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小婴孩一直在啼哭,哭闹不休,估计是嫌太吵了,有个劫匪过来一把抓起那个婴孩转身就走了出去,婴孩的母亲在后面哭嚎着去追,旁边一个劫匪过来一耳光就把她扇翻在地,血顿时顺着那个母亲的嘴角流下来,天下哪有一个母亲能容忍孩子被夺走而不管不顾,她不甘心,爬起来疯似的哭嚎着又要去追,还是刚才那个劫匪没有废话,直接一枪把子就砸在她头上,她顿时血流如注昏死过去,手段非常的残忍,也非常的血腥。
人群被这一幕吓到了,骚动暂时停止没人敢说话,也没人敢有动静,有一个长相很斯文儒雅的年轻男人起身去试图制止他们的暴行,那个劫匪还是没有废话,直接又一枪把子砸在他头上,鲜血直流,他还要说什么,旁边一个劫匪直接一枪打在了他的脚边,他倒退一步,安静了。
柏凰蜜想这就是战争吗?太残酷了,世间最残酷的就是战争吧,这只是劫持,还不是战争,她想‘南京大屠杀’是什么样子啊?应该比这个残酷几千,几万倍吧。好吧,大小姐没有上去阻止他们的勇气,她真的也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东西,獒叔死死的按住她,也不会让她去冒这个险,这种情况下逞匹夫之勇只会白白的丢掉性命,没有丝毫的意义。
很快时间到了中午,房子里人太多,空气开始污浊,充斥着难闻的气味,有人要去洗手间去问那些劫匪,那些劫匪面无表情怒喝一声,她听出是阿拉伯语叫他滚开。有小孩子忍不住了就地解决,房子里一股难闻的味道,没有食物也没有水,啥也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非常难熬,也非常的漫长,那些拿枪指着他们的劫匪慢慢也累了,他们开始靠着墙壁窃窃私语,她基本上能听懂半个地球的语言,所以很快听懂了,他们好像是在要挟政府,好像是中东那边的一个政府,不知道是要钱还是什么,反正是在跟那个政府谈判,好像谈的不顺利,好像他们的主要目标就是那个旅行团。
很快到了晚上,气温骤降,她早上在沙滩上的时候披了一件披风,就是戏服的那件黑袍,导演送给了她,那件衣服做工很精美,她就收下了。她趴在獒叔怀里睡觉,黑袍盖在身上,天黑了好冷,又饿又难受,獒叔从怀里掏出一包饼干给他,獒叔考虑的真周到,劫持前还能想到藏包饼干,她忍不住想獒叔你是不是以前被劫持过啊。
她轻轻打开抽出一片来吃,不敢惊动旁边的劫匪,她的旁边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长的很漂亮,看的出是中西方混血儿,她也很安静的躺在爸爸怀里,睁着蓝蓝的大眼睛看她,刚好她俩的脸是相对的,她冲小女孩笑笑,指指饼干示意她也吃,小女孩好有礼貌,她抬起眼睛询问的目光看她爸爸,她爸爸转过头来看了一下,露出感激的神情,眼神示意女儿以吃,小女孩才伸出手来拿。
夜,好漫长,好漫长的夜啊,她醒醒睡睡很难熬,獒叔紧紧的抱着她,真的好冷啊,已经是冬天了,又是在海岛上,这屋子搭的一点也不密封,四周透着风,刺骨的寒冷。她想怪不得我喜欢香港呢,香港冬天才不会这么冷哩。
剧组的人都蹲在一起,她看到导演没有什么表情的坐地上,低着头。导演感受到她的目光,轻轻的抬起头看着她,露出内疚的神情。她看着他笑笑摇摇头,这不是导演的错,这是命中的劫数,逃也逃不掉,他无需内疚。
她又开始睡,半睡半醒间就听到好吵啊,原来是有人抗议了,人很多,马上一呼百应,他们在抗议这些劫匪的暴行,没有食物没有水也没有保暖的措施,甚至洗手间都没有,人群开始暴动,和那些拿枪的人在推搡,有人在朝天鸣枪,是并没有吓到群起激愤的人们,更大规模的暴动开始了,所有人都站起来往屋外冲,这个屋子本来就搭的不是太牢靠,一拥挤马上就开始有要塌的趋势。
獒叔赶紧把她抱起来,怕后面涌动的人踩到她,然后听到枪响了,有人开枪了,密集的枪声,有人开始倒下去,慢慢的人群被吓到了,又开始安静,有人试图往前走,还是那个劫匪一枪就打在他的身上,那人应声倒下,这下没人敢动了。
有人大声的用阿拉伯语喊,都坐下,于是大家又安静了。她不知道有没有人受伤或是死亡,因为獒叔不让她看这血腥,紧紧的抱着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她听见不一会儿有人过来了,在骂那几个开枪的人,骂他们是蠢货。
然后又平静了,但是经过暴动,他们得到了部分权益,有人拿水和食物过来给他们,水估计是外面湖泊的水,用一个大铁桶提进来,上面放了一个勺子,食物就是军备的压缩饼干,应该是他们的食物。
外面有洗手间了,以一个人一个人的轮流出去上洗手间。
獒叔不让她去洗手间,她长的太出众,去洗手间只能一个人一个人的去,獒叔陪不了她,所以獒叔不让她喝水。
挨到半上午,她终于听到点动静了,好像是说英国政府出面了,讲到了剧组,说要求释放剧组的人,有英国贵族,若是不释放就会有军队过来。然后又讲到有一个好像很大佬的人也出面了,她想是不是哥哥来了?他听到那些人讲好像还在谈判。
她偷偷的低声在獒叔的耳边把听到的讲给獒叔听,獒叔点点头,獒叔知道那个很大佬的人是谁,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也不想告诉她。
又挨了一会儿,她实在受不了啦,她要上厕所,饭以不吃,但是厕所必需得上,人有三急,这个是忍不了的,再说她都忍了一天多了,尿能憋死人这话一点也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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