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早上队列演练的结果,刘汉生几个队长在中午吃饭时候就知道了,微乎其微的结果,让几个队长身上的压力倍增,接下来的越野、露营等等项目中,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和别的队伍拉开差距,保证自己是最后的胜利者,拿到那一面可以证明自己的旗子,一个个队长饭都没仔细吃,就已经赶紧的去找自己的副队长,还有一众护卫队员们商议去了。
下午出发的时间安排在晚饭前一个时辰,这样的话,大家都得饿着肚子,先负重越野一个时辰,而后才能埋锅造饭,等吃完晚饭,天色也就完全黑下来了,也就开始检验护卫队的第一夜的野外露营项目。
朱思苟站在已经集合好的队伍前面,两个副队长一个居前,一个押后,从亲卫队派过来的裁判则直接跟在朱思苟的身后,随时准备发现可能的错误地方,尽可能的找到能够扣分的地方。看着还没有准备完毕的其他三队,朱思苟早早的吹响了竹哨,希望能够早先一步出发,也能最先到达第一个露营点,也好选一个好一些的,有利于加分的位置露营。
在朱思苟出发没半刻钟后,廖大宝的第二百人将也整齐好了队伍,随着廖大宝的竹哨声,走出了基地,向着前路,去追赶朱思苟的第三百人将去了。在廖大宝后面的是一心想要重新证明自己的张义和张礼的第四百人将,最后才出发的倒是身为总教官的刘汉生的第一百人将。
等看着队伍全部出发以后,早已经鼻塞气堵的江野赶紧的离开了基地,感情今早被冻了一早上,这是要感冒的节奏了。
朱思苟的队伍因为是最早出发,自离了基地以后,就开始大步前进,早早的把后来的廖大宝甩在了远远的后面,有因为是第一波在前面趟路的。不甚泥泞的山路倒也好走许多,但等朱思苟的队伍过后,来路上已经是泥泞不堪了,在加上本就寒冷的天气。愈发的使得路难走起来。走在最前面的朱思苟的队伍要只是仅仅把裤子鞋子绊湿的话,那跟在后面的廖大宝一队那就是泥巴冷水裹一身了。所以,看着前路上被践踏过的泥路,廖大宝赶紧下了命令,跑步向前,希望能够赶到朱思苟的前面,把这半路上绊上的泥水还给他们。
一个是在前面信马由缰,一个是后面寸步难行,哪里还能追得上,等廖大宝赶到第一个露营点的时候。朱思苟的队伍已经帐篷搭好,篝火架好,满是香气的铁锅中是滚滚的热粥。只是更让廖大宝气急的是,明明是最后一个出发的刘汉生的第一百人将,也是跟朱思苟的队伍一样。架设帐篷的架设帐篷,架火做饭的架火做饭。那个张义和张礼的第四百人将倒是没见着,等廖大宝安排好大体事物,去找刘汉生和朱思苟问好时,刘汉生不经意间的一句,张义和张礼已经早早的感到更前面去了时,廖大宝才知道。自己刚刚出发就被搞了一个倒数第一,看来明天早上得早早起来,赶在其他几队前面了。
再说一边的张义和张礼二人,因为之前走的是另一条道,最后到还走到了朱思苟的前面,尾随其后的刘汉生在遇到朱思苟之后就没在继续往前走。倒是张义和张礼二人,又带着第四百人将继续朝前走了大半个时辰,等天色全都黑定了,才歇下来埋锅造饭,建营筑地。
四周都是高且密的松林。留有空白的地方也是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枯草败叶,有队员早早的在四下的树枝上挂起了防风灯,就着四下散开来的光线,有清理干净地面,用作铺设帐篷的,有寻找枯枝枯草,用来引火烧饭的,也有的赶紧从背包里拿出各种大米干肉,放在一边备用,有的到不远处的地方打来冷水,倒入早已经架好的铁锅里面,等铁锅里的冷水沸沸而开,倒出一部分来,合着冷水,把大米先行淘洗过一遍,而后全部放入锅中,在锅下面加些柴禾,一锅米饭就这么煮上了。淘洗大米剩下的温水,在加一些热水,把干肉放在里面泡上半刻钟,而后直接洗去表面的盐渍和零碎,再用匕首削成一片片的,等锅中的米饭水汽蒸干,直接覆盖在上面,在焖上半刻钟,一顿简单而又适口的晚饭就做成了。
吃饭晚饭,把铁锅刷洗干净,而后在把四下树枝上挂着的防风灯里面的灯油补足,至少得是能够烧到明天早上的量,在安排轮值的护卫队员守夜,众人才得以睡下休息。而张义和张礼自然还没有这么早的机会睡觉,他们还得把今天走过的地方制成图形,包括大路多少?岔路多少?行程多少?是否适合大部队行军?路遇河水多少?山石多少?河深多少?山高多少等等各项情况,再有就是明天的大致行程,还有夹杂其间的各项科目演习。比张义,张礼二人睡得更晚的是几个亲卫队的裁判,一直尾随在张义和张礼二人身后,对路上的一切事情都了解的清楚明白,再结合考核大纲和科目细则,裁判们得把所有的情况都形成文字,而后还要所有人都没有异议,再签字画押,而后封入竹筒,只等回去以后,全部上交给江野过目,如此多的工作,睡得哪能早了?
