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的目标是我,唯依对你来说又没有用。”
“怎么能没有用呢?”黑衣人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问初蝶,“难道你的两个保护神都没有告诉你吗?”
“告诉我?告诉我什么?”初蝶扭头看了看无名和云文耀,“你们有什么没有告诉我?”
“初蝶,我们都告诉你了呀。”云文耀用胳膊肘边戳无名边说。
“嗯嗯,”无名连连点头。
“无名,你从来不骗我,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额,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刚才来的时候不都跟你说了吗?”
初蝶急了,“云文耀,你说!”
云文耀吓得一哆嗦,有些为难的说,“其实吧,你知道,唯依他喝过你的血,他是没有封印的,你也没有了。你们本来应该是没事的,是,为什么现在他没事,你有事呢?就是因为……就是因为……”
“因为什么?”
无名接着云文耀的话往下说:“因为他被封印了,而你是被他的封印所排斥的。”
“排斥?”初蝶转头看唯依,唯依的眼神冷漠,他也在看着自己,看了一会,她似乎也明白了,“难道……”他转头看无名。
无名点点头。
初蝶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原来唯依就是“血煞幽冥针”的所在。
“怎么会这样?”她想起刚才来的时候云文耀跟自己说的话,“云文耀,你说的他跟着我,就是指的这个?”
云文耀没有说话,他也点点头。
初蝶摇头,失落的说:“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唯一想救的人却是唯一能救我的人!”
“哈哈哈哈……”那黑衣人狂笑,“水初蝶,你们两个人只能活一个。”
初蝶心中暗生恨意,胸口便开始灼热,“嗯……”她低声沉吟了一声,用手捂住胸口。
无名和云文耀一起扶住她,“蝶儿!”
“初蝶!”
初蝶双手渐渐握拳,无名和云文耀知道她的怨念和复仇的心是她永远的痛。
“蝶儿,你冷静点,你要知道,这世间之事并非都如我们所想,其实唯依这样活着,对他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
“不要,不要,”初蝶看着唯依痛苦的摇头,“他是……唯一一个……嗯……让我,不想伤害的,水家的人。”
黑衣人一闪身,看了唯依一眼,唯依向前走了几步,“姐姐,”他的语速很慢,声音也很低沉,他继续往前走,走到结界的外面,看着里面的初蝶,“姐姐。”
初蝶的心快要碎了,她很痛苦但声音却很轻:“唯依!”
“姐姐,我,不是,唯依,我是,黑煞。”
“不,你是唯依。嗯……”
无名知道,在这样下去初蝶就要忍不住了,一旦她失去了自己,就没有人能控制她了,他看了一眼云文耀,云文耀明白他的意思,两两个人一起抓住她的胳膊消失在谷里。
黑煞看他们不见了,依然站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任何表情。黑衣人满意的点点头。
无名和云文耀把初蝶带到离永夜谷很远的地方才停下,云文耀解除了结界,“初蝶,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不那么痛苦,但是这就是现实,你心生怨念也好,还是坦然接受也好,反正都不避免。”
无名没有说话,他觉得云文耀的话总会让她有那么一点点的改变。
初蝶强压着心头的怨恨,咬着牙也没有说话。
无名叹了口气,点了她脑后的睡穴,初蝶昏睡过去,无名把她抱住,“算了,这样总靠意念和灵力压制心中的怨念也并非易事,毕竟无论是什么都有心。”
云文耀说:“她一时想不开很正常,是,过了这一时,她会想开吗?”
“先回去再说吧。”
云文耀点头,两个人回到客栈。
安置好初蝶,无名看看云文耀,“你好像会使用灵力了。”
“嗯?是吗?”云文耀模了模自己的鼻子。
“刚才我抱着初蝶,你是自己跟着回来的。”
“是吗?”云文耀前后左右把自己能看到的位置都看了一遍。
无名忍不住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一副猪一样的傻样。你是灵珠,不是灵‘猪’,当然了,我这样把你比作猪也是对猪的一种侮辱。”
“喂!你怎么总是骂了我好像还很理所当然的样子?”云文耀欲哭无泪。
“你长了一副猪样还怕别人说你是猪吗?”
“你,唉,你,”云文耀一捂心脏的部位,“我滴个天哪!你总是在打击我受伤的心灵。”
“在永夜谷,你都想起了些什么?”
“灵珠洞,真的有你说的灵珠洞,看它们长的样子和颜色我大概知道了,初蝶是最先出去的,然后是你,然后是我,至于另外一个,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走的时候它还在。”
无名点点头,“我早跟你说你不是亲生的吧。”
“你,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就不能投胎啊。”
“不能,灵珠是修炼到一定程度后才化成的人形,你说你投胎,你以为你是死过的人又轮回了吗?”
云文耀伸出两个手指头,抚模着自己的下巴,“是我怎么对我是怎么变成的县丞家的二公子一点回忆都没有呢?”
“那是因为你还没死,那些花是冥界的彼岸花,是死了的人才能回忆起生前的事,你的回忆都是你还不是人的时候。”
“你,我说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我真是想不出初蝶和你在一起得受多大的委屈,我都替她难过。”
“用不着你难过,你又不是她,我有必要吗?”
云文耀咬着下嘴唇,伸出右手又弄了个兰花指,“好歹在水家时我也‘喜欢’过你,你好狠毒!”
说起这事无名就生气,本来他是很少在水家人面前晃来晃去的,是就是这为数不多的那一次却弄出一件那样的事,他还莫名其妙的跟着云文耀走了,他后来想想,简直追悔莫及。他当时怎么就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着他走了呢。
“你还说,要不是你跟蝶儿胡闹,怎么会生那种事。我现在想想,如果能再从来一次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太狂躁了,太狂躁了!”云文耀夸张的指着无名,“你别总蝶儿蝶儿的叫,你跟她什么关系你就叫的这么亲热。”
“反正比跟你亲。”
“那以后我也这样叫她。”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
“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