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的身体这几年似乎越来越不好了,她总是生病,幼年的时候平均一年也就那么一两次,可这两年她的身体开始发育快速生长,仿佛身体承受不了这么重的负荷,隔二个月就生一次病,一病就非常严重,在英国的时候几次差点把老头子吓死,这老头不知道她一病就是病危,刚开始不适应,以为要失去孙女了。她的爹地妈咪那时候也不管老头子是不是难侍候了,飞往英国没日没夜的照顾,她一生病整个城堡都阴云笼罩,白筠说她的身体没有特效药和什么方法,只能靠自身的免疫系统修复,她生病起来有点吓人,但是就像我们普通人偶尔要感冒一样,她的身体生一次病也会进行一次调节,每次都有惊无险,白筠经过这些年已经淡定了,反正每次不都没死嘛。但是作为父母的心那可是不同的,总是怕有一次万一····,而这个万一是他们不能承受之重,所以每次依然吓的半死。柏凰蜜这些年对他哥哥的依恋程度远远超过了爹地妈咪,生病了只让哥哥抱,累的柏凰煊半死,她一生病柏凰煊只能跟她睡,有时候午夜梦醒看着怀里熟睡的妹妹会忍不住的想“这是我生的吧?”,
欧阳俊宇也特不高兴“难道要被小哥哥这样抱着睡一辈子啊?”他想着将来他们结婚了小哥哥也跟他们睡一张床上,想着那个画面,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柏凰蜜一生病欧阳俊宇也好不到哪里去,也跟着生病,老头子听白筠说了他俩之间这种神奇的感应,二话不说逮着欧阳俊宇狂灌药,中药西药偏方全上阵,灌的欧阳俊宇半死,心想我这没病死也被你灌死了,有几次居然有效,俊宇好了蜜儿也好了。于是老头子变本加厉,蜜儿一生病就狂灌俊宇喝药,把俊宇灌成了个药灌子。欧阳重天和叶青青来英国看望,就见儿子被折磨的这么苦逼,他们想过苦逼,但是没想过这么苦逼,欧阳重天顿时父爱泛滥,“可怜的儿子,爹地带你回家”,老头子拐杖重重的在地上捣两下,睁着如鹰的眼睛气场强大的一声厉喝“谁敢带他走!”,吓的欧阳重天和叶青青忍不住抖两抖,泪流满面“儿子,你这都过的啥日子啊?”!
就是那几年无休止的生病,所以他们才花了三年的时间方能完成学业。
柏凰烨和秦若兮看着越来越长大的女儿,长的越来越像“那个女人”,心里无止境的担忧,十八岁后到底蜜儿可不可以自已选择,她的未来会怎样,这是他们心里的一根刺,当初他们说养到十八岁后让女儿自己选择,那女人没说话,没答应也没反对,他俩都模不清是个啥意思,他们这些年无数次的在找“那个女人”,特别是蜜儿生病的时候太吓人了,他们想问问这到处怎么回事?可是十几年来他们不管他们怎么找,就是找不到,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女人。秦明泽也担扰,可是他也找不到“她”。
阿卓的女儿刚好这两天出嫁,新郎是镇上唯一的大学生,他学成后回到了家乡,也是他们捐赠的这所学校的校长。于是她和哥哥决定在这里多呆两天,托尼哥哥和那个摄影师也从美国飞过来了,他们刚好有一个片子要在中国取景,听说这边有婚礼也跑来凑热闹。
婚礼办的相当隆重也非常有民族特色,蜜儿顺手摘下手腕上那个碧绿的玉镯子送给新娘,新娘戴着非常合适,蜜儿说长的就像是你的。
