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就是想坐在这等你回来。”
盛天穹身体一僵,定定的坐在那抱着她。
这是这半个月来,她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也是第一次这么主动的去依赖她。
“好,我现在回来了,上面太冷了,我们下去吧。”
盛天穹作势就要抱她起来。
突然,童牧手指冰凉的抓住他温热的手掌说:
“下去之前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盛天穹脸色迅速的冷了下来,反抓住她的手腕说:
“下去再说。”
童牧坐着不动,声音平静却很执着的说:
“说完再下去。”
他冷硬,她更执拗。
两人僵持不下,一阵冷风吹过,她忍不住抖了一体。
盛天穹面色不太好的说:
“你想说什么?”
“明天让我回盛天上班。”
她快速的说完,然后抬起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的眉眼看着。
果真,盛天穹皱起眉头,声音也更加坚决的说:
“不行。”
童牧微微勾唇,苍白的脸色在月光下越发的透明。
“盛天穹,我现在找不到陶陶,我留在这完全是对于我们两个都是互利的事情。我知道你一直担心你父亲手里的那份股份会留给天舒,你也知道,天舒是我妈的亲生儿子,她不会放弃帮天舒跟你争夺股份的。你帮我在京都找陶陶,我帮你拖住我妈。”
她冷静的说出自己手中的筹码,被盛天穹抓住的手掌却微微的颤动着。
她已经六年没有回来过了,也对盛家一无所知。她刚才说的一番话,完全是凭着这几天来的推测。
盛天舒是她妈妈跟盛天穹的爸爸盛礼宪再婚生的儿子,生生比盛天穹小了二十多岁。
如今,盛天穹已经三十多岁,盛天舒才刚刚十多岁。
尽管现在盛天的一切商业操作运营都由盛天穹一手操纵着,以童牧对她妈妈季戴梅的了解,她一定会用尽一切手段把盛礼宪手里那最重要的股份给要回来。
盛天的股东都是陪着盛礼宪一起打天下的老股东,尽管现在有一些年轻的股东暗中支持着盛天穹,但是不排除关键时刻那些老股东不会倒打一耙。
但是,看着盛天穹的脸色,她心里紧张异常。
难道这六年来,盛家真的发生什么大的变故了?
良久,盛天穹才冷静的说道:
“现在,就算爸爸把手里的股份给了天舒,也依然不会给我造成什么影响。童牧,你妈妈手里的那些手段在我爸爸身上用着可以,在我身上。没有。”
他冷淡到决然的说出最后两个字。
话音落下,童牧只觉得心焦到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
无论如何,她都要留在盛天。
突然,她动了动身子,伸手再次揽着他的腰,柔声道:
“如果是我呢?我……”
盛天穹顺手把她抱在怀里,打断她道:
“如果你单纯的还想要调查你爸爸的事情,那我奉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年头。陶陶我会帮你找,温蒂那边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帮你解决。只是,盛天,你不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