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心中纳闷,刘子文真是狡兔三窟、恶魔四宅,他到底哪里去了呢?
忽然,他想到上次来县府后院的时候,偷听到刘子文说过他要在县府之外弄几个秘密别墅,包养几个小美女,免得他老婆找到了惹麻烦的话。那么,他是不是真的在院外某处别墅呢?那样的话,二虎可就找不到了。
二虎扫兴地看了看天,感觉自己出来有两个时辰了,怕夜长梦多,时间久了露出了马脚,被人发现可就糟了。于是,他又顺原路返回了监狱,还是从那个打开的房顶的窟窿进入到关押他的牢狱,十分疲劳地躺倒在稻草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在睡梦中还在踅模刘子文晚上栖息的老巢……
此时,县长刘子文和陆地龙正在绿草县城的“怡香院”快活呢。因为刘子文终于有机会抓住了他心月复大患郑二虎的把柄,把他抓到了县府的监狱!
刘子文大喜,连忙亲自为陆地龙头接风洗尘。他的手中,仍然拿着那个不离身的拐杖,带灵陆地龙头等人来到绿草镇大街上他头经常光顾的有一位漂亮老板娘的那家小酒店,进入到雅座,点了上好的酒菜,他们一通大吃二喝,酒足饭饱之后,陪同他们来吃酒的一位县府秘书高声叫道:“掌柜的,算算账吧……”
那老板娘赶紧走过来,堆着笑脸,说道:“县府老爷,看您说到哪里去了,你们来了就算给小女子面子了,嘻嘻,我这小酒馆蓬荜生辉呀,平时请还请不来呢,吃点酒菜算个啥呀,以后常来呀!”
陆地龙含情脉脉地瞟了她一眼,又一抱拳。说道:“老板娘后会有期!”说着这帮人拍拍**便扬长而去。
刘子文、陆地龙一行离开了饭店,由于今天晚上高兴,便径直走进了距离这家酒店不远处的怡香院。这是绿草县城有名的一家妓院,刘子文回头看了一眼这一行十几人。觉得这一帮人集体逛窑子不太合适,便只留下陆地龙和一名保镖,把其他人全都打发回去了。接着,他们就上了怡香院。
妓院的老鸨一见县长和陆地龙驾到,哪敢怠慢,连忙把他们迎到客厅,打发人冲茶、倒水、摆上水果、瓜子……
这老鸨子知道县长刘子文是冲着他的老相好名妓怡香而来。据说这个怡香原来是大城市有名的妓女,因为一桩命案的牵扯,她这才不吝身价,投靠远方亲戚来到绿草县城。
她不但长得美。身材好,眉清目秀的,还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她在亲戚家呆着,感到寂寞。便又干起了老本行。那妓院的老板为了招揽生意,就特意用她的名字命名了妓院的牌子名称。
自从怡香又当上了妓女,便跟常来常往的刘子文搭讪上了,由此他俩过往密切。今天晚上路过这里,刘子文不禁想起了她的美貌和柔情,就信步走进来。老鸨子见县太爷吃茶吃得差不多了,便命跟在她后面的一个叫做三姑娘的丫鬟去叫春香。
“妈妈。”三姑娘说:“您忘了。怡香那里已经有客人了……”
“哦……”老鸨子看了一眼刘子文,知道得罪不起人家,便对三姑娘说:“你去把钱退给人家不就结了,必须把怡香给老娘叫过来!”
“是。”三姑娘不敢顶嘴,“蹬蹬”地上楼了。
刘子文见陆地龙在自己面前有点拘谨,便递给他一个橘子。并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哎哎,地龙呀,一会儿你也挑一个称心如意的小妮子好好玩玩,是男人就有七情六欲,头一回抹不开。第二回就好了。啊,哈哈哈……”
其实他是在刘子文的面前拘谨,玩弄女人才不拘谨呢。不大一会儿,三姑娘把怡香领了进了客厅。
刘子文一见怡香,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也不避讳别人,伸出一只大手就把她拉倒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到自己粗壮的大腿上,抚模了一会儿她那细腻颀长的青春小手,彼此寒暄了几句,便跟着她上了楼……
刘子文上了楼,还回头让老鸨子给陆地龙找一个漂亮的姑娘让他开开心。那名保镖也被一名姑娘拉走了。客厅里只剩下陆地龙和老鸨子了。
“除了怡香,还有桂枝、风铃、香草……我们这儿的姑娘个个水灵,人人靓丽,要不要她们下来接您哪?”老鸨子叼着二尺长的大烟袋问道。
“不不不……”陆地龙头摇了摇头,他虽然,但也好像不是随便的人,在他的心里除了小酒馆那漂亮的老板娘,恐怕就没有别人了。他平生还是头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似乎有一种难言的滋味。
老鸨子见陆地龙不动心,又问道:“如果您相不中我给您介绍的,请您自己选吧。”
老鸨子一回身,从墙上摘下一个大镜框,递给了陆地龙。他拿过来用心看了看,相框里是一个挨着一个的妓女的照片头像,个个描眉打鬓,打扮得花枝招展,每个头像的下面都标注着艺名。他逐个欣赏着妓女们的芳容,忽然一个似曾熟悉的面孔进入他的眼帘,那高鼻梁、丹凤眼、小樱嘴……是莲姑?!他的心猛然剧烈地颤动一下,周身的热血一下子涌上了心头。他屏住气息,看了一眼下边标注的名字:小玉。
陆地龙镇定了一下情绪,对正在吧嗒烟的老鸨子说:“请问,这位小玉姑娘什么时候来的?”他还不敢仅从画像就认定这人就是莲姑。
“哎呀,您说这个小玉姑娘啊?恐怕有三年了吧。”老鸨子抬头看了陆地龙一眼,略有所思地问道:“怎么?陆署长相中了小玉姑娘?真是好眼力呀!不瞒您说,这小玉姑娘可是我们怡香院出类拔萃的姑娘啊……”老鸨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嘀咕:哼,明明是一介武夫的打扮,却在假装文明,如今见了美女终于露馅了吧?老娘还没见过不喜欢美女的男人呢!
“请问,这位小玉姑娘是什么地方的人?又是怎么进来的?”陆地龙禁不住问道。
老鸨子一听,感觉陆地龙的问话有些奇怪,不禁皱起眉头,打量了他一番,见他气度不凡,又堆起笑脸问道:“干我们这行的有一条规矩,不许客人随便打听姑娘的身世,不过……您是县府警署的副署长,我就实话相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