活够了,没有人喜欢没有人理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无名听了,既恨又心疼,他放下手走过去,把初蝶的头揽进自己的怀里,“蝶儿,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的苦,可是你也不能……她们四个女孩子,你已经折腾了三个了,到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啊,难道把她们一个个都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就满意了吗?”
“对,你说的没错,”初蝶推开无名,“她们对我和我娘何时疲惫过。”
“蝶儿……”
“我的事你少管,”初蝶站起来,“我要出去了。”
“你去哪儿?”无名无力的拉住初蝶的衣袖,“去找,他?”
“你会陪我一起玩儿吗?”初蝶把袖子拽出来,“那就不要管我了。”
初蝶走了,无名心里痛苦的想,“蝶儿,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
初蝶来到客栈找到云耀,也没有敲门,推门就进去了。
云耀按照他和初蝶的约定,事情一办完就回到客栈里等她,他正坐在桌子旁,下巴放在桌子上,胳膊垂在下面无聊的晃来晃去。
初蝶一进去,抽出椅子也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你干嘛?装吊死鬼啊?”
“我说初蝶啊,你说我今天办这事是不是也太损了,我不光把你们家四小姐给搭上了,还捎上你那个没名,还把我也绕进去了。天啊!想我堂堂一届县丞的二公子竟然办出这么龌龊的事,天理何容啊!”
“什么‘没名’,他叫‘无名’。你叫什么叫啊?不过是县丞的儿子,又不是皇上的儿子。”
“喂!”云耀坐起身,把脑袋凑过去看看初蝶的脸,“你说的我都做了,你还不高兴啊?”
初蝶看了看放大的一张脸,“我是气那个该死的无名。”
“怎么了?你又挨骂了?”
“不是,”初蝶一撅嘴,“嗯?什么叫又啊?”
云耀看着初蝶的脸没动,然后把眼睛眯起来,“初蝶,你什么样的表情都那么的迷人。”
“你吃错药啦!”
“你干嘛那么凶啊!”
“当”“当”“当”,有人敲门,云耀随口问了一句:“谁啊?”
没有人回答。
云耀过去开门,“是你?”
无名站在门外,“我可以进去吗?”
云耀闪开一条道,让无名进里面,他站在门口看着两个人。
“谢谢!”无名走进去,搬了把椅子坐在初蝶旁边,“蝶儿,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初蝶没有动,也没有看他。
“其实我也很恨他们,其实我很庆幸没有来过这个世上,至少没有到过那样一个家。当然,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他们到现在依然像对待怪物一样对待你,我也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的错。可是,他们毕竟是人。”
“你什么意思?对,我不是人,那又怎么样?好像你是人。”
“是,我也不是人。我们能做到他们做不到想不到的任何事,唯独有件同样的事都做不到,就是心受伤了,再愈合就难了,即使愈合了,也会留道伤疤。”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们能不能把这些事都先放一放,先找到‘血煞幽冥针’。”
“这和你前面说的有什么联系?”
“没有联系,我就是想让你知道,虽然我总是拦着你,但是我的心里全都知道。”
“你这么急着找那个东西,你知道那东西在哪儿吗?连目标都没有,上哪儿找去?”
无名不说话了,他站起来,走到窗边,推开一点窗户向外看。
云耀走过去,“喂!你看什么呢?”
“嘘!”
初蝶也走过去,“有什么好看的。”
“你看,是唯依。”无名指着下面一个个子高,但与年龄不符的人说。
初蝶看了看下面站着的唯依,“按理说,他才不过十多岁,怎么会突然一下子像个成年人似的?”
“这两天据我的调查,他们永夜谷除了谷主不知是人是妖,其他人都是一群没有生命又被复活了的尸体。”
“啊?那,那岂不是很可怕。”云耀哆哆嗦嗦的说。
他们在客栈二楼的一个房间,唯依走到这里,抬头像上面看,目光恰好与初蝶对上。初蝶突然痛苦的捂住眉心。
“你怎么了?”两个人同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