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铭泽还在研究地上死去的虫子,若活化战士药剂实在不行,就只有靠他的医术了。『言*情*首*
安格烈带着药剂去尝试给马家家主解毒了,安德鲁的视线一直就放在内屋的方向,眉头紧皱。他虽然确信活化战士药剂能解毒,安格烈始终是他的亲弟弟,若是有差错救不了马家家主,他会马上带弟弟跑路,所以他正密切关注着内屋的情况。
而本小姐呢,中了毒还没有解,我除了头晕之外就没甚麼感觉了,而且我的感觉还好像愈来愈好了。看了看手背,伤口的紫色也似乎愈来愈淡了,我体内的毒应该是渐渐地减少。我不禁觉得自己的血统真是神奇,不过,既然有这麼神奇的作用,我到底是甚麼人呢?
又过了一刻钟左右,我身体内的虚弱感没有了,手背上的伤口也变回了正常的颜色。上次中的不明毒药我还昏迷了几天呢!这是代表这种毒跟上次的毒比较是九牛一毛吗?
安德鲁和凤铭泽也现了我的情况了,安德鲁的表现出一丝不解,而凤铭泽则是惊奇地给我把了脉,便是惊讶地问我:「钟离小姐,你有服过甚麼药吗?」
我回答:「没有。我体内的毒清除了吗?」
凤铭泽点了点头,又问:「那刚才安子格是做了甚麼帮你解毒吗?」
我想了想,决定把责任都推在安格烈头上:「是吧。刚才他用针刺了我几下,我的感觉就渐渐好了。他应该就是在试验这个。」
凤铭泽深信不疑地点点头,还低声嘀咕了一句:「这麼厉害?待会得请教一下他。」
凤铭泽真相信我身上这毒是安格烈给解的,身为医者的他当然为此感到兴趣……安格烈啊,别怪我,谁叫你要拿我的命来试呢?我这不过是变相报复而已。你就好好想想要怎样解释吧!
我正想着安格烈,他这曹操就出来了。
安格烈脸上还挂着他的招牌笑容,似乎活化战士药剂真的能解毒呢……
他就微笑着问我:「弗洛雅姐姐,你现在感觉怎麼样?」
我展现出一个别有用意的笑容:「没事了,都是多亏你啊。马家家主怎麼样?」
安格烈感到我的不安好心,又想不到我正在耍甚麼手段,只得保持微笑回答:「马家家主服了药剂后,我就帮她放了毒血。她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们现在先走吧,改天再来找族长。」
他的话才刚说完,内屋就有位家丁急步走了出来:「安公子请留步。」
闻言,安格烈便转过身去,问那家丁:「有甚麼事?难道是家主出了甚麼问题吗?」
那家丁回答:「小的不清楚,族长吩咐,让小的带公子回去。」
安格烈就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会,然后才回头跟我们说:「三位再等我一会好吗?」
又是‘一会’?
若是以,我还真的想回答不好,然后就拉着安格烈迅速远离这马家庄!因为礼貌啊……我们出来就是代表着整个苍天盟,不能丢了苍天盟的面子啊……
为防这‘一会’又是许久,我灵机一触,从空间镯子里取出了一张黄符塞给安格烈了:「拿着,别收进储物空间。」
这是通讯符,只要安格烈拿着一张,我手上又有相应的通讯符便能听到安格烈那边的情况……这是窃听?呵呵,别人对我不仁,我也不用尊重他们嘛!而且我不过是担心他们缠住安格烈罢了!若是有甚麼难搞的,我马上就把安格烈传送回来,然后就四人一起跑!我再也不要来这鬼地方了!
安格烈不知道我给他的通讯符是甚麼,他也听我的,就把符塞在袖里了。
待那个家丁带了安格烈进去,我才取出了与安格烈袖里相应的通讯符出来,结了个剑指,在空中画着咒文,低吟安格烈的生辰八字。随后,通讯符的咒文突然一闪,然后便传来了族长的声音。
「安公子,请惹我冒昧问一句,你今年有多少岁了?」
安格烈的声音随即响起:「再过两个月就十三了。」安格烈还真是答的爽快。
凤铭泽和安德鲁正在我身旁,突然听到安格烈和族长的声音,他们俩都好奇的把头凑过来了。
族长的声音再次响起,听着带点犹豫地问:「容许我再冒昧地问一句,你家夫人芳龄是?」
有古怪!干麼突然就问安格烈的年龄,还想要问安格烈老婆的年龄?
安格烈的声音带着笑意回答:「族长说笑了,我今年才十二,哪来的妻子?」
此时,童声响起:「那你有意娶妻吗?」
这……这是刚才那个女娃的声音!我认得出来,她刚才在骂我喊人的时候声音并没有现在来的柔!而且,她刚才说甚麼?娶妻?她该不会是看上安格烈了吧?在甚麼花痴?
