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回答,眼角瞄着她怯怯紧张的模样,故意拖延了一会儿,才轻笑道,“好喝……”
咦?莫非那一剑把这坏|蛋刺得味觉失调了?若儿很是狐疑,但也不敢开口去问,只勉强挤出一句话来,“那你多喝点……”
他“嗯”了一声,捧了那汤盅,将整盅汤喝得一干二净的,末了,还用汤勺将里面的汤渣也吃了个干净,然后意犹未尽地舌忝了舌忝唇。
她看得目瞪口呆,心想:完了完了,这坏蛋一定是味觉失调了!
她不免忧心忡忡,“你……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给你倒杯茶?”
“朕很好啊。”他看似心情大好,搁下汤盅,一把将她拉入他的怀抱,她如释重负,精神松懈了下来,靠在他怀里,便忍不住问他,“你什么时候带我出宫?你说了要带我去看青棠树的……”
“过段时间……”他亲了亲她的唇,哄道,“你只要听话,把朕伺候好了,朕一定会带你去……”
若儿有点不高兴地抬眸,眼里带着点水光,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一般,气哄哄地问,“过段时间是多久?我已经很听话了,还给你煲了汤……”
虽然是咸了些,但好歹是她亲手煲的,是她第一次下厨!
他却是不吃她这一套的,只狠狠弹了她脑门一下,道,“一碗汤就想笼络朕?你当朕是傻子么?”
若儿嘟着嘴揉了揉脑门,咬着牙忍着恼意推开他,远远地走开了,恨恨地嘟囔了一句,“坏|蛋……”
他只当没听见,由着她恼,这时,赵福送了伤药进来,要给他换药包扎,他却是看着她,缓缓地道,“过来给朕换药。”
“我不要!”
若儿心里很是委屈,扭头不理他,他便冷下了脸,眯起眼道,“没听到朕的话么?你是自己过来,还是朕去抓你?”
无|耻禽|兽,就知道吓唬她——不过,这话她只敢在心里想想,却不敢真正说出。
她吸了吸鼻子,当下怄得想咬死他,气鼓鼓地瞪着他,干脆耍赖抱怨道,“我还没吃饭,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换药不用力气,你听话些,朕明早带你去吃好吃的……”
他并不打算放过她,见她还是不动,便不悦地朝她伸手,命令道,“过来!”
去吃好的?你就骗人吧!
若儿偷偷地朝他甩了个白眼,在心里骂了他不止一遍,却在他严厉警告的一瞪下,只得乖乖地走了过去,咬咬牙,伸手替他解开衣服的带子,帮他月兑去外袍,拆下胸口的裹布,那一层层白布解开后,便露出了里面狰狞的伤口,上面撒了止血的伤药,雪白的药粉浸了血,淡淡的腥味儿让她面色瞬间转为苍白,只感觉胃里一阵难受,险些“呕”了出来。
知道求他没有用的,她便紧紧地咬了牙关,快手快脚地帮他清洗了伤口,重新敷好了药,又帮他包扎好了,最后拿来干净的中衣侍候他换上。在这期间,她是恨得牙痒痒,下手格外发狠,使了大力气,几乎要剜下他一层皮来!
可他却任由她摆布,也不叫疼,依旧还是那样的气定神闲,等她做完了,他才忽地一把将她抱起,急行到床榻边上,将她放倒在床上,火|热的身子覆压下来,一双铁臂将她紧紧围抱,凶|狠地吻上她的唇,又是咬又是啃的,她痛得拧起眉心,委屈得想哭,抬腿就给了他一脚!
“你敢踢朕?”
这一脚踢得重,他停了停,抬头朝她笑了一下,手指玩|味般地抚在她颈间,像是要拧断她的脖子,她吓得脸都白了,紧张得浑身发僵,感觉呼吸不畅,怯着声气儿正要求饶,他却又将她翻过身去,两下便撕掉了她身上的衣裳,褪了她的纱裙,只发狠一般地将她卷入忽起忽落的晕眩,将她引入带着极致诱|惑的爱|欲洪流……
过了许久,帐中的喘息声才终于平静下来,他穿好衣袍,命赵福送了宵夜进来。
若儿被他折腾得狠了,心里不痛快,便是饿了,也赌气不愿意吃,他扯过缎被围在她身上,抱着她坐在椅上,哄了半天,才哄着她吃了半碗粥。
见她吃好了,他才将她抱回榻上,手掌抚|模着她白生生的一片肩颈,俯在她耳边问,“最近你有感觉身子哪里不适吗?”
