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一屋子的人紧张兮兮的模样,景洁儿更是直接从地上爬起来,想要缩进城南夜的怀里,却被他目光扫了一眼,吓得退后一步。
“咦?我做什么了么?”南墨衣将骇人的目光收回,嘴角蓄着笑意,眸子却如同寒冰一般。
“你们都下去。”
见城南夜发话,一群也被吓得不轻的太监丫鬟连忙走出了房间。难道那是王妃南墨衣吗?天哪!
“深更半夜,披着头发,穿着白衣,你可是想吓死她?”城南夜打量着南墨衣,面目平静。
南墨衣只着一件白色长袍,削瘦的脸颊有些苍白,一双琥珀色的狭眸睫毛纤长,右眼角上一颗红痣,粉唇略嘟,着实是一张任任何男人看了,都不会忘记的绝美脸蛋。
此时这娇美的人儿身上,却生生出现一种逼人傲然的气息,她笑着,睨着他们,如同女王俯视着蝼蚁。
这是南墨衣?不……一点也不像她……
“我不过是睡不着想来拜访一下,谁知你们二人在做那等事情,所以我就留在书房等了会,画了一幅画送给侧妃。”那等事情,侧妃。听得着词景洁儿的面色不由得更白了一些,她看到了?看到了自己跪在……
“是么。”城南夜的声音听不出起伏。
“这是自然,不过这是我送给侧妃的,王爷不能看。”
见城南夜不再说话,南墨衣算他答应了,便微笑着,朝那景洁儿走去。而景洁儿见她望着自己,顿时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呀,侧妃你怕我做什么?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见人了?”
“你……”侧妃侧妃,景洁儿却生气不起来,她满脑子都是刚才南墨衣望着自己的眼神。她要杀了她一般的眼神。
“来,收好。”南墨衣将画放在她的手中,眸中分分明明是警告,她忽的又凑上前,在她的耳边轻轻耳语,“解药,否则我就把你干的事情说出来。”今夜城南夜在,想要杀了她恐怕不成,不过,来日方长,她是逃不掉的。
听得南墨衣这话,景洁儿咕嘟的咽了一口口水,她已经可以确认南墨衣没有死了,那么以后自己还有的忙,若是她把自己毒害她的事情说了出来,她就不可能再在这王府里活下去了。
哪怕南墨衣不受宠,她也是正牌王妃,侧妃毒害王妃,必死无疑。
“我,我给……”景洁儿哆哆嗦嗦的在身上模索出一个小青瓷瓶,递给南墨衣,“这是真的,我绝对不骗你。”
南墨衣侧过头,望着她慌乱未平的脸色,呵气如兰,“你不给我真的解药也没关系,我会留下一封信告发你,若是我死了,你也必死无疑。”说完,南墨衣缓缓的收回了身子,将那瓷瓶握在手中。
“是,是真的……”景洁儿慌忙点头,这景洁儿现在被吓得不轻,不敢骗她。
南墨衣微笑着,斜瞥了一眼正望着自己的城南夜,浅笑道,“侧妃不打开看看,我画的是什么么?”
闻言,景洁儿望了一眼城南夜,见他也正将目光放在自己手中的宣纸上,只好哆嗦着手,将之缓缓打开。
然而,她只看一眼,便立马把画合了起来,脸颊上有了可疑的红晕。
“画的是什么?”城南夜立于原地,覆手于身后,侧头望着南墨衣踱步出房门的背影。
南墨衣回过头,微微一笑,雍容华贵,倾国倾城,“《**秘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