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虽然不知道逐月太子西门安庆究竟是谁,可是,从两个爹爹的话语和神情中他们早已猜到,娘亲被送给了对方,一定会很危险。
“现在怎么办?逐月那个混蛋太子现在究竟在何处?我们要赶紧把娘亲救出来才行……”
“那个狗屁三皇子,总有一天,我要扒了他的皮,给他下最毒的毒药,慢慢的折磨死他……”
炎儿和舞儿都愤恨的捏着小拳头,怒急的发誓咒骂道。
墨儿则和瑞夜以及端木浩一行人,在愤怒过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古云天和古耀宸父子两,虽然并不是官场中人,可是,尔虞我诈的江湖争斗,却并不比朝堂上少,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他们两人,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和另有隐情。
瑞夜心里最是清楚,三皇子对他的恨有多深,可以说,两人从小就是犹如前世仇敌一般,在内心深深隐藏着对彼此的恨意。
从小时候想要在父皇面前争宠,各展所长的尽量讨好父皇,再到长大后为了皇位明争暗斗,乃至为了那个位置,父皇宠爱了多年的小儿子,居然拿剑伙同宰相做出了弑杀君王,杀害父亲并陷害给他的事情出来。
在猎场的隧道里面,从三皇子发现了三个孩子存在的同时,轻浅落到他的手上,便注定了不会好过,三皇子一定会想尽办法从轻浅的口中逼问三个孩子父亲的消息。
也幸亏轻浅确实不知道,要不然,当轻浅真的说孩子父亲的时候,极有可能就是她命丧黄泉之时。
如今一定是因为三皇子什么都没有从轻浅的嘴里得到,最后恼羞成怒的把轻浅送给了逐月出了名的风流太子,以泄心头之气。
一方面能让轻浅遭受被人污—辱的报复,另一方面则是故意放出消息,引诱他上钩前去救人。
这样一来,他不仅会为了救人离开皓日,更有可能丧命于逐月太子之手,这一招借刀杀人之计,还真是一举数得的好计策。
瑞夜想到这里,心中寒意不仅更甚,对于他这个弟弟也更加的刮目相看和防备。
本来,对于这个皇位,他并不是那么的执着和看重,这么多年来,他就等着父皇一句话,只要父皇让他放弃皇位,他二话不说,就会同意,而他所作的一切筹谋,则是为了等待被废黜后用以自保的作用。
而如今,事情的发展,早已朝着他意料之外发展了。
父皇以死相救换回了他一命,就是希望他能继承皇位,他不想让父皇的性命白白付出牺牲掉,更何况,如今宰相那个老狐狸看似无害的鞠躬尽瘁协助着三皇子,但是私底下却隐藏想要取缔宗政皇室的狼子野心,所以,他不能退让,也不想再去退让。
因为那样退却的下场,死的不仅仅会是他,还是整个和皇室有关的所有人,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端木浩脸上的神色,也如同瑞夜和墨儿一般,越来越难看,阴沉的俊脸上,满是青筋暴涨,呈现出杀伐果断的一面来。
“天快要亮了,咱们先走,等会再详细细说。”瑞夜从思绪里回过神来,对着端木浩说道。
端木浩绷着脸,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一脸怒意,满眼含泪的炎儿面前蹲下。
“别急,会想到办法的。”
端木浩粗砺的大掌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炎儿小脸上的泪水,安慰道。
炎儿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由不得他此刻大发脾气闹性子,于是便极力的隐忍着泪水,一言不发的望着端木浩。
父子两个同样颜色的眸子,互望着对方,炎儿的眼中对端木浩此刻充满了满心的期待与依恋。
他希望眼前这个突然间冒出的父亲,能有办法把娘亲尽快平安的救出来。
而舞儿和墨儿,已经在瑞夜一手拉着一个的情况下,朝着门外面走去,端木浩赶紧拉着炎儿跟了上去,当两人刚刚快要踏出房门之时,瑞夜转过身,望着此刻还处在呆滞沉默中的古云天父子两说道:
“希望发生的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如若不然,本太子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古氏一族的。”
瑞夜的话语,声音并不大,显得清清冷冷的,没有丝毫波澜起伏,如同阳春三月里迎面吹来的微风一般,令人感到无害。
可是,古家父子两,却能从瑞夜的眼眸里探出,这个男人温和话语下隐藏着的危险气息,那湛蓝色的眼眸里,迸发出了如同嗜血利剑一般的锋锐寒光。
目光显得凶猛,凜厉,让经历了不少大风大浪的父子两个,顿时觉得如同芒刺在身一般,浑身都不舒坦。
古耀宸并没有被瑞夜浑身散发的气势所震慑到,只因他心中坦荡,问心无愧,对瑞夜的反应,古耀宸心中能够理解。
从这三个孩子的长相上,古耀宸便把事情的真相猜了个**不离十,瑞夜能对他有所怀疑,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古耀宸坦荡无畏的抬头与瑞夜对视着,阳光刚毅的脸上没有丝毫怯懦和心虚,对着瑞夜一行人说道: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只想说,我绝非三皇一党的人,信不信由你,这几天我会和我的下属在这里暂住,你们要是相信我,有任何差遣我愿意效犬马之劳,以报舞儿小姐对我们兄弟两个的救命之恩。”
瑞夜没有立即回复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古耀宸一眼。
“希望如你所说的那样。”瑞夜冷冷的说道。
“事实如何,很快就会见分晓了,如果你们真的是清白的,我便不予追究,要果真是你们在里面搞的鬼,我让你们怎么从阎王殿门口拉回来的,便让你们怎么原路返回阎王殿……”舞儿转过身,黝黑的眸子,呈现出了宛如小魔女的张狂气势。
墨儿则是眼无波澜的看了一眼古家父子后,便松开瑞夜的手,走到舞儿的身边,紧紧的拉住舞儿不住颤抖的小手,然后率先走出了地下暗室。
瑞夜知道,两个孩子内心此刻在埋怨他,埋怨他让他们的娘亲卷入了危险之中,看着空落落的两只手,瑞夜感觉心都好似缺了一大块一般。
一行人隐秘的回到端木浩的将军府后,墨儿率先开口出声打破了诡异的过于宁静的氛围问道:
“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三皇子把娘亲送给逐月太子的目的,那么,我想知道,你们此刻究竟是怎么决定的,是义无反顾的即刻追上逐月太子,救出娘亲,还是一如五年前那般,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再次放弃娘亲,不闻不问?”
