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凰煊露出云淡风轻的微笑,没有流露出任何的不对劲来,他淡淡的说“爷爷让我们过去伦敦,女乃女乃最近好像病了,让白叔叔过去给女乃女乃看看”,
白筠心想老太太啥时候病了啊?这事我怎么没听说?不过他想老人家没事会生病这也是常事,所以也没说破。
柏凰蜜一听是女乃女乃病了,她不太待见她爷爷,但是她却很喜欢她女乃女乃,女乃女乃病了那肯定要快点去,所以她就不说什么了,俊宇伤在胳膊都是外伤也没有什么大碍,加上白叔叔也同行,所以想想那就走吧。
獒叔当然是心知肚明的,行李早就收拾好了,所以吃完早餐他们就出了。
直升机直接从庄园起飞,爷爷女乃女乃和欧阳子陌送他们,柏凰蜜去拥抱他们告别,到欧阳子陌的时候子陌紧紧的抱着她,半天没松开,那感觉跟生离死别一样。
柏凰煊和獒叔透过飞机的窗户看着这一幕,彼此对视一眼心情都很复杂,他俩齐刷刷的目光一起看向欧阳俊宇,欧阳俊宇正和白筠在说啥,突然感觉后背凉嗖嗖的,一回头就看见这俩人怪异的目光,他忍不住问“什么事?”
柏凰煊和獒叔都没有说话,这种事情肯定不以告诉俊宇,这是很影响兄弟感情的,他们才相认,就搞出这种乌龙事件来,到时候怎么相处?所以柏凰煊想以后只要别让欧阳子陌见到蜜儿就行了,他的身份决定了他不能像他们这样四处自由的跑,他也不能去定居香港,那只要不见面就行。
柏凰煊很诧异,妹妹是很漂亮也很招人喜欢,她必竟才十五岁,一看就是个孩子,欧阳子陌怎么会对她起了这心思,唉··真是让人烦恼。
他想接下来要看着妹妹远离他,罗马这地方反正他们也不常来,出了这事干脆以后就不来了,俊宇的爷爷女乃女乃跟他家又没啥关系,以后也不能让俊宇带她再来了。他想还好现在只是才开始而已,没相处几天,欧阳子陌对妹妹应该也没有太深的感情,希望时间以冲淡一切吧。
他又转头看了看窗外,看到了欧阳子陌眼中的深情,他无语的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叫“蜜儿,要走了”,柏凰蜜答应了一声上了飞机。
飞机盘旋着飞上了天空离去。
他们都不知道,欧阳子陌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天空,站了很久很久····
他们到了伦敦又住进了爷爷的城堡,柏凰煊没有撒谎,女乃女乃确实是生病了,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也严重,富贵病,白筠用中药给她调理,时间比较久,所以能要过一段时间才离开,他们几个也没啥事就陪着住,他们之前被老头子教过三年已经习惯了。
唯一没习惯的是白筠,不是白筠没习惯爷爷,是爷爷没习惯白筠,白筠是唯一一个对抗她爷爷赢了的人,是他们的偶像。
之前在伦敦的三年因为柏凰蜜经常生病,所以白筠经常过来,爷爷是绝对看不了白筠那德性的,白筠很邋遢,有时候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关起门来研究以忘记了吃饭和睡觉,自然也更会忘记了换衣服和洗澡,他经常好几天不换衣服不洗澡,蓬头垢面,加上他是个医生,他研究的都是死尸啊什么怪七怪八的玩意儿,那玩意儿自然也没啥好味道了,每次他从房间钻出来,老头子被他身上的味道熏的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更恨不得一拐杖把他扇到城堡后面的那个湖里去,不对,扇到湖里还会脏了他的水,最好扇到公海里,离他越远越好,不对,扇到公海老头子都感觉是造孽,因为太对不起那些鱼了,所以老头子一看到他就面目扭曲,每次都要忍好久才能忍住把他拖出去埋了的冲动。
白筠这人吧,是个油盐不进的人,他是个对世俗观念很无感的人。你说啥他不理你,他在自己的世界里舒服随意的活着,他不在乎别人的说法,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老头子如鹰的眼睛盯在他身上,就像只蚊子盯着他一样,无感。
所以他自由的在城堡里蹦哒,老头子的那套东西在他身上没有一点效果,他根本就不理会老头子,要不是他真有真本事,老头子碰都不会让他那双脏手爪子碰自己的孙女,他活着站在孙女面前那都是对孙女的亵渎,老头子就不明白上帝为啥会造这么一个人出来,真是祸害人类。
一堆人在餐厅吃晚餐,餐厅是标准的宫廷风,高贵典雅,四周大朵新鲜美丽的花朵点缀,头顶美丽的水晶吊灯,欧式的桌椅雕刻着美丽的图案,地板一尘不染亮的照出人影,横看竖看躺着看都没有一丝尘埃,一切都很贵气奢华。
柏凰煊,欧阳俊宇,獒叔穿了黑色的西装,打着领结,头梳的一丝不苛非常的贵族绅士,柏凰蜜穿了条淡粉色带小印花收腰的真丝长裙,下摆用裙箍衬起,裙边用蕾丝点缀,大开领的设计露出美丽的锁骨,头简单的盘起,耳边点缀了粉色的新鲜玫瑰和满天星,那感觉挽着欧阳俊宇的胳膊就能直接去教堂结婚。
老头子照样千年不变,一身的燕尾服坐在主位,此时一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穿着破洞牛仔裤,脏球鞋,皱巴巴的白衬衫,袖子还挽的老高,一头乱像个鸡窝,瘦瘦小小,戴着一副高度近视眼镜的小个子男人身上。
他此时正在对抗面前盘子中的那块儿牛排,他上下其手,都感觉不太顺手,他决定放弃了,他一下子用那个银叉子叉了起来直接咬上去,巴哒巴哒的咂吧着个嘴,嚼的很响,他咬了两口一伸手向站在对面,黑裙白围兜的女仆人喊了句“来碗米饭”,
那感觉就像在街头大排档点菜,女仆人惊异的看着他没有动作,他瞅了一眼又随意的说“没米饭来碗面条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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