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客栈见到云文耀,云文耀还惊魂未定,对他们说,“你们不是刚走没多久吗,怎么又回来了?你们刚才看见了没有?刚才天上下的雨颜色太诡异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说实话颜色倒是挺特别的。”
初蝶和无名都没有说话,坐在屋里只是一味的倒茶,然后喝茶,然后再倒茶。
云文耀看着他们两个,“我能不能再说两句,你们很渴吗?不会是到我这里来补充水分的吧,好像刚才的雨是你们下的似的。”
初蝶说,“刚才的雨就是我下的。”
无名依然没有说话,云文耀大瞪着双眼,“你还能呼风唤雨?厉害!”他伸出一根大拇指。
初蝶不放心的问:“不过,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啊?”
“你问啊。”
“你怕死吗?”
云文耀听了咽了口唾沫,“你说这话等于没说,是人哪里有不怕死的,只不过没办法自己支配生死权而已。”
“如果你帮了我们,以后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你怕吗?”无名接着初蝶的问题接着问。
“这个嘛,其实我在生死这个问题上看的还是挺开的,虽然好死不如赖活着,但是如果真的要去死,得看死的值不值,如果我觉得值了那死了也就死了吧。如果不值,那死着多遗憾。”
“嗯,如果帮我呢?”蝴蝶问。
“那当然是值了,自打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和别人不一样,当然,我不是怀着那种龌龊的要对你怎么样的目的,我是真的想和你做朋友,真心想帮你。”
无名偷眼看初蝶,初蝶听着云文耀的话,似乎没什么变化,但是他却知道,初蝶心里是有变化的,是有别于无名和她说话时的变化,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是吃醋吗,他也说不好,反正就是不舒服。
初蝶听完,笑了,“我就知道没有看错你,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死掉的。如果我死了,那就难说了。”
“行了行了行了,别死啊死的总挂在嘴边,多不吉利。”
当晚,正是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天空的月亮就快圆了,大大的挂在天上,星星也格外明亮,他们三个人在屋顶上看月亮。
“今天是八月十五,他们一定在团圆吧,没有我他们一定很高兴。”初蝶看着月亮说。
“别这么说,我不也在外面吗?不过我们三个人团圆也是圆啊。”云文耀总是很乐观,这是无名永远达不到的境界,也是无名永远的痛。
月亮变成正圆的时候,初蝶突然变的和以前不一样了,眉心发出异常强烈的黑色光芒,和成团的黑色烟雾,她的身体被红光笼罩着,红光外面裹着一圈微蓝,她突然站了起来。
云文耀吓坏了,“初蝶你怎么啦?”
无名看了心惊,“蝶儿,不要失去本心啊,你已经没有封印了,如果控制不住连意识都没有了,你会水火不容,杀死自己的。”
初蝶好像没有听见,她往前走了几步,转过身,很邪魅的看着他们两个,无名催动灵力,想再次封印她。尽管他的灵力也很强,但是却无能为力了。
初蝶站在离他们很近的地方,两只手的指尖正闪着强烈的红光,云文耀从没见过这样的初蝶,尽管美丽,但却如此可怕,他连连后退。
无名却站着没动,和初蝶对视着,“你想要杀了我吗?那你动手吧,我封印不了你了。”
初蝶真的就要动手了,可是天空的黑影一道一道的往这边赶来,在上空盘旋,无名抬眼向上观看,心里默默的想,“这就来了吗?但愿初蝶能躲过今晚,躲过了就能平安的等到下一个月圆,这期间可以继续找‘血煞幽冥针’,如果躲不过,那……”他不敢再想。
云文耀吓的哇哇大叫,“这是什么啊?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上空的黑影,越聚越多,他们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但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盘旋了没多久就开始向下面的三个人进攻,速度之快,只见其影却未见其形。
云文耀只一味的躲,无名却在初蝶身边时刻保护着她并对抗那些黑影,初蝶也在对抗着他们,尽管那些黑影不计其数,但要想打败他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无名在保护初蝶的时候受了伤,这一受伤便有些乱了,便有更多的地方受伤,可是那些黑影似乎并未能走到初蝶的近前就不是灰飞烟灭便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无名一边努力的抵挡一边看初蝶,看到这个,他似乎稍稍放下心来,他们根本到不了初蝶的近前。
云文耀一边躲一边看着他们,他知道哪些黑影都是冲初蝶去的,无名已经受伤多处了,可他却又不懂法术,怎么办怎么办?他突然想起他还有‘五色迷魂帕’,不如拿出来试试,反正就算不管用也死的无憾了。
他蹲在地上,从胸前模出“五色迷魂帕”,心里默念了几句,他使劲儿的向初蝶的上空扔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扔的准,事实证明他确实扔得很准,黑影在五彩的光芒中刹那间全部散开不见了。
那帕子又转而飞回云文耀的手中,无名惊讶之余看向云文耀,初蝶也看向他。
那云文耀看黑影没了,手帕又回来了,兴奋的跳起来,“耶!我成功啦!我成功啦!我居然成功啦!”
初蝶见没有了黑影,云文耀上蹿下跳,她没有理会倒在地上的无名直接奔他而去。
云文耀高兴了一半看见初蝶一点一脸冰冷的向他走过去,吓得他不知如何是好,连连倒退,双手抱拳,“别别别,初蝶,看在我救你的份上,你饶了我吧。”
初蝶哪里听他说什么,快走到他近前的时候,云文耀就等着闭眼了,无名浑身是伤一时起不来。
忽听一阵阴冷的笑声,如此熟悉,他们抬头看房顶,上面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永夜谷面罩黑纱的黑衣人,另一个是称他为主人的黑煞。
他们从房顶上跳下,黑煞谁都不看,他就只看着初蝶,初蝶本来已经不再是平常的初蝶,可是看到黑煞,她依然痛苦的蹲在地上,黑煞看着她蹲下,仍然只是看着。
那个黑衣男人很满意的点头狂笑,“这正是炼化的好时机,黑煞,你做得很好。”
看着唯依的眼睛,无名似乎突然明白了一个一直以来困扰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