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柔想了想说:“凡事有利必有弊。”
“就是说没有办法了?”无名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初蝶看了看森柔,又看了看无名,“我没事,其实也不是特别疼。”
无名听了,心里更难受,“这些日子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变得这么沉默的吗?”
初蝶没有说话,看着自己的左手腕。
“你是不是也在害怕?可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呢?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分担。”
“我不是没事吗?森柔也说了,有利必有弊,我已经不害怕了。”
无名瞬间即逝的皱眉,“森柔,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蝶儿不那么痛。”
森柔想了下,“这个只能试试了,这个伤口虽然是曾经被伤过的,但是现在却已非外界因素了,是药物所致,所以不能用普通的止疼药,”他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只小瓶,“这个是我以前每日清晨采集的露水,特别纯净,这个伤口,冒着黑气,就每日用这个纯净之物涂抹一段时间,看是否会有好转。”
“露水还能治伤?”无名很怀疑。
“露水可是好东西,只有每日清晨太阳还未升起的时候踩到的才最纯净,其他时间是不行的。这一小瓶晨露我可是采集了好久的。大概能用五六天吧。所以我们得经常采集才行。”
“这个简单,我们每天早上早点起床就好了,只是这个露水真的有用吗?”无名拿着小瓶问森柔。
“这个,不好说,用这种纯净之物无非是净化一下伤口冒出的黑气,至于是不是能够缓解疼痛,这便不得而知了。毕竟用凡间之物来化解非凡间之物本身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无名虽然心里难受,但也能理解。
初蝶也一样能理解,“没关系,现在已经很好了,”她突然想起件事,“无名,我记得你曾经说你要净化我,那怎么样才算是净化呢?现在的我算吗?”
无名沉吟良久,“其实我也不太理解净化具体是怎么样的。”
森柔没有说话,他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虽然有着男人的担当,但同时也具备女人的乖巧。
初蝶有些失落,但转瞬即逝,尽管得不到答案,至少手腕上的伤口不会让她比怨念与血咒发作更让她感到难以忍受。
云文耀离开初蝶的房间,跟着玉蓉来到她的房间,他进去后一把关上门。
“玉蓉,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三番五次的折腾初蝶呢?她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云文耀强压怒火。
“拜托,你虽然不是我亲二哥,但是我哪里得罪你了?你怎么处处与我作对呢?”
“我怎么与你作对了?你说初蝶她天天默不作声的,你却处处强压与她,你就是因为无名就这样对待她?”云文耀气急败坏。
“对啊,谁让无名对她那么在乎呢?我也想让无名在乎我。”
云文耀都不知道该怎么和玉蓉说了,“反正,你以后最好不要对初蝶再做什么了,要不然第一个饶不了你的人就是我。”
玉蓉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我怎么了?我有错吗?我追求我爱的人我有错吗?”
云文耀冷漠的说,“追求爱的人没错,但不要不择手段。”
“是吗?那水初蝶不是不择手段吗?勾的你们三个人天天围着她转。”
“少胡说八道,你懂什么?初蝶怎么不择手段了?”
“她天天装可怜,天天装着有心事的样子,难道她不是想让你们都关注她,爱护她吗?”
“你凭什么说初蝶是装出来的,你懂什么?你又了解多少?”本来云文耀是想来告诉玉蓉真相的,可是却又说不出来了。
玉蓉泪流满面,冲着云文耀大喊:“你出去!这是我的房间!你快出去!”
云文耀也无法再待下去,叹了口气走了,去找初蝶。
屋里只剩下玉蓉一个人了,玉蓉趴在床上大哭起来,哭过多是,他想起云文耀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如果换做是另一个人,受了伤无名还是会搂着!”
那句话在玉蓉的脑海里盘旋,受了伤,受了伤,怎么才能受伤呢?怎么才能受了伤却又不伤害到自己呢?
玉蓉想了想,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翻来覆去的看着刀刃,拿定主意后把剪刀放进袖管里,开门去找初蝶。
来到初蝶门外,听了听,无名他们都在,对院中的两个下人耳语了几句,下人听了吓的都跪下了,“小姐啊,这样可不行,如果大人知道了,那我们可就失职了,万一小姐有个什么,我们还能有命在吗?”
玉蓉脸一沉,“我说的你们敢不听?那你们不听我的还能有命在吗?”
“这……唉,”两个下人点点头,彼此同情的对视了一眼,屎难吃,人难做啊,尤其是寄人篱下的人更是难做。
玉蓉从袖管里拿出剪刀,在院子里大喊:“你们别拦着我,别管我,反正没人喜欢我,二哥都嫌弃我,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她拿着剪刀要割腕。
两个下人跪在地上,抓着玉蓉的拿剪刀的手,“小姐,不要啊!有什么话您说清楚就好了,这样可不行啊!小姐……”
屋内的四个人听到后打开门出来观看。
云文耀看到后一皱眉,“玉蓉,你又想做什么?”
玉蓉哭的梨花带雨,“不用你管我,反正你也不是我亲二哥,你根本也不在乎我!”
初蝶看了心中愧疚,“姐姐不要,有什么话我们一起商量,何必这么极端?”
玉蓉仇视着初蝶,“你说的轻巧,这么多人围着你,你自然觉得自己优越了。”
“我没有,姐姐怎么这样说我?”
“我该怎么说你,你天天装沉默,装文静,装作心事重重的样子,无非是想引起大家的注意,证明你的与众不同,水初蝶,你这样的心机,有这必要吗?连我二哥都这么认为。”
无名、森柔和初蝶都转头看云文耀。
云文耀惊慌失措,看着他们,“我没有,真的不是我说的,你们要相信我!”
三个人没有说话。
玉蓉又说:“哼!二哥,你真虚伪!”
初蝶失落的说:“是吗姐姐,我让你有这种感觉,对不起,是我的错。”
“你别再装了行吗?你这样有意思吗?”玉蓉大喊,“云文耀,我恨死你了!”说完她竟真的用剪刀划开了右手腕,血立时喷洒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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