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称为太子妃是她的梦想……但在她看到那张脸之后,这些好像都不算什么……
这是一种很奇妙怪异的感觉。
仿佛只要得到了这个男人,她就什么都得到了。
太子妃之位,也不过尔尔……
南墨衣的冷笑不由得扩大,这乔幽还京城第一才女?
不也是个以貌取人的草包……
一旁的子城莆正满脸愤怒的准备走,见乔幽竟然问起了自己心上人的名字,一双赤红色的眸子顿时落在乔幽身上,几乎要把她撕碎。
同身为女人,她又怎么不知道乔幽那些想法?
呵呵!这女人……还敢跟自己斗?!
心里盘算着如何将面前这不知死活的女人整死,子城莆的目光同样落在了城酋堰身上,眸子里不由得闪过不舍。
先前父皇让他进宫……她虽然震惊,却仍旧有些欢喜……
如果能再见到他,自然是好……
要是知道了名字,是否更容易寻找?
没有换得城酋堰的回话,他只低着头,看着南墨衣,仿佛根本没听见乔幽的话,甚至没有意识到那里有一个人一般。
身旁一干未完全离去的侍卫同样瞧着乔幽,她的面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
这……完全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意思么?!
而子城莆心中则窃喜的起来。
笑话,就这俗女,哪里配入人家的眼?
一个小小的左相千金罢了……
可只要想到连珂才是那个被城酋堰放在眼底的人,她心中那一点愉悦又被怒火浇熄……
这贱女人,真不知用了什么狐{媚}的招数骗了他……
虽也是一腔怒火恨不得将南墨衣当地斩杀,亦或者把她扒光了丢尽花月楼,可毕竟父皇的口谕在那儿……她还不敢违背……
她这公主的一切,可都是皇上给的。
这般想着,子城莆抬着腿,同朝那龙轿走去,却听身后一戏谑的声音缓缓传来,“怎么,公主不想杀我了?“
城酋堰的嘴角再次弥漫上笑容,就知道她的小猫儿不会就这么算了……
而连桐和兰若的面色更不好了。
又要出事了?!
诶!他们的心脏可经不住打击啊!
听的南墨衣这明显的挑衅,子城莆的背脊忍不住僵了僵。
“真是不知死活……“
乔幽忍不住低语一句,满脸嘲讽的瞥着南墨衣,那清高之气更胜。
“乔女乃女乃,似乎也不爽我?“
清晰可见乔幽眼底的嘲讽嫉妒之意,南墨衣再次掀唇,笑容玩味,哪怕是这皇帝在眼前……也没什么值得惧怕的。
这群人,真以为她怕了他们么?
呵?那种眼神……
子城莆的双拳紧紧攥起,猛地转身,满脸冷笑,“连珂,你在得意什么?你以为本公主要杀了你很难么?“
南墨衣一把拿开城酋堰搂着自己的手,缓缓上前,一双平静的眸子又带着温柔似水般的笑意,低头睨着这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子城莆,“难道不难么?“
“连珂!你可不要太嚣张了!“
乔幽在一旁咬牙说道。
“嚣张?“
南墨衣侧头,满脸不羁之笑,“这就叫嚣张了?“
这群古人,怎么都这么顽固呢?
城南夜那小子……也说她嚣张。
如果这就叫嚣张,那她在高楠的壮举又算什么?
那可算嚣张?
“你——!“
乔幽被南墨衣堵得说不出话来,滑女敕的脸颊涌上怒意。
那轿子内的子城霍和子城殇瞧得这连珂又闹出事情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子城殇的喉咙里忍不住闷哼一声,嘴角却浮现笑意。
很好,非常好。
这嚣张的性格……正好适合送死……
余光瞄着一旁的子城霍,果真见他的脸色黑了下来……
呵呵呵……
真是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呐……
子城莆盯着面前这满脸慵懒笑意的南墨衣,怒气终于要爆发宣泄。
“好!既然你这么说,本公主就要与你比试比试!刀剑无眼,到时候本公主杀了你,可别说要本公主负责!“言罢,同样是满脸的挑衅。
眼看这子城莆真是气疯了,乔幽心中更是乐呵。
这子城莆从小习武,骨子极佳,师傅都是宫里宫外的绝世高手,又怎么会输给这连珂?
就算连珂消失这几年练了武功……也比不过这公主数十年的功力吧?
乔幽一想到能看见连珂被打趴的样子,就满心兴奋。
比试?
南墨衣扑哧一笑,捂着肚子弯着腰,眼泪都要掉了下来。
子城莆的怒气更是要让她整个人燃烧起来!
瞧得面前这又要炸毛的子城莆,南墨衣拼命的忍下自己的笑意,断断续续的道,“我说公主,难道,你没与我交过手么?“
已经在大街上那么丢人了,难道还要在这右相府再丢一次人?
这样一想,子城莆的面色稍白,一旁的乔幽顿时以疑惑的目光看着她。
这大街上的事情发生不过一时,他们又被匆忙的召集到这右相府来,显然是还没有听说。
子城莆不由得咬了咬银牙。
话已出口,她没有收回的道理。况且乔幽这女人在……要让她看这贱女人嘲笑的眼神?不……她不能输……
她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才能抢了自己的鞭子……
子城莆这般安慰着自己,猛地退后一步,抽出一旁侍卫的长剑,猛地甩向南墨衣。
银色的长剑在空中滑过冰冷的弧度,南墨衣伸手,一把握住,手腕翻转之间,已有无数招数发出。
乔幽红唇微张,望着那动作快的根本看不清的南墨衣,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公主会输?
不!不会的……
乔幽的眸子扫向一旁的城酋堰,后者仍旧满脸淡然的盯着南墨衣,那面具下的脸……
乔幽的心忍不住痒了痒,咬牙断定南墨衣输。
在不知不觉之间,她是这样希望子城莆赢……
就该给那女人一个下马威!看她还嚣张!
恶毒的目光再次落在南墨衣身上,乔幽紧紧的捏着手中的手绢,心跳如鼓擂。
最后的动作一止,子城莆手中已握着另一只银制的长剑。
此刻她紧紧的盯着南墨衣,身体紧绷,倒还真有那么点样子。
舞剑舞的好又如何?!不过是花哨的姿势罢了!她子城莆要让她知道,什么才叫武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