“没有,我身子好得很……”若儿摇头,忽闪着水眸,紧张得把手攥成了一个小拳头。
“真的?”
“真的……”她咽了口唾沫,迎着他探究的目光,小心翼翼地点头。
好在他并没有追问下去,只是拥着她,片刻后便睡着了,反倒是她,因着心烦意乱,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直到黎明快来之时,她才像猫一样窝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只是没睡多久,便感觉自己的脸颊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耳边传来了他的声音,“若儿,起来了,朕带你去吃好的……”
若儿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却不为所动,又朝被子里缩了缩,抱着软软的枕头,自顾自继续做着梦。
“再不起来,朕可要生气了!”
他又吓唬她,大男人跟苍蝇一样嗡嗡个没完没了,讨厌死了!
若儿捂着耳朵假装没听见,从被子里发出一声呜咽,“我不饿……”
“不饿也要起床!”
他低哑地笑了笑,一把抽走了她的宝贝枕头,将她从被子里拉了出来,又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而后一挥手,冬杏便近前来侍候她更衣梳洗。
若儿不情不愿地睁眼,在心里恨恨地骂了他好几句,才披了衣裳下地,哪知身上酸软无力,竟险些站立不住,冬杏忙扶了她,又提了热水进来,倒在木盆子里,往里加了清香的花瓣,最后试了试水温,才让她洗面。
待她梳洗完了,冬杏便从衣柜里拿了套女敕黄的衫子要侍候她更衣,可尉迟夙还坐在榻上看着呢,叫她怎么更衣?她嘟囔了一句什么,防贼似的瞧着他,“你……你怎么又不去上朝?”
言下之意就是:你怎么这么闲?大白天赖在后宫里,跟个昏君似的!
他却理直气壮地解释,“朕伤得这么重,身子虚弱得很,自然要多养几日!”
若儿才不相信他,哼了一声,鼻子酸酸的,“你……你骗人!昨晚上你还……”昨晚上他还把她折腾得要死要活的,他哪里虚弱了?他要是虚弱,那全天下男人就都是重病肾|衰了!
“昨晚上朕怎么了?”他爱透了她这副气愤又委屈的模样,故意坏坏地追问。
“……”她的小脸儿红到不能再红了,实在是说不过他,便只能嗔怒地瞪着他。
他却愉悦地笑了起来,而后稍作严肃地说道,“快更衣,不然朕就亲自动手了!”
……坏|蛋!
若儿咬唇,一副要哭的样子,见拗不过,只能任由冬杏侍候她月兑下中衣,换上衣裳。他眼珠子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待她换好了衣裳,才将她拉进怀里,贴着她的脖子一路轻|啄,“早就听说‘如意楼’的松子百合酥最是美味,朕带你去尝尝。”
这“如意楼”在最热闹的东大街上,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大酒家,菜色遍布五湖四海,又以松子百合酥,桂花马蹄糕,荷花莲藕酥等八道点心最为人称道,这会儿还没到饭点,大堂便已是座无虚席,人声鼎沸,遥遥可闻。
赵福将马车停在店门外,伙计见有客到,便殷勤地迎了出来,恭敬地问,“客官里面请,几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打尖!”
尉迟夙下了马车,再转过身来伸了手,将若儿扶了下来,那伙计有些见识,最是眼尖的,瞧着是个有钱的主儿,当下便把他们往楼上雅间带,沏上了茶,问明了吃什么,不多时便有跑堂端了点心鱼贯而入,带来满屋诱|人的甜香。
其中那道松子百合酥最是养眼,形似百合的酥饼放于洁白的瓷盘上,点缀着鲜艳的花瓣,香气四溢,叫人馋涎欲滴食指大动。
尉迟夙含笑夹了一块喂到她唇边,她简直有些等不及了,张嘴便咬了一口,嚼了起来,只觉表里酥脆,清香可口,实在是好吃,便就着他的手,多吃了两块,既然他愿意侍候她,她倒是不反对。
只是,吃完了,便又觉得想吐,胃里直往上冒酸气,她不能让他看出端倪,便只有咬牙忍着,这时,街上却忽然起了一阵骚乱,又传来了男人粗|鲁的谩|骂和女人的哭泣哀号,甚为热闹。
若儿隐约觉得那女人的哭声有些耳熟,往窗外一看,便见一个满脸横肉目露凶光的男人正在数落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那女人虽蓬乱了头发,却生得极为标致,一双眼早已哭得通红,涕泪交加地跪在地上,拉扯着那男人的衣摆,“求大爷大发慈悲,放我回家吧,银子我会还你的,一定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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