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擦黑,高壮就象游魂似的潜到春竹家附近。他生怕他家有人,不敢贸然进去。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他家的门前,窗内透出灯光,就将耳朵贴在门板上细听,但屋里却静悄悄的。他心中直嘀咕:“要是他家里有外人,怎么办?好吧,我就说自己来看望春竹,这理由太充分了。”想好后,他就轻轻地敲门,生怕惊动隔壁邻居。
屋里琼英问:“谁啊?”
他含糊地答:“我。”
琼英以为是明鉴,就过来开了门。她看见高壮时,一下子怔住了,忙想关上门,可高壮已经挤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琼英恼怒了,凶巴巴地说:“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小英,我帮了你多大的忙,你却恩将仇报,天底下有没有良心呢?”
“高壮,凭你也有资格谈良心?我晓得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按好心。”
“小英,你真傻,你知不知道我多爱你。春竹对你的爱连我的十分之上都不到。”说完,他冲动地想拥抱着。
她一下子闪开了,他扑了个空。
她想去开门,逼他离开。他挡住了她的道,俩人扭在一起,他乘机如同蜻蜓点水似的吻了她。她顺手给他一个嘴巴子。他涎皮赖脸地说:“你再打,你狠命打我我都不恼。小英,只要你不杀了我,你怎么对付我我都能忍受。我这辈子就想做你脚边的一条狗。”
她羞得满脸通红,随手抄起一条凳,想砸他。她没有退让,凳子狠狠砸在他的腰部,他疼得呲牙咧嘴。
“高壮,你不出去我要喊了。”
“你喊吧。你一喊,我就马上告诉全村人,说我睡了你。看你敢不敢?”他笃悠悠地说。
她呆了,象泄了气的皮球,颓然站在那儿。
他的嘴角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狡黠的笑容,说:“小英,你就从了我吧。我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你知道我多爱你吗,我愿意将自己那颗心剖开让你看看,我心上的每一滴血都是爱你的,你怎么铁石心肠呢?”
“高壮,你怎么象个鬼魂似的缠住我不放呢?”她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似的滑落下来。
他走了过来,搂抱着她。她不知道自己如何对付眼前这个无耻之徒了。
她从他的怀里挣月兑出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板着脸说:“高壮,你到底要怎么样?我真不向你低声下气哀求的,我鬼迷心窍了。”
高壮拉过他的手,说:“这说明我俩有缘份。老天要成全我俩,你怎么违背老天的意愿呢?”
“高壮,我求你了,你别缠着我,好不好?”她看来硬的不行,准备来软的了。
“小英,你要是离开春竹,我就会娶你,我才不管你有没让其他男人睡过啦。”
她气急败坏:“高壮,你真是畜生不如。”
“你怎么骂我都接受。”
“高壮,你怎么变得这么没心没肺了?”
“小英,我原本有颗心,可现在,我的心让人家挖走了。你别跟我谈心不心了。”
“壮哥,你是堂堂村长,总要脸面吧?”
“跟你这么一个美人儿睡在一起不是没脸面了?”高壮完全变了,变得面目全非,她根本认不出来了。
“高壮,你为啥要这样对待我?”
“这还用说,我喜欢你;张家欠我一笔债,就算将你送给我也不过份。”
“你真是太无耻了。”
高壮嬉皮笑脸靠近她,轻轻搂着她,嘴巴往她的脸颊贴。她下意识地避开。
他用力抱着她,将她紧紧贴在他的胸脯,她挣扎着,说:“高壮,只要你不这样,我什么都答应。”
“我不能睡你,其它什么都没意思。”他爬上了楼梯。
她仍在挣扎着。
他说:“你再动,我俩滚下去后一同完蛋,你不想活了?”
她只好停止了挣扎。
“小英,你还是从了我吧。你要是不认,我什么都做得出来。小英,只要你依从我,我什么都会答应你,将心都可以挖出来送给你。”这家伙对她软硬兼施。
她意识到自己在劫难逃,也就放弃了挣扎。
他将头轻轻地放在床上,褪掉了她的衣服,随后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剥个精光,光着身子站在她的面前。她绝望地闭上双眼,下意识夹紧双腿。他色迷迷地盯着她的胸脯看,流里流气地说:“小英,你的**真美。”
她的双手紧紧捂着胸脯。
他露出yin邪的笑,说:“小英,我就喜欢你这副羞怯的样子,象个处女似的。”
“高壮,你变态、下流。”说完,她转过身,俯扑在床上。
他的手伸向她的,她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她忽然觉得一阵钻痛,忙痛苦地发出“啊”的一声,大叫道:“高壮,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高壮一动抽动着,一边说:“别喝,当心邻居听到。”
她象死鱼似的,躺在床上,知道反抗没用,任他蹂躏。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落到高壮的魔掌中,就想到了死。
她觉得很难受,扭曲着身子,不一会儿就昏了过去。
当她醒过来时,高壮正光着身子充满yin邪地盯着她看。
她忽然感到一阵恶心,霎时闭上了双眼。
他嬉皮笑脸地说:“你刚才昏过去的样子真好看,真象个睡美人。”
她恼羞成怒,恶狠狠地说:“你无耻!”
“小丽,我喜欢柳眉倒竖、大发雌威的样子。”
她一骨碌爬起来,慌忙穿上衣服。
他近前还想拥抱她,她杏眼圆睁,用肘部一格,愤怒地说:“你再想靠近我,我就跟你拼命。”
她扫视了一下自己的全身,霎时厌恶起自己的身体来,悲从中来,眼泪扑簌簌地流了出来。
他敛起邪笑,认真地说:“小英,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一辈子保护你。”
“我反感,你还要强暴我,你就这样对我好,你就这样保护我的?你真是个yin棍、流氓!”
“小英,这只不过男女鱼水之欢罢了,别用这个吓人的字眼好不好?我喜欢你,一辈子都会喜欢你。要是我将来某一天不喜欢你了,我会遭雷劈的。”
“你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这副恶心的嘴脸了。滚吧!”
“你就这样对待最爱你的人?小丽,你怎么这样不珍惜我对你这份真挚的情感呢?”说完,他坐在了梳妆台前,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小英,你看看我,多象一个情意绵绵的情郎,我的脸庞多英俊,眼神多灵动。”这家伙陶醉了,摇身一变成为了多愁善感的诗人。
“你就是潘安我也不会喜欢上你的,因为你藏着一肚子的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