墨儿的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严肃神情。
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别样的表情,就好似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一般,好似那个被抓走的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可他的内心,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时是多么的忐忑和不安。
虽然他的理智上还没有立刻接受眼前这冒出来的两个父亲,可是,心中却对他们充满了期望。
期望他们能毫不犹豫的说出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救出娘亲的话。
期望他们的心里能有娘亲的存在,不再次伤害到娘亲。
期望他们能把娘亲和他们三兄妹当成心底最重要的人来对待。
明知道期望越高,失望的可能性就越大,可是,墨儿还是忍不住在内心期许着眼前两个父亲的决定。
炎儿和舞儿两个此刻也是极力的隐忍着自己的情绪,不让他们在刚刚才认识不久的两个父亲面前流露出乞求的脆弱的一面来。
他们内心是非常的渴望想要拥有这一份亲情,可这份情感,他们却不屑用眼泪来交换而来的,他们要的是那种纯粹的亲人之间的情感。
如若不然,不如不要,父子不必相认。
这就是他们继承了轻浅性格中倔犟的一面,对待一切事物,秉着宁缺毋滥的态度。
瑞夜和端木浩两人望着孩子们极力压制着的情感,两人都在心中心痛不已,为他们稚女敕的肩膀上,承担着成年人都不能承受的压力。
等了半响,三人都不见瑞夜和端木浩表态,三兄妹的心中一紧,眼眶不禁一酸。
心急的炎儿顿时急不可耐的用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之声坚定的说道:
“这个世上,就算任何人都放弃了娘亲,我们三个也不会放弃娘亲的……”
“既然你们已经有了决定,那么,我们就此告辞,永不再见。”舞儿红着眼,带着忿恨的目光望着瑞夜和端木浩说道。
“希望你们此刻这个决定不会让你们后悔终生,因为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能给你们第二次原谅的机会。”
墨儿的眼神,冷得好似快要结冰了一般,看着瑞夜两人,轻声吐出了几个字后,便拉着哥哥和妹妹义无反顾的朝着门口走去。
看着三道挺得笔直的倔犟小身影朝着门外走去之时,瑞夜和端木浩这才从刚才心痛担忧的思绪里回过神来。
反应慢上半拍的想起了三个孩子刚才那决绝的话语,顿时急的心中慌乱如麻,赶紧冲上前去,蹲子拦住了孩子们的步伐。
“你们这是想干什么?告诉你们,既然你们都已经决定不要娘亲放弃了娘亲了,那么,我们便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凭借着一个堂堂太子殿下和大将军的身份,想要帮你们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你们不差我们这三个本就在你们意料之外的三个儿女……”墨儿第一次没有平日里的沉稳冷静,对着拦在他们三个面前的两个男人怒声的呵斥道。
“滚,小爷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们这两个人渣……”炎儿使出全力,猛的一脚踢在靠他最近的端木浩胸口上。
按照端木浩的身手,完全可以轻易的躲开这一脚,可是他却生生的受下了,本以为一个小毛孩子的一脚对他来说如同挠痒痒一般,没想到当他被踢出两米远跌倒在地时,胸口却传来了一阵锥心般地刺痛。
端木浩呲牙咧嘴的用手揉了揉胸口,这才慢悠悠的起身,望着炎儿的眼神里,全是自豪的神情。
“臭小子,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暴躁,对自己爹爹也能下得去这么重的手脚,不怕被雷给劈了啊!”端木浩一脸为父自豪之情的走到炎儿身前,调侃的埋怨说道。
炎儿不屑的瞪了端木浩一眼,毫不在乎的说道:
“谁是我爹了,你只是恰好和小爷长得很像而已,天下间长得相似的人多的很,难道只要长得相像的都是父子,那我看你和路边的毛驴还挺像的,难道你会是他哥们吗?”
“嗯,大哥说的不错,我也觉得他和路边的那个又蠢又笨的毛驴很像,说不定他们还真有什么亲戚关系呢!”舞儿冷彪彪的望着端木浩说道。
堂堂皓日的大将军,谁听到他端木浩三个字不被吓得诚惶诚恐,可如今居然被眼前两个小毛孩子给挤兑得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了。
打,当然不可能了,他痛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舍得动他们一根手指头。
骂,好似他本来就做了亏心事,如今还没有被孩子们接纳他,他哪敢有这胆儿,要是此刻惹毛了这三孩子,凭借着这三孩子如此精灵古怪的性子,说不定一不小心便逃得远远的,让他找都找不着,那可就惨了。
想到这里,端木浩赶紧竖起白旗投向了。
“哎哟!我的个小祖宗呢!你们就别再生气了,你们在骂我的同时,不是连带着也把你们自己给搭进去一并骂了吗?好了,我错了,刚才走神了,没有及时给你们说明白,让你们失望了,是我们不好,对不起啊!乖,回去坐好,我们慢慢给你解释好不好?”
