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展的还算顺利,波鹰等人一见到萧单便狂追猛赶了过去,何飞雨也就趁机把车开进了警局。不知是巧合还是命运的安排,这时候,覃思雨正好从警局走了出来。陪在他身边的,还有邓嘉康的手下刘某等人。高兴过头的何飞雨,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呼的一下,打开车门,就想跑过去给她一个暖暖的拥抱。没想到,他这个举动竟然把大家吓了一跳。
只见刘某等人一见到陌生男子靠近,二话不说,便展开了架势,纷纷护在覃思雨的身旁。见到此景,何飞雨也是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停下前进的脚步,退到了一旁。
“你是什么人?为何突然跑过来?这里可是警局,容不得你撒野。”只见刘启明目不转睛的盯住何飞雨,冷冷地质问一声。
“不……不好意思,我是她以前的同事。听说茶馆出了点事情,就过来探望一下,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没想到,竟然吓着你们了。真的不好意思。”闻言,何飞雨赶紧解释道。
“小姐,他说的是真的吗?”刘启明回过头来,问了一声,但眼睛却死死的盯住何飞雨不放。好象,一个不注意,他就会搞出什么事情似的。
然而,被吓了一跳的覃思雨,还在愕然之中,一时没有回过神来,直至刘启明第二次发问,才吞吞吐吐地应道,“恩……他,他说的没错,我们是同事。”
听到这话,刘启明总算放松了些,赶紧收回拳头,当即哈哈大笑道,“朋友,真不好意思,原来是场误会。日后有机会,我请你喝茶。”
闻言,何飞雨也是陪笑了两声,但时间紧迫,容不得他细说长谈,转向覃思雨便是直言道:“小雨,我们能谈一下吗?”
只见覃思雨丝毫没有犹豫,一口就答应了下来。接着,便是见到她和刘启明说了几句悄悄话,然后才走到何飞雨的面前。奇怪的是,她并不关心自己的安危,而是一脸疑惑的追问起那晚的事情。
然而,何飞雨却是无心解释,当即回道:“这个我们以后再谈,你先听我说,现在你的处境非常危险,最好马上离开这里,我带你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躲一下。”
见他着急的样子,覃思雨再次对他产生了好感,心里很是感动,但是,感动归感动,她却有离不开的理由,当场拒绝道,“不好意思,我不能答应你。”
听到这话,何飞雨有如被雷电闪了一下,他想不明白,事到如今,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为什么?难道你不怕死?”
闻言,覃思雨当即应道:“怕,当然怕,但肖辛是因我而死,我有这个责任,如果不能把凶手绳之以法,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这么多年,何飞雨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种眼神,他知道,如今自己说再多也是没用,只好放弃。当然,他下意识的又给自己编了一个留下来的理由,轻吐了一口气,无奈道,“好吧,竟然你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黎先生,请你下车一躺。”说着,转向黎宗炎喊了一声。
“这位是我请来的私人侦探,从现在起,他会帮你跟这个案子,直至找到凶手为止。”黎宗炎是个识趣的人,一听何飞雨这么说,赶紧上前打招呼,“您好,我姓黎,是华南出了名的私人侦探,事情的经过,你能跟我详细说一遍吗?”听到这话,何飞雨顿时瞪大了双眼,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牛高马大的一个家伙,竟然还蛮机灵的嘛。
但见,覃思雨刚要说话,何飞雨便向他打了个眼神,黎宗炎知道他是怕波鹰那伙人回来,赶紧插话道,“对了,那几位是您的保镖吧!能不能跟他们说一声,我们要换个地方谈话。”到这,覃思雨倒有些感到莫名其妙了。好端端的换什么地方啊?
须臾,黎宗炎见她没有反应,便质疑道,“嗯~~你听不明白?时间紧迫,我们下一步要到案发现场,如无疑问,最好边走边谈,晚了,线索可能就没了。”当何飞雨听完这句话,真想曲起个大拇指,给他一个赞,但是,由于特殊的原因,他没有那样子做。
闻言,覃思雨也是赶紧应了下来,只是她觉得,眼前这人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侦探。但他说的话,却又有几分合理。“黎先生,我们要从哪里查起?”覃思雨问道。
“你那不是有摄像头吗,我们就先查一下录像,看看有什么可疑的人物被警察看漏的。”说着,便让覃思雨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原来,死者的名字叫做肖辛,是茶馆里的领班,生前,他就一直暗恋着覃思雨,之所以被人认错,就是因为他偷拿了覃思雨的便衣。没想到,因此替她挡过了一劫,而自己却丢了一条性命。
说完,覃思雨的眼睛已经红了一大片,她想不明白,为何每个喜欢她的人命都不长久?不仅何飞雨如此,陈勇浩如此,现在就连肖辛也如此,心中渐渐冒出一丝奇怪的念头,“难道,我真是一个不祥的女人吗?若不然,怎会变成这样?”
这时候,何飞雨突然问道,“现场除了有打斗的痕迹之外,就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吗?”
“没,我们的更衣室就一个门,一个窗。悬就悬在这里,按照肖辛预计死亡时间,当中根本没人进去。”覃思雨抹了抹眼水,应道。
“会不会是算错了时间;或者,有什么方法可以把尸体保存起来,以此误倒大家的方向;亦或者,录像上看到的那个死者是凶手所办,其实,死者早已被人谋害,只是想栽庄嫁祸?”
“不可能,按照事前四十八个小时的录像,根本没发现有任何的可疑人物进入里面,再说,就算是有,我们也不可能两天都没有发现;至于肖辛,绝对是本人,因为在上班前我有跟他谈过话。唯一解释不清的,就是在发现死者倒在里面之前,我是最后一个进入更衣室的人。但是当时,我并没有见到死者躺在那啊!”覃思雨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