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口盅
不断的真气引导,凉凉的滑液也不停地进入关节内,高风交潜给两个关节运气,两个肿胀的关节也变得小了很多。
老人能明显感觉得到两个关节能伸屈滑动了,要是在这以前如果不小心伸屈滑动了关节,那种钻入骨髓刺心的痛就是叫人死一百回的心也有,老人有几次就痛昏过去了。
这种疼痛当然是因为关节内干燥,轮骨滑动对神经压挤造成的。
现在经高风真气的引导,改变了关节内热外湿的病灶,使外面的阴凉和里面的燥热不停的交流互动起来,这样里面得到了湿润,外面湿气得到清除,病自然就立竿见影的好起来。
高风看到老人的腿有点活动的意思了,知今天运真气治疗已达到了理想的状态,不必再运气了,这还要药物辅助治疗。而且这个病也是因阴煞引起,如果这个阴煞不去除,治好了过不了多久也会复发。
今天有老道给的法器,运真气显得比上次轻松了很多,高风体内真气的消耗也是微乎其微,难怪老道拿给自己时有点不舍。
高风停了运真气,用干毛巾擦了擦运气的手和法器,停了运真气也还能感受到手上的清爽,让高风还有点留恋。
“刘县长,你让老爷子站起来!走两步看看。”
高风用白绸包起法器,让刘县长扶起老人试着走走。
“爸!你站起来,走走!”
刘县长看到父亲还半睡半醒的坐在轮椅上,就轻轻地摇了摇,近身抱着父亲的上半身让他站起来。
要知道这以前轻易根本不敢挪动他的身子,不要说站起来走路了。因一移动就疼痛难忍,没想到这次让父亲站起来没有一点不适的样子,刘县长就松开抱住父亲上半身的双手,只用一只手挽着父亲奇迹似的站稳了。
老人意识到自己的关节能支撑了,示意儿子松开手,又试着一点一点移动,顿时又满脸惊愕立定,真是不可想自己居然能站能走了。
“爷爷,您就放心大脚踏两只船的走吧!放心没事的。”
高风看到刘县长和父亲都是满脸的高兴和惊疑,就用非常肯定的语气鼓励老人走。
老人真的迈开步子,和平常人走路没有一点不同了。
“爸,您真的能自己走路了!”刘县长压抑着内心的高兴又是喜极而泪。
“楠楠,你出来看看爸能自己走路了。”刘县长又冲着正在做饭的媳妇喊。
老人听到儿子的问话只顾不住的点头,儿媳听叫自己,系着围裙抬着*的手也走了出来,三个人就抱头哭成了一团。
孙子听到哭声也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了,看到爷爷会走路了,爸爸、妈妈和爷爷三人还抱成一团失声痛哭,就不满得嚷道:“你们哭什么呀!爷爷不是会走路了吗?这是应该高兴的事情,我早就知道高风哥哥一定会治好爷爷的病的。”
刘县长听到儿子的嚷声,赶紧停住不哭擦干泪水,看看被冷落的高风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啊!我们实在是高兴得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没关系,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放心吧!”
看到刘县长一家人的喜极而泪,还有什么比这更欣慰呢?特别是刘县长不七尺男儿和在副县长位置上的尊严,竟在一个小孩子的眼皮底下哭起来,还真是为难刘县长了,他也真是一个性情中人。
“大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大嫂煮得什么很香啊!”高风继续宽慰他们,他不喜欢他们这样哭下去,厨房里飘出来得肉香味也确实很浓。
高风这么一说也分散了大家的注意力,张楠才记起刚才听到公公的腿治好了,竟然高兴得忘了关煤气,现在锅里炒新鲜牛肉都要变成烤牛肉了,赶紧走进厨房去了。
老人也高兴的蹦跳起来,好久都没有闻到这样香的肉味了,今天中午我可要好好的饱吃一顿。
刘县长看到父亲高兴得竟象小孩一样蹦跳,连忙提醒父亲:“爸,你小心点!”
“没关系的,爷爷很久都没有这样高兴过了,也很久都没有运动了,就多高兴高兴,多走走跳跳对他的康复有好处。”高风看着老人说,又随手抓起带来的草药,“这里面有两味药,每次各取一两一钱,用瓦罐煎服,连服七天。还有刘县长,这边上的房间是不是爷爷的卧房,我总觉得里边有一种阴煞的东西。”
边上的房间确实是父亲的卧房,可不知为什么这个房间里有阴煞,刘县长起身带高风到父亲的卧房。
刘县长确实是个孝子,自己房间里用的家具、被褥等都是旧的,老人用的却都是全新的,床、被子、枕头、桌椅都是新的,唯独靠床边桌子上一个喝水用的口盅是一个旧军用口盅。
高风指了指桌子上的旧军用口盅说:“阴煞就来自这个口盅里。”
“这个口盅怎么会有阴煞呢?”刘县长不解地说,随手拿起来看了看。
这个口盅是一个牺牲在战场上战友的口盅,上面还有这个战友用过的编号。这位战友叫宋月明,是个个子矮小的战士,但人特别的机灵活泼,当看到这个口盅的时候就不由的让刘志刚想起了想起这位活宝似的小战士。
“用死去的人用过的东西,死得冤屈的人,就有可能回来找它的东西,那这个口盅有阴煞也是有可能。”高风在一旁道。
刘县长也是生长在农村的人,以前也听老人说过,当时不相信有其事。但回想起来父亲得风湿病也好像用这个口盅开始,听了高风的话,现在就不能不信了。
父亲是个爱军队的人,对军用品也有偏好,但从不用儿子从部队中带回来的东西,就是怕夺儿子所爱。这次看到儿子有两个口盅,就拿了一个,因这个编号不同,老人就拿了这个口盅作为日常喝水用的杯子。
刘志刚本来是不想拿这个口盅给父亲,毕竟自己拿这个战友的口盅是作为记念,自己连队的战士都牺牲在了战场上,但这个宋月明留给自己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所以在给他清理遗物时,就特地留下了这个口杯作为记念。
在那个时候也不允许拿大件的东西作记念物,因为那个时候人们的生活水平都很低,特别是在广大的贫困地区依然没有解决温饱问题,物资也非常匮乏,这些战士的遗物送回家里亲人还可继续使用。
宋月明家里也是特别的贫困,因为父亲生病还欠下了亲友不少的债务。宋月明生前还向连队战士借过钱,就是上战场前还写下遗言,如果他上战场有不测就请家人一定替他还清债务。
刘志刚也为宋月明捐了钱,就心安一点拿了这个口盅作为对死去战友的记念。而且一看到这个口盅就会想起战友牺牲前那种焦渴,要是当时有一口水就好了,也为他的死感到冤屈。
“刘大哥,爷爷用了这个口盅后应该变得特别的爱喝水,而且原来这个口盅的主人在临终前这水的需要也是达到了极限的状态。”高风看到陷入沉思的刘志刚说。
刘县长真是变得无语了,眼前的小子简直就是一个神仙,怎么会说得这样准,而且是自己刚想到那儿,他就随口说出来了。他是不是能看透人家的思想,甚至是一个人的过去和未来呢?
高风现在当然没有这些本领,但随着他功力的不断上升,以后也会达到这种程度。
“高风,那是不是把这个口盅丢了就可以去了阴煞?”刘县长满脸恐慌的问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