端木浩拉着舞儿和炎儿一边说,一边朝着朝屋子里走去。
“别生气好吗?刚才我们并没有说不去救你们的娘亲,先坐回去听我们把话说完吧!事情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个样子……”瑞夜也赶紧拉着墨儿出声劝慰道。
舞儿和炎儿两人望向他们三人中,基本上充当军师的墨儿,见到墨儿点了点头,这才鼻息发出不满轻哼声后,甩开拉住他们小手的端木浩,高傲的抬起小脑袋,然后走向屋子内。
墨儿虽然没有甩开瑞夜的手,小脸上却是没有任何表情,木然的走进屋子。
就在片刻间,墨儿在心中想了很多很多。
想到娘亲被逐月国太子带走,那么,想必对方一定是在明卫暗卫重重保护之下,仅凭借他们三个还不到五岁的孩子,要是他们三个在没有经历这次被‘续命老道’抓走的事件,那么他们一定会是信心满满的前往,可是,自从经历了被抓事件之后,让他们清楚的明白了这个世上并没有什么绝对第一这个概念的。
自古就有强中自有强中手这句话,从们还没有出手,便被那老道瞬间擒住时,他们便认识到了自身的不足,此次想要顺利的把娘亲从对方手中救出来,这个可能性十分的渺茫。
如果眼前这两个人真的愿意前往救出娘亲,那么,他愿意暂时放下心中对两人的偏见,和他们合作,一切等救出了娘亲再作打算。
“说吧,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你们这里?”墨儿坐上椅子后,冷声的说道。
稚女敕的嗓音,小小的可爱的脸上,居然散发着上位者才有了气势和魄力。
端木浩不仅在心里啧啧称奇,果然不愧是瑞夜的种,这气度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模仿得了的。
“我决定等下就前去拦截逐月太子,救出你们的娘亲,我离开的这段时间,端木浩负责监视查探京城三皇子的动向,无论三皇子有什么动作,在我没有回来之前,都不能把手中的兵权移交出去,这是我们最后翻牌的筹码,还有,三个孩子的安全就交给你了……”瑞夜没有一丝废话的对着端木浩和三个说道。
端木浩听到这话,顿时心中就不高兴了。
凭什么他就该呆在京城,而瑞夜就能趁机和孩子娘接触,虽然他明知道此刻瑞夜离开,京城还需要他来坐镇,可他就是心中很是不爽。
“我反对,我觉得还是我去比较好,三皇子如此轻易的就把轻浅的下落告诉我们,很显然,这是一个圈套,就等着你钻,你去太危险了,最好的人选是去前往,你放心,我的那些属下,都很忠心的,我把副将直接交给你派遣就行了,你留在京城比我的作用还要大一些……”端木浩义正言辞的反驳着。
还不等端木浩说完,三个孩子也齐齐反对的说道:
“我们也要去找娘亲,中途还能帮上不少忙。”
“娘说我们的江湖经验太少了,要历练历练,这一次就是很好的机会……”
“要是没有我们在你们身边监视,还真是不好说你们找到娘亲后会有什么小算盘和算计……”
听到这话,瑞夜真是不知道此刻该作何反应了,只能愣愣的看着三个孩子。
过了好半响,就在端木浩心中窃喜已经说服了瑞夜之时,没想到瑞夜的接下来的话,却把他给打入了深渊。
“他们三个和我一同前去,可你得留在这里,此刻正是皓日存亡的关键时刻你又不是不知道,三皇子并不是我们最后的真正对手,我们的真正的对手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势必毫无破绽一击必中,毕竟他能忍耐谋划了这么几十年的时间。
他明明可以让三皇子在杀了父皇后的第二天就登基上位,可他却借故拖延了下来,来了个让三皇子暂时监国一事,我觉得距离他出手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你必须得留在京城才行,我会早去早回的。”
瑞夜的脸上,从未有过的正色,让端木浩只得无奈的接受了他要留在京城的这个事实。
“好吧!谁让你是太子殿下呢!”端木浩口气酸酸的说道。
三孩子听到这里,脸上才稍稍露出了一丝属于他们这个年龄段的喜悦之色,瑞夜看着三个孩子眼中的欣喜微笑,觉得这一趟就算再危险,也值了。
因为,他终究没有让孩子们对他产生失望,让孩子们延续他小时发生在他身上的悲剧……
……
当三皇子听到暗卫来报,太子的人马不出他意料之中的前来追查慕容轻浅的下落,婢女也顺利的把轻浅的下落透露给对方后,三皇子带着喜悦的心情,回到了卧室。
只见慕容曼薇身披薄纱妖娆的躺在床上,见到三皇子进来,顿时无限风情的从床上起来,摆动着杨柳一般的细腰,走到三皇子的面前,替他解开披风,然后挂在一旁的撑衣架上。
这一些列的动作,宛如一个贤妻良母一般。
“殿下……”
曼薇满脸不依的带着欲拒还迎的意味,引得三皇子狼性大发。
“殿下……刚才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吧!可不要等会又有人来打扰咱们,妾身到没有什么,就怕夫君你身子受不了,会憋出病来的……”
“放心吧!这下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朦胧的月光,让屋子里只能恍惚间看到彼此的模糊的身影,这种氛围,让两人更是心情激动不已。
很快,屋子里便响起了恒古不变的节奏,一直持续到天都已经大亮,一晚都没有怎么休息的三皇子,这才疲惫的进入了梦乡。
而睡在一旁的曼薇,则一直睁着眼,不满的看着熟睡中的三皇子。
虽然自从父亲同意站在夫君这一方后,夫君对她的宠爱恢复到了五年前新婚那段时间一般,可是不知道为何,她的心里,总是觉得有一丝不安。
这种不安,好像就是自从见到轻浅那个贱人后,那种感觉便一直伴随着她,所以,她在夫君折磨轻浅的时候,提出要让她答应在轻浅那个贱人面前表演两人恩爱之时,她为了向那个贱人宣扬她如今的幸福就答应了。
本以为轻浅会在看到自己和原本属于她夫君的男人在她面前恩爱之时,会一场的难过,没想到那个女人却好似什么看戏一般的冷眼看着他们在她的面前恩爱。
那冷冷的眼神里,饱含着无尽的讥讽和嘲笑。
每当夜深人静之时,那眼神总是让她从睡梦中醒来,本以为期盼了多年的皇后梦,在即将快要实现之时,会感到很满足和幸福,可是,对于即将登上皇位的夫君,却对她好像有了防备之心。
遭遇了从最初无尽恩宠到冷落,再到父亲同意帮助夫君后,再次得到夫君的宠爱这个过程,让她知道清楚的明白了身在皇家真正的生存之道,那就是,没有持续的爱情,只有持续的利益。
这一次,要不是身为宰相的父亲答应了加入夫君这一方,那么,就算她再美,再有才华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被打入冷宫的份。
经历了这些的曼薇,真正的开始学会了融入皇家的身份,学会如何掌控自己的男人,学会如何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所以,她今天晚上在看到夫君被叫走后,她想要试图问出夫君究竟出去所为何事?没想到夫君去对她如此防范,一个字都没有透露给她,由此,也让曼薇知道了身在皇家,爱情是最为不可靠的东西,要想谋得富贵,只能依靠自己。
如今,只希望能怀上一个孩子,能诞下皇家的第一个嫡子,凭借父亲如今的地位,那孩子一定会被册立为太子,而她也将能多一重保障。
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她都能凭借孩子,稳坐天下最尊贵女人的那个位置。
迷迷糊糊之间,曼薇终于睡了过去。
第二天
当三皇子下朝之后,便被贤贵妃给叫到寝宫,遣退了所有宫女太监,和三皇子秘密促膝长谈了一番。
三皇子眼底有着一层较为明显的黑眼圈,略显疲惫的紧张出声问道:
“母妃,发生什么事了,让你如此谨慎的遣退了所有人?”