族长稍带严厉的声音响起:「敏儿!」随即,他又平静下来:「安公子,请你别介意。敏儿的意思是……是……」他说到这里,就像不懂得说话般的结巴。傻子也听的出来,女娃家主看上了安格烈,想嫁给他!
听到这里,我感觉到我四周的气温似乎降低了,回头一看,只见安德鲁黑了脸,拳头正紧握着。
安格烈接话:「若是我结婚的话,必须得家师同意。」他巧妙的把这摊子丢给了鸾尊。
族长却不打算放弃:「是,相信你的师傅也会尊重你的意愿吧?」
安格烈又说:「的确,师傅在乎我的意愿。我家中尚有兄长,兄长把我管的严谨。」
族长还是不放弃:「相信你的兄长也希望你好吧?最重要,还是你本人的意愿吧?」
安格烈的声音还是带着笑意说:「当然。我本人希望此事应该随缘。」
族长似乎认为有机乘,便说:「你刚才出手救了敏儿,你跟敏儿的缘份也不浅啊。」
安格烈接着说:「哈哈,刚才家主喝的药其实是我的同伴带来的。」
族长说:「刚才偏偏就是你带着药剂来了。很巧的我们敏儿对你也有意思。而且我们马家是制蛊世家,而你又是制蛊高手。这难道不是缘份吗?安公子,你意下如何。」
安格烈的声音不迫不急:「贵家主自然是好姑娘,我并不属於任何一个世家,只怕是委屈了贵家主。」
女娃的声音响起:「不会。我就是看中了你。我们不会亏待你的,若是别的男子,恐怕是要入赘马家,你不用,只要我们生的第一个孩子姓马的就以了。」
我去!这还不叫亏待?马家本家族人活不过二十,所以几乎代代单传。孩子都姓马了,到时候你都死了,安格烈能得到的是甚麼?而且,安格烈分明就是不愿意,你还强求些甚麼?
安格烈还是不紧地说:「抱歉。就算我同意,家兄也定必不会同意的。而且,身为西方民,我自问真配不上贵家主。」
族长的声音带着惊讶:「你是西方民?」
安格烈回答:「没错。若要贵家主下嫁於我,恐怕不妥。」
女娃坚定的声音响起:「不管你是西方民还是甚麼,我就是认定你了!你家兄长在哪?本家主定必亲自拜访。」
此时,那边竟响起了平淡的声音:「不劳烦马家主了,甯某在此。」
安德鲁?我又回头望向安德鲁刚才站的位置,还哪有安德鲁的影子?这冰块是闯到那边去了!
我也不顾这麼多了,看不到安德鲁就往内屋跑,很快也找到了众人所在的房间。安德鲁就站在房门外,而房间内只剩下女娃家主、第三族族长和安格烈三人,当中女娃坐在床上,族长坐在床边,安格烈是站着的。
安格烈对安德鲁说:「哥哥,这事就交给我处理好了。」
「身为你的兄长,我很意帮你解决这件事。」安德鲁正背向着我,我却知道他现时的脸色一定很不好,他说话的语气比平日更冷一百倍!
族长看到安德鲁这样子,似乎也有点胆怯,望了女娃一眼。女娃却不甘的给了族长一个眼色。
族长只好说:「这位公子……你就是这位安公子的兄长?你刚才似乎自称……」
安德鲁也顾不上礼仪,直话说:「我们是西方民,东方姓氏就随便取个。我就是取姓甯。我认为子格年纪尚小,不急娶妻。」
「这……」族长又朝女娃望了一眼。
女娃不满的嘟了嘴,说:「这是安公子的问题嘛,应该由他决定!」
安德鲁冷冰冰地说:「很遗憾,父母交代过甯某必须照顾家弟。」
女娃生气了,说:「我不管!我就是要嫁他!」
安德鲁无视了这一句,说:「打扰贵庄了,甯某跟同伴就失陪了。」话落,他给安格烈打了一个眼色。
安格烈看来就是不甘,他真的很想研究马家庄的蛊,这长途跋涉的来到这里不足一天就回去?安格烈不请愿地嘟了嘴。
女娃又急忙霸道的说:「不许走!这里是马家庄,本家主说的算!」
安德鲁那能杀人的眼神盯着女娃,女娃便胆怯的向后缩了缩。
族长说:「抱歉,是敏儿失言了。各位贵客长途跋涉来到马家庄我们没有好好招待实在抱歉。还请让我们将功赎罪,贵客今天留宿本家大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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