蜜儿穿着阿婆送她的那套服饰参加婚礼,托尼哥哥和那个摄影师还有獒叔也不知道哪里搞来的衣服也穿的苗服,他哥哥居然也穿了一身苗服,他们头上都戴着苗族青年的头饰。蜜儿走过他们四个的面前居然没认出来,他哥哥咯咯笑着从背后一把抱住她,她吓了一跳一转头才发现是她哥哥,阿卓笑着说那是他结婚的时候穿的。她震惊的一把抱住她哥哥的脖子捧着她哥哥的脸看,她说哥哥你穿这一身真是让我···让我··她在想个形容词,他哥哥一直是现代的装扮,猛一下穿这种民族服饰她一时还真适应不了,感觉很···很···很‘奇葩’,她想了半天想到这么一个词儿,说完转身就跑,他哥哥一听居然敢说他“奇葩”,追过来就要揍她,她咯咯的笑着,银饰在身上环佩叮当,她往托尼哥哥身后躲,托尼哥哥过来护着她,一堆人笑成一片,参加婚礼的年轻的姑娘小伙子们也过来跟他们闹,她哥哥和托尼都是属于相貌很出众的,在年轻的姑娘们中很有人气,于是一大堆人一起追着玩。年轻的,朝气的,爽朗的,喜悦的笑声洒满了整个小镇。
蜜儿跑着跑着忽然看到远远的有个女孩,她的个头跟自己差不多,扎了个马尾,身形很纤瘦,背了个单肩包,看着有十六七岁,离的有点远看不太清长相,她从一座房子里面出来,蜜儿看到过那是镇上办事的地方,因为阿卓就在里面办公,她手里拿着一张纸一样的东西,蜜儿看到她从屋里走出来后就慢慢的蹲在了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很悲伤,蜜儿想她应该是在哭吧。
蜜儿瞅了瞅准备过去看看,刚走了两步哥哥已经抓住她了,一把抓住她就来哈她的痒痒,她被哈的咯咯笑,一个劲儿的躲,她哥哥不管继续追着哈她的痒痒,她痒的不行一把抱住她哥哥求饶,她哥哥抱着她一边哈她痒痒一边灿烂的笑,摄影师大声叫“看这边,看这边”,她和哥哥一起笑着转过脸去,摄影师咔嚓就按下了快门,招呼他们过去看说效果相当的好。她和哥哥过去瞅,真的效果相当的不错,因为是发自内心的笑,所以阳光灿烂的笑满满的都要溢出来。托尼哥哥也过来搂着蜜儿说“baby,我们来拍照吧”,托尼一直叫她baby,她欢快的应着,年轻的姑娘小伙子都要拍,于是大家一起拍照,笑闹着,他们又跑去和新郎新娘拍照一堆人其乐融融,拍完照她忽然想起了那个女孩,她转头看去,那里已经没人了···
她没太在意,只是感觉那个女孩似乎有点熟悉的感觉。
晚上她又开始生病了,高烧不退,柏凰煊很着急,准备连夜带她回香港,已经叫了家族的直升机过来接,阿卓看了看出去了,过了一会儿背着那个老婆婆来了,老婆婆进来后坐在床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抚模着她的头,嘴里在念叨什么,柏凰煊想那是咒语吗?还是巫术?他听说过苗疆的巫术似乎很厉害,他还听说过下蛊啊赶尸啊,不过对于他这么一个受过中西方高等教育的人来说是不相信这所谓的咒语巫术的,但是很奇怪的是半夜蜜儿就退烧了,然后欢蹦乱跳的仿佛就没生过病,他惊奇的睁大了眼睛。
柏凰烨和秦若兮事后知道了这件事,详细的询问了柏凰煊整个事情的经过,他们不可置信的对视一眼,会是‘那个女人’吗?,但是从年龄来看又不像,他们专程飞到了湖南询问这件事,奇怪的是她们从来不出门的女乃女乃也从英国一起飞过去了,可是在他们到达的前一晚阿婆去世了,无疾而终,走的很安详。阿卓说婆婆名叫“长生”,是土生土长的苗疆人,一生从未离开过小镇。
他们看着阿婆送给蜜儿的那套银饰,是非常古老的工艺,雕刻着他们看不懂的花纹,柏凰烨说感觉像是一种文字,她的女乃女乃看着这套银饰久久不语,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动,女乃女乃说那套银饰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惊的蜜儿和她哥哥睁大了眼睛。
从此以后柏凰蜜再也没有生过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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