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凰蜜看到俊宇的办公室楼上居然是很大的卧室,应有尽有,忍不住面色扭曲“把床都给我撤了,你是想干嘛?累了搂秘书睡?”
俊宇面色也扭曲“老婆,你长的就像个神,这种世俗女人才会干的活儿你就别干了,与你身份不符”
她瞪他“长的像神老娘也是女人”
俊宇泪流满面,老头子那三年真是白教育了,老娘都出来了。
獒叔每次都自动隐藏存在,他直接去了顶楼,那是个空中花园,很漂亮,俯瞰整个香港,獒叔总是会上去发呆,有时候柏凰蜜会上去画画,那里俊宇为她准备了所有的画具。整个欧阳国际所有办公室的画都出自他老婆之手,但是没人知道。
他有时候也会上来看着她和獒叔静静的坐在那个花架下,沐浴着夕阳,她在画画,獒叔在看她,时光静好,就这样一辈子下去吧···
獒叔看着她,为了你,我放下了仇恨,忘记了过去,我只想看着你慢慢的长大,嫁人,生子,一生详和美好,我也会详和美好,我们就这样一辈子下去吧···
他们去了法国,她跟着那个著名的画家学画画,画了两个月,画家说我教不了她了。
画家说,画画是一门用心用灵魂的艺术,而她已经深谙此道,她的画充满了灵气和生命力,他也只不过是再教授她一些技巧。
世间万物,不管是文学艺术,或是别的什么,最高的境界就是返璞归真,归于本我。
在我们的人生历程中很多时候刚开始会走入一个误区,总是想用很多的效果来装饰,绚烂的多彩的,无所不用其极,但是随着阅历的深入,我们会发现简单才是美,平淡才是真,任何东西只要赋予了灵魂和心的创造,它就是无价之宝。
而她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孩子,她的灵魂很干净,所以她的画充满了灵气,它带给世人安宁。
妈咪说那你就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吧,庄园的葡萄成熟了,她跟着酿酒师去酿酒,她蹲在葡萄园里摘葡萄,美的就像一副画。
欧阳俊宇经常搂着她骑马在庄园里奔驰,她很喜欢这样在马背上被俊宇搂着,在傍晚时分散步在庄园旁的农场里,大片的玫瑰花和熏衣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她斜坐在马背上靠在俊宇怀里,俊宇搂着她,淡淡的夕阳下,伴着‘得得’的马蹄声走在回家的路上,恬静而美好,她总是会这样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他们又去游历了,走过了很多国家,他们去见俊宇的爷爷女乃女乃,两个老人长居罗马郊外的一座庄园里,妈咪说你很小的时候见过他们,只是后来他们身体不好,就没有外出走动了,她想了想没有一点印象。
那是两个有七八十岁的老人了,女乃女乃身体不太好,她坐在轮椅里,爷爷经常推她去晒太阳,爷爷身体很好,很健壮,他们都满头华发但是难掩岁月沉淀的睿智风华,特别是爷爷,她总感觉到他身上萦绕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黑暗的气质,那是常年厮杀才会有的沉淀在骨子里的一种黑暗凛冽,还有一种常年在高位发号施令的上位者的霸气。
她知道,爷爷绝不是个简单的爷爷。
不对,他们对她都很慈祥,她蹲在女乃女乃的轮椅前,握着女乃女乃的手,那双手是苍老的瘦骨嶙峋,但是却很有力,俊宇也坐在旁边,俊宇在说他和蜜儿在一起的趣事,逗的老人哈哈大笑,她抬起灿烂的笑脸看他们。
柏凰蜜总是有意无间感觉二楼的窗户后面有一个人一直看着他们,她抬起头却什么也没有。
他们在罗马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坐在夕阳下画罗马恢宏的建筑。
柏凰蜜有阵子爱上了罗马郊外一个山顶的小咖啡馆,咖啡馆装饰的很古朴,咖啡馆前有一个小院子,露天摆了桌椅,厚重的原木未加雕琢和修饰,原生态。院子边上用竹篱笆简单的矮矮的围了一圈,篱笆下面就是很高的悬崖,悬崖下是宽广的大海,黑漆漆万年不移的礁石,海浪拍打着悬崖下的礁石,远处是群山环绕很安宁详和。
她很喜欢这个地方,她总是在黄昏的时候临崖而立,站在悬崖边画画,她穿着及地的长裙,她又长高了,已经有一米六多的样子了,身形修长,微风吹来,裙裙飘飘,这个山顶的咖啡馆偏僻,所以人很少,一般来的都是熟客。
店主也是一个画家,他喜欢这个地方所以在这里建了咖啡馆,那是一个魁梧的中年人,大久四十多岁,个头很高,一米八多,长的很魁梧,五官相对东方人来说,就显的比较粗犷,她想应该是意大利人,他留着长长的头发,满脸的络腮胡,标准的艺术家打扮,看起来很很有教养。
店主也喜欢在黄昏的时候作画,于是他俩经常临崖而立在同一时间一起作画,但是从来没有过交流,他们站在一起有点像父女,獒叔总是静静的坐在离她很近的那张桌前,呆呆的看着她一笔一笔的勾勒。
不知从何时起,露天的咖啡馆里多了一个人,他经常在黄昏的时候过来,而那时候她正在专心的作画,她作画的时候灵魂全在画上,她不会关注别的事情,而那个画家也一样,没人招呼他,他也不说话也不叫东西,他只是坐在远远的一个角落里静静的看着他们作画,静静的,静静的,他总是会在他们画完之前离开,所以她从来也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哥哥和俊宇有点事情要飞回香港处理,她说我喜欢罗马,我在这里等你们。
哥哥想了想她独自呆在罗马应该也没什么事情,而且有爷爷女乃女乃和獒叔在,他不过回港两天。俊宇说老婆不要乱跑,我很快回来。她点点头,有獒叔在哩。于是他们回了香港。
她走遍了罗马的大街小巷,她总是在黄昏的夕阳里作画,她没有注意到那个人一直跟着她,他总是在黄昏的时候出现,看她画画,远远的看着,没有表情也没有言语,也不会过来搭讪,獒叔早就注意到他了,用眼神警告他,可是他从看獒叔,也不看其他人,仿佛那一切都是与他无关的,他只看她,他所有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从不流转。
他就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她,那人有一双久经世事的眼睛,轻易的可以隐藏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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