贤贵妃看着她这一举动让儿子顿时神经紧绷的焦急模样,内心很是心痛,可是却又不得不出言告诫儿子。
“别紧张,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只是母妃想要和皇儿好好谈谈心罢了……”贤贵妃安抚着三皇子说道。
听到没有什么大事,三皇子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如今只要一天没有等上皇位,他的心,就一天不得安宁,总是担惊受怕的害怕各种突发事件的发生,会成他登上皇位的阻碍。
贤贵妃看着三皇子,心中很是矛盾。
要是不说,又怕长时间的独宠慕容曼薇,会给儿子将来的皇权带来威胁,虽然这个威胁目前来说并不大,可是,作为一个在后宫中生存了多年的她,却不敢掉以轻心有丝毫的松懈。
可要是说了,儿子去慕容曼薇房中的时间少了,那么,她这一辈子想要抱孙子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母妃,有什么你就直说吧!对儿臣何须如此为难?”三皇子走过去坐在贤贵妃的身旁,拉着贤贵妃的手,笑着鼓励的说道。
贤贵妃看着儿子如此贴心,双手反握住三皇子的手,欣慰的笑了。
女人这一辈子,无论她是什么地位,到头来,只有儿子才能成为她的依靠和最为信任的人,当年那个身体孱弱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如今已经这么大了,也快要登基为皇,掌管天下了,而孩子对她的孝心依旧未变,不枉她隐忍为他筹谋了这么多年。
贤贵妃眼里闪烁着苦尽甘来的幸福泪花,望着眼前英俊的儿子,控制不住情绪的抽泣了起来。
贤贵妃这一反应,把三皇子弄得莫名其妙,反应过来后,顿时紧紧的楼主自己的母妃,安慰起来。
“母妃,别哭,无论发生什么事?儿子始终都会在你身边的……”
贤贵妃听到这话,不仅没有停止哭泣,反而哭得更加肆无忌惮,好像要把这些年来的委屈统统都在此刻发泄完一般。
此刻,三皇子已经知道了贤贵妃心中所想,只得默默的紧紧拥住贤贵妃的身子,无声的安慰着。
过了片刻后,贤贵妃痛快的哭完以后,这才慢慢的抬起头,不要意思的掏出手绢擦拭脸上的泪痕。
“母妃失态了。”在儿子面前如此毫无形象的大哭,让贤贵妃此刻略显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些年,为了儿臣,辛苦母妃了。”三皇子跪在贤贵妃的面前,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说道。
贤贵妃心痛的扶起额头被撞击红了三皇子,示意三皇子坐在一旁后,这才神色凝重的开口说道:
“起来吧!只要你能登上皇位,成就伟业,母妃这么多年就不算白活了,今天叫你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你即将成为皓日的皇帝,在对待以后众多的后宫女人时,一定要懂得权力平衡,后宫中的那些女人,最大的用处,只不过是用来维系你和朝中各方大臣势力的桥梁罢了。
哪怕那个女人再优秀,再得你的喜欢,你都不可专宠一个女人,这样会导致权力失衡,更会为你的皇权带来威胁的……”
三皇子了然的点了点头,虽然他心中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虚心的受教,倾听着。
贤贵妃看儿子没有丝毫恼怒,便露出欣慰的笑容,然后继续说道:
“慕容曼薇长相,性格,家世,各方面比起你的那些侧妃,却是高出了不少,而且,她的父亲如今更是成为了你的左右臂膀,她能讨你的喜欢,母妃并没有什么反对的理由,母妃只是想提醒你,要多防患于未然,虽然慕容宰相如今没有儿子继承香火,但是你还是不能独宠慕容曼薇,这样会让慕容宰相在朝中得到过多的威望,这样会威胁到你皇权统治,知道了吗?”
