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昔重新躺了回去,不一会儿又睡着了,却不知,此时的屋顶,某人正揭开瓦片细瞧着熟睡中的她。
好一会儿,某人才酸溜溜地吐出一句话,“算你还有点良心!还惦记着我!”说完,某人勾勾唇脚尖轻轻一点,由这个屋顶身子一跃,眨眼间便飞到了那个屋顶。
那袭红袍俊美男子从屋顶稳稳落在了辰王府院外时,几个影卫便凑了过来,“主人,您让找的人已经找到!”
“好,去看看!”李贤蹙着浓黑的剑眉,在夜色中急走如风。
不一会儿,他便来到了京机大臣户部侍郎府坻,原本这位大人的府坻并不难寻,只因狡兔三窟,才让影卫们费了些时日,才找到这位刘大人其中的一个窝。
眸光冷峻的李贤推开了漆红大门,便有两排黑压压的影卫无声迎接他们至高无上的主人。
“带路!”李贤惜字如金的吐出两个字,一影卫立即走到了前面,径直将李贤引领到了刘大人的书房。
被人五花大绑的刘大人被影卫按着,呈下跪的姿势僵在那儿。他的口中塞着一块厚厚的棉布,从而无法发出声音。
只是刘大人听到脚步声顺势抬头,瞥见凛然而来的李贤时,刘大人的眸光里顿时划过一阵浓郁的惊慌,他的额角更是立即渗出细细的汗珠子,并因无法接受眼前所见,无声地,不断地摇头,不断地摇头……
李贤见罢,勾起一抹足以将活人冻住的冷笑,朝影卫挥了挥手,吩咐道:“将他嘴里塞的东西拿走,让他说话!”
影卫立刻照做。
“太子殿下饶命啊!我……我知道错了!求太子殿下给小的一条活路!”获得开口机会的刘大人整个人立即匍匐在地,连声求饶道。
“怎么?你也有知道怕的时候?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说完,李贤冷不防将旁边影卫手中的剑抽出,并直抵在刘大人的喉间。
刘大人的身子顿时剧烈的颤抖起来,那眸底写满了对死亡的无声恐惧,大气都不敢出。
“如今的你,在我的眼里连只蝼蚁都不是,但你放心,我还不会让你那么早死!本殿下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话音落,方才抽出的剑,寒光乍闪间已经归鞘。
“此人尚有一丝用处,你们好生给我看管着!”离开后,李贤一边大步流星地朝前走一边冷下脸色对影卫头人称影一的人交待道。
“是,主人!”
望着李贤扬长而去的背影,刘大人这才长吁一口气,方才他分明从李贤的眸底看到了一抹肃煞的冷意。刘大人心里清楚,这不是李贤对他仁慈,而是他的手里还握着一样保命符。
十六年前,他与二国师一同逃亡到天朝边境,在后有追兵随时都可能成为刀下魂危险窘境之下,二国师命他先带着邪皇和邪后留给小主人的遗物先逃,然后再与二国师到指定的地点会合。
结果,刘北功不仅逃出了生天,还卖主求荣主动投奔了天朝不说,竟然还将邪皇和邪后留给小主人最重要的一样遗物献给了天朝国君——轩帝。只是献宝这事唯有刘北功与轩帝两人知情,外人还并不知,所以刘北功猜测李贤尚留他一条狗命,必是跟邪皇邪后的遗物有关。
思及此,为求保命,刘北功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将那遗物的下落说与李贤知。只是,他不知道这个秘密究竟能隐瞒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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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辰今日极有雅兴,许久不曾提笔作画的他,竟然命人在庭院里支起了画架,并准备了墨宝。
寒冬腊月正是梅花开得正艳之时,只见赵辰执起笔,眸光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院中的某棵腊梅出神,唇角分明带着丝丝笑意,尔后他似乎找到了执着作画的灵感,笔尖醮上浓墨,灵活的勾勒起来。
不远处,刚回辰王府的容青儿在丫环麝月的陪同下,正笑盈盈地走过来。由于赵辰是背对着她而立,从而容青儿能模糊瞧见赵辰所作画的内容。
远远地,她瞧见面对梅花而作的赵辰,手中勾勒出的竟是一名面容俏丽的女子,乍一瞧那画中女子确是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只不过细瞧之下,容青儿才猛然发现画中女子像极了一个人,并且还是一个“男人”。
“小姐,那画上的女子模样怎么和王爷带回府的那名黑碳少年如此相似啊!”麝月本是无心之说,不想却是验证了容青儿心中那个大胆的猜测。莫非赵辰命人精心照料的那个黑碳少年,根本就是女扮男装的女子?
望着画中的人儿,容青儿越看就越憋气儿。她说为何赵辰自从将那个黑碳少年带回府中之后,就从没有正眼瞧过自己一回,并且平时冷若冰霜从来不懂得对人嘘寒问暖的冷漠男人,竟然在宋昔进了府之后,三天两头前去探望她的伤势不说,还但凡吃穿用度无不物尽极至,就连赵辰最宝贝的贴身侍女绿罗也毫不吝啬地指派给宋昔。
如果不是今日无意中撞见赵辰作画,被自己识破了。自认玲珑剔透的容青儿怎么也不肯承认原来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若是平时,坏脾气的容青儿定是立即转身负气离开。而今日她却仅是勾唇冷冷一笑,便自觉敛下眸底的怒意,迈着小碎步飘然来到了赵辰的身边。
“辰哥哥,你画艺似乎退步了许多了哦!竟然把青儿画得这般丑了!”温软的声音才刚传至,容青儿已与赵辰并肩立于画板前。
沉迷着创作中赵辰便被生生地从沉思中扯回神来,微微错愕地看着一旁的容青儿。
“你不是回去探望姨母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赵辰不喜作画时中途被人打断,回过神来的他,语气中含着一丝怒意。
“娘亲身体无恙,青儿心里牵挂辰哥哥,这便急急赶回来了!”一边说,青儿一边很自然地挽住了赵辰的手。
见赵辰并未排斥,她在沉默稍许后,又说道:“娘亲说,昨日进了趟宫中,见过皇后娘娘了……”
“母后近日可好?”赵辰不着痕迹地抽回手,随口应道。他日日进宫,见母亲的机会不甚多,又怎知母后身体如何呢?
赵辰越是对自己冷淡,容青儿便越是在心底痛恨宋昔,已然认定宋昔便是那个夺去自己所爱之人。但气归气,表面上容青儿依然是一副可爱俏皮的模样,她抬头偷瞥了赵辰一眼,终于鼓起勇气,并面事带羞涩地说道:“皇后娘娘身体无恙,听说近日心情也不错,她老人家还拉着我娘亲的手说,要请圣上为我们指婚……”女孩子家终究是脸皮薄一些说完那白皙的脸庞竟如三月的桃花般粉女敕女敕的。
赵辰执笔的手顿时一滞,口中喃喃自语,道:“指婚?”说完又似乎想到什么,他便急急地搁下笔,撇下还沉浸在娇羞氛围中的容青儿,大步流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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