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要放假的几天,最清闲的是张会武,昨天忙了一天,学生不到校,小卖部没有生意,没有事在家看电视。张会武的老婆也不忙,今天既不给学生开灶,也不给老师们管饭,只给老师们供水,用量不大,不用再给锅炉加水,和张会武一起看着电视。
张会武见宜静芬上罢厕所,叫宜静芬,宜静芬自知昨天开过头了玩笑,不敢来,经不起多叫了几声,只得走进张会武家。
“你昨天说话算数不?”张会武故意提起昨天的玩笑,看着宜静芬。
宜静芬佯装不知什么话,问说:“什么话?”
张会武笑着说:“咱们两个结婚的事。”
宜静芬说:“谁跟你结婚哩,那你老婆叫哪里去?”
张会武说:“你两个男人,我也两个老婆,咱们都以家里的为主,咱们只是情人关系,偷情的关系。”
听见张会武继续着昨天的玩笑,上厕所路过的女老师,都走进张会武家。一时间张会武家热闹起来,笑声玩笑不断。宜静芬像玩笑的添加剂,故意说:“不,什么也不是,我们是同事关系。”
刘艳从校长办公室出来,上罢厕所,也走进张会武家。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看来大家的工作接近完成,或是工作累了,借上厕所活动活动,散散心。
郭美荣说:“听说人家第一重点小学今天还有好饭吃,人家叫来了凉粉油旋。”
宜静芬说:“人比人,活不成,咱们昨天给你吃烧肉八碗已是格外开恩了,今天你就不要想了,心就往肚子里收吧!”
魏梅初说:“不要说了,越说越气,越说越脑红。真是,难得糊涂,糊涂了正清静。”
宜静芬说:“唉,走吧!咱们的工作还没有完全结束,不敢嘲了。”说着走出去,向办公室走去。
女老师们都先后离去,又成了张会武和他老婆两个人,电视又显得响亮起来。
刘艳听到第一重点小学今天还给老师们管饭,心里又不安起来,老师们又肯定怨校长不关心老师。像一日夫妻百日恩似的,她像感觉自己的男人受到诽谤似的,心里不自在。出了张会武家的门,她又拐向厕所,她想理理自己的思路,是告诉校长,还是不告诉校长。见厕所有上院居民家的女人,便蹲在坑口上。
女人有女人的共性,即便学校对这家居民家没有办法,但并不影响她们平常见面进行短暂的交流,而且显得热情友好。
居民家的女人主动问说:“快放假了,放多少天假?”
刘艳说:“明天开放假典礼,后天算假,四十天假期。”
居民家的女人说:“啊呀忙了一个学期,可以休息休息了。”虽然这个居民家的女人是个门外汉,但她出出进进已经深感老师的不易,工作麻烦,学生吵闹,让她干这份工作,她是没有那样的闲心的。
“噢,可以休息一个假期了。”刘艳附和着。
出得厕所,刘艳还是走进了校长办公室。校长抬起头,刘艳直截了当地说:“人家第一重点小学今天还给老师们管饭。”
李军惊异地问说:“还管饭!管什么饭?”
刘艳说:“人家今天叫的是凉粉油旋。”
李军在惊异的同时,也没有理由怨人家不和自己商量,因为这是日常生活待遇,家常便饭,而这平常的待遇却把自己显现出来,让老师们直接怨在自己身上,真所谓引火烧身。但他又不愿意人云亦云,步人家的后尘,狠了狠心说:“今天就算了,有心不在迟早,来日方长。”
刘艳说:“我给你透露了,做不做是你的事情,精明人是不用让人提示的。那你就看得办!”说着要离去。
李军说:“不再待一会儿?今天看来来不及了,就算了吧!”
刘艳说:“要来来得及,是你不想给老师们吃。”
李军说:“老师们就在吃喝上计较,一天不好好工作,就是瞅着谁家的待遇好,招待的好。”
刘艳说:“我就不同意你这样的看法,谁不是为了吃喝生存,不是为了吃喝生存,谁还出来工作?你不是为了吃喝生存,又为了什么?你自己想想吧!”说着要走。
李军这次没有挽留,刘艳有些不快地出了校长办公室,上到上院进了办公室。坐到椅子上,又不想办公,愣愣地呆坐着。
应该说这次给校长通报消息,完全出乎于她的预料,自己是完全为了他的声誉和利于他今后的工作,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尽管如此,但她又不能表现的太露骨,想了想不再想此事,自己是他什么人,何必理他那号闲事,就是被别人骂死又管他呢?固执己见,将来有你吃亏的时候。
刘艳呆坐了一会儿,走进教导处。教导主任孙越超正忙于算各班级各科平均分数,见刘艳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的沙发上坐下,没敢停住自己的工作,抬头说了一声“坐”,就又忙自己的工作。
孙越超怕冷落了刘艳,一边算分数,一边说:“你班里的放假前的工作都做好了?”
刘艳说:“基本就绪,只欠东风。”
孙越超说:“都是紧救人,事事比人快一个节奏。没有事了,给我也帮帮忙。”
刘艳虽说自己的工作基本就绪,但还有些小事需要去做,自己只不过心里不太自在,在这儿坐坐,散散心。她说:“我还有些小事需要完善,只是有些烦,走走换换气氛。”
孙越超说:“我只是开个玩笑,我的工作也接近尾声了。”
刘艳说:“今天没有时间限制吧,我回去寻个东西,向你请一会儿假,一会儿就来。”其实她并不是寻东西去,而是今天早上起来的迟,没有吃多少东西,肚子有些饿。
正说着,校长走进来,刘艳起身走出去。校长以为自己没有听刘艳的话,刘艳有些生气,看着刘艳的背影,想叫又没有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