“母后放心,儿臣省得。”三皇子受教的老实点头说道。
“嗯,这就好,看你这几天也没有休息好,处理完了政务,赶紧去休息一会,身体要紧。”贤贵妃心痛的看着三皇子眼底的黑眼圈。
“母妃,儿臣没事的,别担心,那儿臣先告退了,母妃好好休息。”三皇子安抚着贤贵妃说完后,便在贤贵妃催促的眼神里转身离开。
贤贵妃望着儿子那渐渐远去背影,心中暗藏了多年的心结,伴随着儿子距离三十岁这个门槛,越来越近。
贤贵妃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思绪回到了二十三年前。
那个时候,她刚进宫,正好赶上皇上最为迷恋皇后的时刻,每天看着皇帝无微不至的陪伴在皇后的身边,嘘寒问暖,贴心呵护,而她却在进宫后,连新婚花烛夜,都只是匆匆的看了皇帝一眼,皇帝便离开了她的寝宫前往皇后的宫殿,留下她成为整个后宫之中的笑话。
本来在进宫之前,她便听闻了皇帝和皇后伉俪情深的传闻,可是,她作为家族被送进宫来的事实已经不可改变,于是她抱着只要能让整个家族平安无恙,那么,就算皇帝想不起她这个人来也无所谓。
可是这一切,却在新婚之夜,看到皇帝那英伟不凡的长相和气魄之时,便无法自拔的对她的夫君一见钟情,新婚夜还来不及羞涩和期待之时,便被皇帝弃之敝屣的丢弃在一旁,让一个堂堂尚书府的嫡出小姐,成为了后宫中的一个笑话。
她愤怒过,她怨恨过,可是,她知道这些都不能对她有任何帮助,于是,她委曲求全的学会了伪装自己,后来,在朝中大臣纷纷上书不满皇后独霸后宫之时,皇帝不得不每月前来她的寝宫留宿两晚。
当三个月过去后,她的肚子还是不见任何怀孕的征兆,偷偷找太医检查,才知道,居然是皇帝给她服用了的避子汤药,伤及了身子,她没有想到皇帝对皇后的爱,居然深到了如此地步,居然让整个后宫的女人都不能拥有他的孩子。
这个事实,让她差点彻底的崩溃,想到她一个多才多艺的女子,居然被一个异族进贡来的蛮夷子女所击败,她就彻底疯狂了,发誓要报复两人。
于是,她让父亲偷偷帮她找来了让她易于受孕的狼虎之药,那种药能加大受孕的几率,可是,却会让受孕的孩子先天不足或者出现孩子成年后,精——子存活率极低,不易传承香火的巨大副作用,可那时她已经顾忌不到这些了,只想赶紧怀上孩子,然后离间皇帝和皇后的感情。
终于,她成功了,在皇后怀上太子一个月后,她就被诊断出有孕,而她家世背景,让皇帝无法做出打掉孩子这个决定,终于,她一步步筹谋,让皇后成功的和皇帝感情决裂了,两人也如同世宿仇敌一般,水火不容。
而她,在产下皇子之后,身体由于用药受到了极大损伤,也在没有怀上过孩子,可是却成功的一步步夺走了原本属于皇后的君王宠爱。
只是伴随着天佑一天天的长大,这个心结,便一直伴随着她,她总是抱住侥幸的心里,认为天佑只是小时候身体略微虚弱,并没有什么生理上的障碍,可是,当天佑成年之时,她送过去的一个个女子再没有任何避孕的情况下,都整整五年了,都硬是没有一个女子怀孕。
她只得用儿子还没有大婚,赐给婢女们避子汤药来掩饰。
这时她才慌了,四处寻找名医,可是都说没有办法,这时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先天不足,要是在三十岁之前,这个黄金年龄段男人精——子最为活跃的时刻再没有令女子怀孕的话,这一辈便都不可能有后代传承了。
而距离天佑三十岁这个时间,还只有短短的几年了,她的心,也慌乱的不行,可是却束手无策,更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天佑,只能加紧寻找‘绝情道人和他的师弟续命道人’来想想办法了。
贤贵妃无力的靠在椅子上,满眼忧郁出神的望着三皇子离开的方向。
“希望能早日找到两位神医,要不然,她真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天佑那绝望的眼神……难道,这上天对她当初给端木浩下决子药的惩罚吗?如若真要惩罚的话,请老天惩罚她这个罪人吧!”
贤贵妃在心中乞求着上苍,暗自的说道。
……
和贤贵妃谈完那一次话后,三皇子便开始逐渐慢慢的对曼薇冷落了起来,从每晚留宿在曼薇那里,便成了每隔上五六天才去一次,面对曼薇的控诉的眼神,他都耐心的解释着。
由于这段时间朝中大臣都往他身边送来了不少女子,他要兼顾大局,让曼薇体谅他。
这不,当曼薇再次端着亲自到厨房指点御厨做出来的糕点来到御书房时,却再次听到三皇子对她说出老生常谈的敷衍之词。
“薇儿,你真是我的贤内助,还是你最懂我的心,知道我此刻饿了,刚想吃你做的点心,你就给我送来了……”三皇子放下手中的奏折,走到曼薇的身边,从身后圈住曼薇的身子,嘴甜的夸奖道。
曼薇的脸上露出无线娇羞的笑意,侧过头,温柔的轻声询问道:
“今晚有时间陪陪妾身吗?”
背后的三皇子吐出一口无奈的叹息声,在曼薇的耳边用下巴轻轻磨蹭了几下,愧疚的说道:
“对不起薇儿,今晚不行,明晚好吗?我知道这段时间委屈你了,要不是为了拉拢朝中那些大臣们,我也不愿意成天枕边人一个个的变换,可是,我却不能拒绝,我知道薇儿最体贴懂事了,将来皓日的皇后娘娘,会大度的懂得夫君的难处是不是?”
听到三皇子这话,曼薇脸上的笑容不仅有了一丝不自在,很快,眼中那一丝怨恨便消失不见,背后的三皇子并没有察觉到。
“夫君,对不起,是妾身不懂事,在如此关键时刻,还来给夫君添乱,夫君赶紧处理政事吧!完了也好好好休息,妾身明天再来。”
曼薇略带失落的温柔说道,她的话语里,此刻只有失落,没有不满和蛮横的无理取闹,这让三皇子不仅对眼前这个女人刮目相看。
果然不愧是出身名门,懂得进退,只要她听话懂事,再加上她的身份,封她为皇后也不为过,三皇子心中暗想道。
从三皇子房中出来回到寝宫后,曼薇一张脸阴沉扭曲得好似厉鬼一般,服侍她的珠儿,虽然心中很是痛快眼前这个害她毁容的女人被三皇子冷落,可是此刻还是不禁被主子身上散发的气息给吓得打了个寒颤。
“滚出去,今晚不需要任何人来服侍。”曼薇对着那张半边毁容的脸珠儿冷声的呵斥道。
“是,主子。”珠儿赶紧后退了几步后,然后快速的转身离开。
