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武装部队的增援已经朝这边赶来,我们还是先行撤退吧!”这时候,波鹰突然跑了过来,从他的样子中可以看出,有一些急躁与不安,毕竟,人们还没有认可他们的存在,如果暴露了身份,必定会招来不小的麻烦。
“波鹰,我给你的圣经呢?怎么没带在身上?”陈文宗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半分的急速,而是平静的反问了一句。
“我……”只见波鹰愣了一下,接着,有些慌张的急道,“嘿,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问这个,难道你想在人类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吗。”
眼见救兵已经距离自己不到两公里的路程,可是,陈文宗却像一尊石像般,一动也没有动,就这么站在那里,跟本没把波鹰的话给听进去。
“是呀,牧师,依我看还是先避一避为好。”然而,也就在这时候,阿云也跟着跑了过来,帮忙劝说道。
“阿云,你懂什么,站到一边,不要防碍我做事。波鹰,我跟你相处了十几年,如果说不了解你,那是假的。不过,我还是不得不夸奖你一下,不错,装得还挺像……”话刚落下,只见陈文宗脸色突然一沉,随之,收起拇、无、小三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波鹰的胸口点了下去。
这招剑指手法是陈文宗从道家功法演变而来,当中包含了我国数百年的武功精髓,再加上退化后所得到的强大力量,不管是招数、力度,还是精确度,都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但见,没等波鹰有所反应,便是点到了他的内关穴上。只见波鹰胸口突感一闷,倒退了两步,当即晕了过去。
“牧师,你这是?”站在一旁的何、云两人见了,都有种莫名的感觉,怎么都想不到,他会向波鹰发起攻击,纷纷凑了过来。
陈文宗也不跟他们多做解释,右手微微一用力,便是把波鹰推到了阿云的身边,接着,才开口说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说完,右脚一跺,地上下水道的铁盖,像枚抛起的硬币般,顿时发出‘叮’的一声长鸣,弹到了半空。
见到此景,何飞雨却是看得有些目瞪口呆,当即念道,“好厉害的武功,幸亏他不是敌人……”喃喃了一句,随即,也跟着跳了下去。
“我们这是去哪?”到了下面,何飞雨当即好奇道。
“南门。”陈文宗应了一声,二话不说,便带头朝南面奔了过去。
三人就这么躲过援兵的视线,在下水道狂奔了半个小时,直至觉得已经足够安全,这才找了个人烟稀少的出口,爬了出来。
“好了,阿云,你把他放在这,按住他的太阳穴,嗯,对,就是那里。这小子自小养成了一种坏习惯,心直口快,做事不经大脑,性格更是傲慢之极,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所以,在数年前,我给了他一本圣经,让他好好阅读,消除心中的傲气,免得哪天闯出了什么无法祢补的过错。幸好,他还是比较尊重我,不敢违背我的意思,慢慢的,受到了圣经的洗礼,性格上也有了一些改变。从此,那本书也就成为了他从不离身的配具。可是,刚刚在我问他的时候,他却故意躲开了这个问题,所以,我想他是被什么人给吹了眠或洗了脑。”
闻言,何飞雨顿时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波鹰竟然有这么一段经历,心想,“对啊,数天前,在云山见他的时候,他也是手拿一本圣经,我怎么把这个事给忘了。”另一边,他是佩服陈文宗的观察能力,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看出了这些问题。
“牧师,其实您说的我都明白,一开始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他的举动和往常有些不一样,后来才知道,他是被别人洗了脑。虽然,我承认,他还没有完全康复,但经过刚刚被韩楚背叛一事,他完完全全已经站在了我们这一边……”
“阿云,你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在寒楚眼里,可没有‘失败’这个词语。你们全被骗了。”
“什么?你……你说我被骗了?”闻言,阿云当即讶然道。
“别松手。我想,韩楚是察觉到我已经往那边赶来,所以在你面前安插的一桌好戏。如果我猜测的没错,他应该是想借刀杀人……”陈文宗解释道。
“不会吧,那我们该怎么办,有什么方法能让他恢复过来吗?”闻言,何飞雨当即关心道。
“这就得看你了。”陈文宗转过身来,看了看何飞雨,继续道。
“看我?看我什么?我又不会恢复记忆。”何飞雨感到万分奇怪,心想,你一个四级退化的超级高手都拿他没着,我一个初级退化者能有什么办法?但回头想想,也不对啊,波鹰之所以中招,全是因为大脑受到了超声波的干扰,试问,这里除了他之外,还有谁懂得这个技能。
只见陈文宗模了模胡子,笑道,“只要你突破瓶颈,成为退化二级的高手,那就有机会帮他恢复记忆……只是……”说到这,陈文宗突然停顿下来,没有再说下去。
见此,何飞雨当即上前一步,急问道,“只是什么?怕我无法突破吗?”
“嗯,没错,因为这对你来说,确实有些难度。最重要的是,你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虽说,他们暂且不会对那个女的出手,但时间一长,那些疯子未免不会做出什么……”陈文宗担忧道。
“好,你说,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都会尊从你。”闻言,本就打算突破瓶颈的何飞雨,一听到陈文宗提起自己的爱人,当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哈哈哈哈,那倒不用,只要你能说服它就行。”见到何飞雨满满的决心,陈文宗当即大笑道。
“当然没问题……”见状,何飞雨也跟着大笑起来,可是,没等他笑两声,便是见他又闭上了嘴巴。“等等,等等,刚刚你说‘只要你能说服他就行’,那个‘他’指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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