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书俊一直愣在门口，迟迟未动。
如果柳含汐真的是她，那么我……
宁书俊眉头紧蹙，心中的担忧久久未放下，反而愈加强烈。
而与萧竹陵打闹间，柳含汐瞄到了站在门口的宁书俊。
“诶？宁书俊？你傻呆呆地站在门口干什么啊？”
他这才回过神来，走向柳含汐。
一身蓝色锦袍的他抿紧了唇，眉头紧锁着，本就漆黑的眼此时就好像是一个黑洞，似乎能将人吸进去似的，总感觉十分深邃，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柳含汐一看见他这般沉重的模样，心想是出事了，便问他：“喂，宁书俊，出什么事啦？你怎么看上去怪怪的啊。”
“柳含汐，你究竟是什么人？”低沉的嗓音在柳含汐耳边响起，那声音已不再如同自己熟悉的那般清亮。柳含汐愣愣地看着宁书俊，不明白他要说些什么。
“什么？”
宁书俊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究、竟、是、谁……”
“什么我究竟是谁啊？宁书俊你傻了吧？我当然是柳含汐啊。”柳含汐一脸无奈，这个宁书俊，肯定是发烧把脑袋都给烧傻了。
“好，那我问你，你可知道宁可柔？”宁书俊望向她，眼神十分复杂。
“宁可柔？谁啊？”宁可柔？这名字倒是好听，她也姓宁，肯定跟宁书俊有点关系。
宁书俊眯眼看着她，似乎有些不相信，“你当真不知？”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再怎么问我也是不知道。”柳含汐对于他的质疑很是不爽，一激动却扯动了伤口，“嘶……”
“汐，你没事吧？”萧竹陵皱着眉头将她扶住，关切地询问道。
“我还好，死不了的。”柳含汐又回过头去，“我说宁书俊，宁可柔到底是谁啊？”
宁书俊直视她的肩膀，她肩上的蝴蝶好像变成了真蝴蝶，飞到宁书俊的心上，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开。
“或许，你真的是她……”
“什么真的是她？宁书俊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哦？”柳含汐一脸茫然，她看向萧竹陵，萧竹陵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宁书俊眼神有些落寞，沉默不语。
可柔，你现在在哪里？哥哥好想你，真的很想……
他真的很想她。
他还记得的，当初那个襁褓里的小婴儿总是对他笑，他也总是唤着她的名字，一声声地叫着她“可柔”，可小婴儿还不会说话，只是伸手揪揪自己的头发，然后很开心地笑了。
父皇说，可柔只有他一个哥哥，要他好好地照顾可柔。
他一直都想着，等可柔长大了，会说话了，一定要让可柔先叫一声哥哥。
可是，还没等他听到可柔叫哥哥，可柔就已经不见了。
他记得，当时母后好伤心好伤心，父皇也很难过。
他不知道小可柔去了什么地方，直到长大后，他才明白可柔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他便天南地北地找可柔，找啊找，找了不知多少个春秋。
直到遇到柳含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