当珠儿离开后,曼薇在椅子上坐了很久,然后起身从一边不起眼的角落木箱里面的最底层,拿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口哨一般的小玩意。
这是二皇子前几天和她遇上之时,交给她的,说只要她吹响了这个,他便会依约前来。
想到夫君有变得对她忽冷忽热的态度,想到越来越多比她更年轻跟漂亮的女人被送到夫君的身边,曼薇看着依然没有喜讯传来的肚子着急不已,踌躇的拿着哨子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了好几圈后,她这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假装一个人漫步走到花园里面。
然后在快要完全黑透的夜色里,吹响了手中的口哨,一声如同蝈蝈般的响声在花园里响起,一刻钟后,二皇子微胖的脸上,带着果然如此的料定微笑。
今晚,终于能再次和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好一段时间的女人共赴巫山了。
当天色逐渐暗下来时,曼薇躺在床上,左右烦躁的翻滚着。
一方面是因为好几天没有夫君的碰触,本能的需求没有得到满足。
另一方面则是,期待着等会即将发生的事情,对于二皇子这个人来说,那称得上平庸的长相和声名狼藉的名声,着实让她不喜和反感,可是,却又让她不得不对他技能所痴——迷吸引。
更何况,她能不能顺利的怀孕,就全靠他了,虽然凭借她如今的手段,随便找个男人,让她受孕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毕竟等孩子生出来,还是会有破绽的,至少二皇子还是皇上的龙种,和她的夫君有着一般相同的血脉,就算以后孩子生下来,长相也不会有太大引人怀疑的地方。
就在曼薇在床上左思右想之时,房门的窗户吱嘎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一抹她期待很久的身影从窗户上跳了下来。
“怎么才来?”曼薇冷着脸不满的说道。
对于曼薇的冷脸,二皇子并不放在心上,反正不管此刻这个女人对他如何反感,等被他征服时,只会一遍遍的无—耻的向他索要。
此刻对于曼薇对他的无礼,他压根就不会放在心上。
“小美人,怎么?等哥哥等的心急了……”
而曼薇不满的瞪了二皇子一眼。
今晚,她很期望,这一次能让得偿所愿,能顺利的怀上一个孩子,要不然等夫君真的登上了皇位的那一天,她就真的没有什么优势在皇宫立足了。
“想什么呢!都这个时候了,还不专心?”二皇子察觉到怀里女人发愣的神情,顿时不满的说道。
曼薇抬起头,深深的看了二皇子一眼,然后眼中带着鄙夷的说道:
“外面不是都在传说二皇子厉害,可为何上次我们来了那么多次,却始终都没有让我怀上孕?”
听到这话,二皇子被惊呆了片刻后,总算相通了曼薇这话中的意思。
随即,一个大胆的想法,很快从他的脑海里闪过,如今,整个皓日都将是他那个好弟弟的天下,没有他什么事,最多就是等到三皇子登基后,他被封成一个逍遥无权势的王爷罢了,薪俸绝对不会如同父皇在世的时候那么多,既然这个女人如此想要个孩子,而他何不成全这个女人呢!
凭借着慕容曼薇的身世,生下来的孩子,绝对会被毋庸置疑的册立为皓日的储君,成为太子,要是他能让慕容曼薇怀上孩子,那么,他后半生的荣华富贵不就垂手可得了吗?而他却只需要付出些许的体力和精——子罢了,这买卖,简直就是犹如空手套白狼,无本买卖多划算啊!
“前一次,为了害怕你受孕,我用了秘制的避孕药给你涂抹上了,所以才没有让你怀孕,既然你如此想要拥有本皇子的一个孩子,那哥哥就如你所愿,只是希望等你生下未来的皓日太子后,可不要忘记了我这个大功臣才好,要不然……”二皇子望着怀中的曼薇说道。
“想那么远的事情干嘛,有本事先让我有了再说……”曼薇挑衅的对着二皇子说道。
卧室里,很快便响起大木床发出的吱嘎之声。
整整两个时辰,全心投入战斗中的两人,谁也没有想到,大门外的花台角落藤蔓下,一抹暗藏身影。
……
距离皇帝死去已经整整一个半月了,皇帝也在半个月前葬入了皇陵,替皇帝送终的,只有出了名纨绔整天无所事事的二皇子和儒雅仁慈宽厚的监国三皇子。
杀父弑君的太子从头至尾都没有显身过,无论他是不是被冤枉,此时的整个皓日百姓都已经给他定下乱臣贼子这个罪名。
此刻的宰相府中,宰相悠闲的坐在书房里,看着手上纸张上所做的治国文章,苍劲有力的草书,显示出了下笔之人必定是个多年苦心勤加练习的人,唯有这样,才能写出如此笔势雄健洒月兑的字出来。
“这孩子,虽然字迹上有所增长,但对治国之道的见解还是稚女敕不够成熟啊!”宰相低声的评判着手中的文章。
眼中略微有些失望和不满,不过想到他这么多年来,都是把他交给众多师傅教导,而和他相处的时间甚少,更是没有怎么教导过他,宰相不满的眼神也便渐渐消退了几分。
“主子,少爷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一直在老奴的耳边问着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一旁站立的白发老头恭敬的问着宰相。
听到老奴这话,宰相严峻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慈祥的笑意。
“男子汉大丈夫,让他别成天的为了想这些东西耽误了学习,要是下次我去看到他的学业还没有什么大几步的话,小心他身上的皮了……”
宰相虽然嘴里强势的责骂着,可是那眼角和嘴角的皱纹,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主子就是嘴硬心软,话虽这么说,心里可舍不得动少爷一根手指头呢!”老奴很显然跟随了宰相多年,而且身份也定然不低,要不然,是不会用如此随意打趣的语气与之对话的。
宰相没好气的瞪了老奴一眼,然后拿起一旁写好装订好了信封递给老奴,然后说道:
“把这封信给他,就说我大概两天之后再去看他,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老奴拿好信件,放进怀里后,便对着宰相抱了抱拳,便转身出门了。
