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阮籍要给神秘人另外一击的时候,神秘人居然不知所在了,阮籍的法符几乎打空,这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差一点打在了陆玄的身上。
多亏陆玄反应快,一下子躲开了法符,只是法符的余威居然震到了陆玄的胳膊,陆玄只感觉自己的右臂有点疼痛。
就在陆玄还觉得右臂有点疼痛的时候,他的左臂却遭到了袭击,他的手腕被手刀斩得骨折,然后被一脚踢在了人中,身体向后翻滚,撞到了嵇康的身上,嵇康的身旁当然还有禁锢,陆玄撞到了禁锢,又被弹开好远,摔在了地上,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
这时候神秘人又已经到达了阮籍的面前,阮籍当然要攻击他,可是没等阮籍的动作完全展开,神秘人已经把阮籍踢飞,摔到了陆玄的身旁。
那边梁曲秋这时候也已经休息的好了许多,翻了一个跟头,把身上的剑化作七把,闪闪烁烁刺向神秘人,而且是从后面。
可是神秘人太快了!
没等梁曲秋的剑刺到神秘人的衣襟,神秘人已经抓住了梁曲秋的手腕,并且把他扔开,扔到了陆玄和阮籍一起,陆玄和阮籍正要站起来,这时候又被梁曲秋冲撞,倒在地上。
“没有用的。”神秘人在面具后面说:“无论如何,都没有用的。”
“当然没有用。”钟会从座位上此刻才刚刚站起来,“我早就知道你们要来劫法场,所以早就布置了黑熊营,而真正的黑熊营,其实只有七个人。”
阮籍他们把目光转向了法场上的七个手持尖薄刀片的人,就是他们,一瞬间杀死了所有鬼劫组的兄弟们。
“他们才是黑熊营。”钟会说,“而且,这个人,你们面前的戴面具的人,他是黑熊营的领袖,也是本将的心月复。”钟会顿了顿,“更是唯一的,心月复。”
阮籍、陆玄和梁曲秋这时候缓缓地支撑起身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们只有恨!
为什么?救不了嵇康?为什么?要死那么多兄弟?
究竟是谁?泄露了组织的行踪!
二十一人?在场的……难道……
“你们一定在疑问为什么我会懂得把黑熊营隐藏起来狙杀你的这些什么鬼劫组,阮籍步兵大人。”钟会说。
阮籍心中当然一惊,他以为钟会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知道你是谁,甚至知道剩下的两个人是谁。”钟会说,“不过没关系,你不摘下来面具我们还是同朝为官,我并没有能耐把你如何。只是,你们一共有二十一个人,可是在场的却又二十个人,你可知道为什么?”
阮籍瞳孔一收,难道是他出卖了鬼劫组?
“不错!”钟会道,“相比你也猜到了,肯定是这个人出卖了鬼劫组,不过,他其实并不算是出卖,怪只怪你们的组织不对劲。”
“你们的组织是没人一个面具,但是没有人知道其他人的头目,只有他们只认识组织者,而甚至组织者都不认识所有的成员,只是认识他们的面具,二十一个人每个人的面具上面都印有不同的一个字,用以区分,但是这个字又不是名字,可以自己改动。”钟会继续道:“这样的话,组织的人因为都是由你从小培养,所以你觉得不会出现叛徒,而且组织秘密,应该不会被发现。可是你错了,既然组织存在就有人能知道,既然是面具管理就有疏忽,你现在看到的这个带着笑面的男人,就是他在过去的半个月里取代了你们鬼劫组里‘心’字头的那个面具客!因为‘心’字头的面具客是个哑巴,所以冒充他并不需要说话,即使你能通过声音辨别他们,也没有用。”
“可恶……”阮籍的眼泪在眼中打转,他为那些无故死去的兄弟而悲伤,那些兄弟又何尝不是他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