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说哦,要是我这腿有三长两短,你就死定了,我以后一定会缠着你不放……”安浅流摊在叶翎宸背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叶翎宸表示非常郁闷,背上这货简直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其他女生撞伤了,都安安静静的,甚是一股柔弱姿态,而安浅流不同,她忍着疼痛还跟起他开起了玩笑,这货到底是从哪个角落里爬出的奇葩。
“喂,你还好吗?”叶翎宸皱着眉头,他能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浸染了后背的衬衫,有些粘稠之感,血液的刺激味道也绕在鼻尖。“啊,我不好,很不好,真的。”听着安浅流的回答,叶翎宸回想起刚才,虽是安浅流莽莽撞撞,分不清方向,但是实际是自己的问题。就在安浅流快要冲过来的时候,他完全是可以避开的,可就在那一瞬间他的意识突然恍惚了,视线有些模糊,眼前的事物看的突然不真切,叶翎宸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也来不及想。
现在已经是9月中旬,叶翎宸脚下踩着一片片枯黄的梧桐叶,像踩碎的一个个美好而又虚幻的梦。“轻点,会疼。”“什么?”叶翎宸疑惑,松了松只用一只手支撑住“我说叶子会疼。”安浅流轻声地在叶翎宸耳边说着,叶翎宸低头看了看脚下的残叶,云卷云舒,其实世间万物都有感情,都有生命,我们在与这世界共存了十几个年头,是不是也淡忘了这世间最好的风景,一直都在身边。
“好,我轻轻的。”安浅流,或许我今天才真切地感受到你的内心,不像外表那么柔弱,也不如预想的那般坚强。
“呀!这小姑娘伤的可不轻啊!虽说现在为情所困的很多,可是千万不要伤害自己,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孩子,不值得啊……”值班医务室的阿姨一边滔滔不绝地说着,一边给安浅流包扎伤口,安浅流痛的直咬牙,叶翎宸看不过去了,“阿姨,你能好好包扎吗?”“瞧,小姑娘,这就是你的男朋友吧,真不懂事,应该叫我一声医生。我也年轻过,知道你们还小不懂事,但是还是要以学习为重啊……”此处省略值班阿姨循循教导500字。
“遭了,小姑娘稍等一下啊,我去找一下碘酒。”看着自己伤口被处理成像二战时期的样子,安浅流觉得很无语,抽了抽嘴角“伤口还疼吗?”叶翎宸搬了一个板凳坐在病床的前面,安浅流点点头又摇摇头,滑稽的模样让叶翎宸忍不住笑了起来,充盈的笑意,满满地好像要溢出来似的,类似欧洲人的利落轮廓,棱角分明。半晌,“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每一点每一滴,都在落日余晖中变得透明清晰,以及更加明显地,隐藏在温暖笑意背后的,揉散进阴影里的悲伤。像雕刻一样,不露声色的悲伤,从心室壁上擦过,轻微地令人疼痛起来,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