宰相等老奴离开后,便再次脸带微笑的细细查看了许久手中的纸张,然后如同宝贝一般的放进书房后面的密室里面,用箱子锁好后才出来。
皇上已经下葬了,三皇子也催出了他好几次,询问继承皇位的具体日子,他知道,三皇子已经快要是去耐心等不及了,最多在等两个月,三皇子便要继承皇位了。
而他在三皇子登基之前,便要做好所有的逼宫准备工作,等到三皇子正式准备继位仪式的那一天,然后出其不意的快速取缔宗政皇室,由慕容家接掌天下。
朝中位高权重的大臣们,早已是他这一派的人马了,包括守卫京城的皇家侍卫统领,而兵权上,除了端木浩那个保持中立握有皓日五成兵权外,其余的五成兵权,可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就算到时候端木浩想要与之对抗,那么,他也让能端木浩不仅成为手下败将,更能顺利的收回他手里的兵权。
这一切,只要等到追星国刚刚继承可汗的拓跋峻野到来,那么,他筹谋了三十几年的大业,将在那一刻实现。
就算代价是到时候是割让皓日四分之一的国土面积,也在所不惜,因为,只要等他登上了皇位,送出去的东西,等到势力强大之时,照样可以夺回来。
宰相正陷入即将不久之后,将会完成大业之时的美好意yin中时,书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书房重地,要是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半步,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胆敢没有任何通报便来到房门外敲门,宰相顿时怒火中烧。
“来人,把不知道规矩的擅闯书房的人给我拖出去杖打五十大棍……”宰相冷峻阴寒的声音从书房里面传来。
话敢说完,门外便传来一个女子惊天动地的哭叫声。
宰相夫人原本从一早开始,便开始准备祭奠刚出生就夭折了儿子,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会和夫君在儿子的灵位前陪伴儿子一整晚,让儿子一个人在下面,能不那么孤独,今年她没想到左等右等,还是没有等来夫君的人影,张媚娘顿时便怒了。
要是平日里,她是绝对不敢和宰相夫君大声吼叫的,可今天她等这么久,又是恰逢儿子的忌日,亲自前来提醒夫君,没想到却要被夫君不问青红皂白的便吩咐杖责一顿,心头的压抑着的怒火,顿时便瞬间爆发了出来。
“夫君,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你忘记了吗?就算你要打,也要等我们把儿子的忌日办好了再打吧!我可怜的儿啦……”
此刻跌坐在地的张媚娘,早已没有了平日里的雍容华贵,端庄贤淑,如同撒泼的市井泼妇一般,高声的哭叫着。
委屈的泪水,挂满了那张半老徐娘的面孔,此刻,她只是一个心痛早夭的儿子,一个慈母心中所散发出来的悲痛。
宰相在里面听到外面传来的哭声后,本是不悦的想好呵斥,可是随即便又忍住了,妻子悲痛的心情,他能理解。
妻子一直以为儿子出生时已经早夭,可是实际上,却是隐瞒着所有人,偷龙转凤的把儿子藏起来,暗中教养了二十多年,妻子却从没有见过一面,更不知道孩子还活着。
想到这里,宰相便叹息了一声,然后走出书房,来到跌坐在地的妻子面前。
“对不起,我心情不要才会冲你发脾气的,快起来吧!别让咱们儿子等久了。”宰相一脸悲痛的扶起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妻子说道。
听到这话,张媚娘顿时赶紧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拉着宰相露出一抹牵强的微笑。
“是啊!咱们赶紧去,别让儿子等得太久了……”张媚娘带着浓浓鼻音,挽着宰相的手臂,哽咽的说道。
虽然张媚娘已经快要满四十岁,但是保养得极好的她,此刻身形妖娆,肌肤白净紧—致,看起来就如同二十多岁一般。
宰相看着妻子那娇媚的脸上,红肿的眼眸,心中还是有了一丝心痛,毕竟这个女人陪伴了他二十多年,还为他生下了一儿一女,脾气秉性更是符合他的心意,不仅把宰相府打理的有理有条,对他也很是体贴关爱。
即使他这一生都在致力于争夺皇位的计划中,并没有把女儿私情放在心上,可这个女人,足足陪伴了他二十多年,就算是养了一条听话乖巧的狗,几十年下来,也会对那条狗差生一些情感的,虽然可能并不多,但是情绪始终还是回有所波动的。
“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把身子哭坏了,谁来照顾我呀!”宰相扶住张媚娘的身子,轻声的说道。
听到这话,张媚娘脸上一红,想起了刚才她在书房门外撒泼的样子,顿时尴尬的不敢与之对视。
不过听到夫君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对她说出的情话,虽然很是别扭,可终究还是在乎她的,关心她的,想到这里,再想起她没能为夫君延续慕容家的香火,心中便是一生长叹。
“夫君,你怪不怪我这么多年来,没有为你生下儿子为慕容家传宗接代?”
“说什么傻话呢!你不是为了生了薇儿这个乖女儿吗?别胡思乱想了。”宰相正色的说道。
张媚娘看着宰相那无比正色的神情时,心中忍不住为这一番话既感动,又心酸,作为一个女人,哪个不想有个儿子老来在身边傍生,然后看着儿子娶妻生子,再抱抱小孙子,而这个愿望她这一辈都不能实现了,她奢望了几十年,自从生下薇儿和薇儿的双胞胎早夭的儿子后,这么多年来,无论她吃了多少药,看过多少大夫,始终再也没有怀上过,这是她一生的痛。
“是啊!你说的对,我们还有薇儿,而且你说三皇子也答应了,到时候等薇儿生下第二个男孩时,就过继到咱们家,到时候咱们也能有后了,真希望薇儿能早日怀上孩子……”
张媚娘充满希望的说道,宰相听着这话,心中很是不屑。
三皇子还真以为凭借一个还不知道在哪里的莫需要孩子就能彻底的把自己拉近他的队伍里,还真是幼稚的可笑。
就算是留着慕容家一半的血统,是他的亲外孙又如何,始终不是出自慕容家纯正血统的孩子,他才不屑呢!