和张义,张礼这里的情况差不多,刘汉生,廖大宝还有朱思苟三个队长直接把各自的队伍集合在一起,原本还想大家一起做事来着,被好心的裁判提醒之后,才各自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开始进行起各项科目演习来,而裁判们也屁颠屁颠的跟在几个队长的身后,时不时就记上几笔。
这里,值得一说的是刘汉生的第一百人将,帐篷也不搭,倒是先分出好些人来,在选出来的空地上烧起了好几个火堆,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的拳头大小的石头,时不时的就往火堆里面扔上几个,要不是火堆上面还架着铁锅,锅里面还煮着米饭,大家伙都要怀疑这伙人是不是有精神病了,竟然要烧石头吃?
跟在刘汉生后面的裁判们也是搞不懂这么做的意思,但是江野的考核细则上又没有关于这种做法的规定,最后大家也只能是嘴上抱怨一句,无聊。
等廖大宝和朱思苟的两队早早进入帐篷休息以后,刘汉生的一队才把火堆用木棍扒开了,把还有火星的灰烬单独扒了放在一边,而后在火堆上架设起帐篷来,而后用破布把石头包了,一人就那么抱着一两个,这才各自进了帐篷休息。一直对刘汉生做的事情迷迷糊糊的几个裁判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些做法都是为了现在睡觉能够舒服一些,因为对刘汉生的各种考核已经封进竹筒,最后几个裁判是直接到江野面前替刘汉生开月兑的,就因为几个裁判把之前刘汉生做的事情评价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晨起夜落,又是一天,演习还在继续,可我们的江野江少爷却因为感冒发烧,不得已再一次住进了安大娘的药铺,和之前哪一次背上治伤不一样的是,这一次除了有白玉萍陪着,还有几个穿着汉家衣服的夷人。
在李虎监视安大娘的住处之后,那几个夷人并没有单独跟安大娘说些什么?好像几个人真个就只是单单陪着李熊回来而已,并没有其他的关于安石峰授意的事情。江野也乐得继续相信那个远在云南的安石峰,所以,这一次高烧不退之后,干脆带着白玉萍一起搬过来,打算现在这边住上两天,一来也可以找机会了解一些关于安石峰的事情,还有就是在更多的了解一些云南那边的情况。
茶几上是醇香浓厚的普洱茶,半边的茶盘上,是拆开来的普洱茶饼,白玉萍正学着安大娘的手法,用一个木制的小锤敲打着茶碗里的一块茶饼。发烧已经大好的江野还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两手合力握着一个茶杯,不时就喝一口杯里的茶水,因为说话还带着重重的鼻音,所以江野也懒得说话,几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只有不时白玉萍敲打到茶碗的声音。
跟着李熊回来鸿基的几个夷人并没有住在安大娘这里,只是白天都过来这边,说是要保护安大娘的安全,也不知道是真个来保护安大娘的呢?还是和江野一样,过来蹭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