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雀大小姐可谓是水城主的命根,捧在手里还怕化了,要是水雀出了什么事,他们一家子都得脑袋落地。
随即一大波长相奇特的卫兵包围了面色难看的上阡烬。
他们均用手中的翎羽对着上阡烬,紧张而又铁青的脸上各各面面相觑。
上阡烬不屑于与这些下层的蝼蚁打交道,杀了他们可能还会落得一个以大欺小的名号,但是他不允许任何人辱骂他的主人,他的予生,他会用生命去杀了他们,来献出代价。
看见那罪魁祸首的女人躲在卫兵之后,依旧用那双恶心巴拉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城主宅邸内,水慎正在处理魔间界略有些动乱的报告,虽是个手段圆滑的男人,可是他教出来的女儿真是苦了这水宅内的一行奴仆。
先前陪在水雀身边瘦削的仆人连滚带爬滚进了水慎的书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嚎起来。
“城…城主大人…小小小…姐出事了!”那个男人吓得连裤子也给尿湿了,声音中的嘶哑令他作呕。
水慎一把拍桌而起,一道利风拎起了那个颤颤发抖的仆人,目呲欲裂,老脸涨红地大吼了一句,刚刚的淡然不复存在“什么,你这贱仆还敢滚回来,还不快去把护卫队都带出去!!”
那仆人颤抖地点了点头,急忙从水慎的办公房爬了出去。
水慎把一双利眼瞠大,这只圆滑的鸟人,此时此刻惊得直接从阳台上飞了出去,振翅向城门口飞去。
远远可以窥见,坚固的拥有禁制的城楼逐渐坍塌,引起一阵烟雾迭起,巨大的坍塌声持续响起,每一次都令人心惊。
上阡烬皱着眉头,看着那个不知所谓的麻雀小姐喘着气,搂着昏昏欲睡的淳予生,颇有些狼狈地站在他远处不住喘气,漂亮的衣服上都是碎屑与褶皱,显然就是连训练都没有经过的。
周围的士兵均被打晕了过去,那些弱到不行的鸟人,简直不堪一击。
淳予生半阖着眼眸,一片金色隐匿其中,她的眼中所带的意思只有上阡烬才看得懂。
上阡烬蓦地怔住,一双好看的赤金色瞳孔中放出不可思议的光芒,似在询问却又不语。
麻雀小姐有些狼狈地将刘海捋到一侧,声音依旧尖细“你…你再打。”有些胆怯的向后退去,显然是被上阡烬露的一手给惊吓到了。
上阡烬略略违和地停下将要发作的趋势,友好地向麻雀小姐摊了摊手。
清秀的音色带着少年独有的冷然“真是对不起了。”上阡烬温和地抬眸,前后的态度完全是相差甚远。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才发脾气的。”明明是那么容易辨认出的谎言,却如同真实的一般让人忍不住去相信。
麻雀小姐满脸的防备,却是防不胜防,听到他这么一说还没有经过大脑思考,那只抓住淳予生的手便放松了些许“你什么意思?”字里行间里的无脑与愚笨令人作呕。
“阿生是我舅舅的孩子,我舅舅待我有恩,我才会发这么大火的。”上阡烬所谓的怒火已经被主人的一个照面死死地压下,只需要一个导火线便可熊熊燃烧。
愚蠢的麻雀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局内,她甚至不知道去看看这城镇被破坏后的惨状,就这么苦苦的相信。
这还能算得上是普通的发火吗?
坍塌的被损坏的城墙,那些原本叫嚣着此时此刻晕晕沉沉接近死去的卫兵以及那个身后逐渐接近的水慎,那个为了权势和女儿可以献出一切的男人。
这一秒钟气氛的僵持很好的为淳予生和上阡烬的打入贡献了一切,那只不知所谓的麻雀完全是偏向上阡烬那一边,添油加醋地把上阡烬描述的如此之好。
水慎虽是圆滑谨慎,可是对女儿的疼爱完全掩盖了自己原有的理智,竟是完全相信了上阡烬,好生将他和他的[侄女]领入了城内。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淳予生昏沉眼中的血腥,与外表的柔软甚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