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说的话,那我是没什么话好说了。”
段樱离干脆扭过身,对着那只破铜镜,从箱子里拿出珠宝比划着。
凤星辰闹了个没意思,叹了口气说:“算了算了,你说吧,让我怎么谢你?”
“前几天我在路边救了一个人,他戴着只很狰狞的昆仑奴面具,演杂技的时候从高高桅杆上掉下来,当场摔得吐血。杂技团的人一看出了事,马上就收拾东西离开了,他就被扔在路边,我把他救回了仆人院,可是没有钱请大夫,现在恐怕已经是奄奄一息,还请您这位医术高明的皇子大夫,救他一命。”
凤星辰瞅了瞅那两箱珠宝,“你现在有钱了!可以请大夫。”
“如果被我爹知道我从仆人院中偷跑出去玩,还救了人回来,恐怕要立刻把那人扔出仆人院,到时候他还是死路一条。”
上一世,她也是救了这个男子。
可惜的是,后来因为她无法走出仆人院,更没钱请大夫,过了几天竟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病死,最后在玉铭的帮助下,将那人的尸体偷偷埋在仆人院东南面一棵大榆树下。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你今日已经帮我洗月兑了医术低劣的名声,让我在父皇面前露了一手,我就帮你一次吧。”
二人说着便走到屋外,向那男子所居的房间走去。
凤星辰压低声音说:“只是你一个女孩子,被人知道以后不能繁衍子嗣,恐怕是大大的不妙,你会嫁不出去的。”
段樱离只笑不语,她重生于世,可不是为了要嫁给谁来的,上辈子就已经受过了男人的苦,这辈子即便苦,也不能因为男人而苦。
不过,凤星辰是不会理解的。
两人到了仆人院的柴房中,庇出一隅,有个戴着昆仑奴面具的男子躺在稻草上,一动不动。
凤星辰蹙了眉,便要拿下那人的面具。
段樱离及时阻止了他,“他似乎很不愿意被人看到他的脸,在我救下他的时候便求我千万不要拿下他的面具。”
凤星辰也不堪在意,这世上很多人的命便如蝼蚁般卑贱,他们的面容是怎样的,其实也不太重要。
替那人把了脉后,凤星辰道:“他受伤不轻,似有宿疾,新伤引的旧伤复发,伤势很是凶险。我给开个方子吃着,若这两天不能够醒过来,我也救不了他了。”
段樱离淡然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凤星辰随即将方子写好,递给玉铭。
二人再从柴房出来时,差不多已经是深夜了。
“七殿下,您该走了。”
“我就是有点好奇,为什么你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我的意思是,你被大家知道这么大的一个缺陷,恐怕以后都找不到好男人了,只是为了不嫁给我三哥?为什么?我三哥除了人冰冷点,可也没有大的缺点啊?比起好多登徒浪子可不知强上几百倍。”
“你真的想知道吗?”
“你就告诉我吧,你知道我折返回来,就是要问你这个问题的。”
“只因为,我天生就是很讨厌他这种类型的人。”
凤星辰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可也没有办法,只得笑了下,“好!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