想到这里,宰相不仅又想起在暗室里看到那个和轻浅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那倔犟的眼神和表情,像极了他曾经最为忌惮的岳父大人,古傲。
要不是凭借古傲,他也不能快速的接近已经死去的皇帝身边,当上了皇帝夺位时的谋臣,也和岳父古傲成了对立的敌人,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本来对原配妻子还有几分情义的他,在古傲死去后,冷落了结发妻子,使其抑郁而终,而至于他们所生的那个孩子,轻浅,则和外公长得很像,这也就是他不待见的原因。
总体来说,女儿对他的作用,无非就是送进别人家为他争取利益的筹码罢了,而很可惜,轻浅就是筹码中最不重要的哪一个,早早的便成为了弃子。
如今,只要等到他顺利的登上了皇位,那么,暗藏在暗处多年的亲生儿子,便能找个借口,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世人的视线里,然后继承他夺来的整个皓日天下。
慕容一氏,将会掌控天下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统治。
站在写着随意被他娶了个名字的儿子灵牌前,宰相在心中暗自幻想着即将快要看到的胜利。
……
出来已经整整一个半月的瑞夜和三个孩子一行人,如今还是没有找到西门太子一行人的下落,有两次刚要找到之时,等他们赶上去后,却只留下事发地上的一片经过生死搏斗的打斗痕迹。
确实不能说怪瑞夜和端木浩探子的办事能力,而是对方虽然是个逐月国的不怎么受重视的太子,可对方的身份毕竟摆在那里,更何况那太子还一个强劲有力的后台,逐月国掌握大半兵权的大将军外公和身为皇后的母后。
太子要出门远行,当然少不了不少明卫暗卫的保护,以及竞争皇位对手的暗杀。
出于安全的需要,有好几对充当太子的引走了敌人的注意力,这也让瑞夜们追踪带来了一定的难度。
这一日,正当正午之时,父子几个和随行的侍卫以及跟随前来的古耀宸,在草草的用完午膳后,侍卫们以及古耀宸的带来的几个人便在小山坡的周围巡视。
而父子四人则躺在柔软的草坪上,闭目养神,思考着何时才能见到久别了一个多月的娘亲。
“二哥,你说娘亲在那个风流太子手上,会不会被欺负?”舞儿出声问着最为聪明机智的二哥。
言语里,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这一次,让三个孩子真正认识到了自身的不足,收敛了往日刚愎自用的盲目骄傲之心。
“是啊!经历了这才被抓事件后,我才真正体会到娘亲常高速我们的那个道理,这个世上,总是不缺乏强者的存在,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能经受这次教训,这趟出谷之行,没算白费,就是不知道娘亲现在怎么样了?”炎儿转过小脑袋,望着墨儿说道。
墨儿望着天边那一片漂移的云朵,在大哥和小妹说完之后,好半响才轻声的且肯定的说道:
“要是那个太子真的如同外界所传说的那样,是个风流人物,只要他不是三皇子那么的变态,娘亲和他无冤无仇,凭借娘亲的机智,想必娘亲从他手上保命是不成问题了,至于会不会被那人欺负,这个就不一定了……”
墨儿幽幽的说着,炎儿和舞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又忍不住气愤。
一旁的瑞夜心中则是越来越佩服这个才仅有五岁儿子过人的智商了,这一路上,他已经逐渐了解了三个的习性和脾气,虽然他们的爱好和性格各不相同,可是,却有一点异常相似,那就是倔犟的脾气和超乎同龄孩子的成熟心智。
其中以墨儿最为出彩,这孩子如此小就能有着严谨的分析能力和推理能力,心计谋略无一不在话下,长大后一定是个善于钻营权术的高手,更是尤为合适继承皇位的最好人选。
这些,瑞夜只能在脑子里想想罢了,现在在没有找到轻浅之前,他可不敢惹怒这三个孩子,要不然,可真是让他有得好受的。
就在几人各自沉浸在思绪之中时,古耀宸快速的闪到几人的身前,快速的说道:
“大家赶紧退回来隐蔽,前方出现了几个骑马的朝这边过来了,我能感觉到,那几个人身上传来的危险气息。”
瑞夜几人听到后,快速的移向一旁的树丛之下,透过隐蔽的灌木丛缝隙,只见十多个骑着高头大马快速从小山坡下的小道上疾驰而过。
那些马匹一看就价值不凡,品种优质的那种,出自于追星过的大草原上,只是由于追星国和皓日逐月两国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友好,所以这种马匹其余两国并不是很多。
这马儿不仅耐力好,爆发里更是持久,虽然比不上千里马,但是百里马还是称得上的,是战场上不可多得的良驹,皓日和逐月这一类的马匹也不算多,只有那些达官贵族才能用的起。
这一行习武之人的视力都很不错,尤其是继承了轻浅些许异能的三个孩子,视力更是好得出奇,三人老远便能清晰的看到那一群人的长相。
当下面小道上那些人快速的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后,一群人的脸上都充满了凝重之色。
虽然刚才那些人一个个都是穿着皓日国的服装,和装扮,可是那粗犷的长相和高大宽阔的骨架以及显得尤为黝黑的皮肤,却能轻易的看出与皓日百姓的不同之处。
那浑身散发着彪悍危险气息的众人,让人一看,便忍不住心生畏惧。
“那些人还真个个是条汉子,皓日可很少看到如此彪悍魁梧的大汉……”炎儿略带感叹的说道。
“那些人,应该是从小生长在马背上的吧!从他们的长相和气质上来说,我猜测,他们应该是追星国的人,你觉得呢?”墨儿对着瑞夜说道。
瑞夜脸色此刻无比的凝重,一股不好的预感,在他的心中升起。
“连你都如此肯定了,想必一定错不了。”瑞夜不想让孩子们察觉到他此刻的不安,然后故作轻松的说道。
墨儿直直的看了瑞夜好久,然后才戏谑冷冷的再次说道:
“我知道你即将要遇上大麻烦了,看你这一次,还能不能坚持你当初前来寻找娘亲的决心?”
炎儿和舞儿听到墨儿的话,也齐齐冷眼注视着瑞夜。
虽然三个孩子过多的还并没有说出来,可是瑞夜知道,要是他此刻在没有找到丝毫轻浅下落的时候离开他们,那么,他这一生,也别想得到孩子和轻浅的原谅。
可是,对于皇位,他又做不到就此拱手相让给异性之人,而且还是残害他父皇和皇室中人的对象。
要是这样的话,他将无颜面对宗政皇室的列祖列宗,无颜面对失去的父皇和母后。
俗话常说:“自古忠义难两全”
此刻,在孩子亲情以及对皇室孝道之间,瑞夜真的很难抉择究竟该选择那一方。
瑞夜此时只能在心底期盼,端木浩能把控住局势,等待他返回的那一天。
就在这时,骑着马匹的一抹人影出现在山头的另一边,瑞夜和三个孩子满心期待激动的迎了上去。
“探到什么消息了吗?”瑞夜急切的问道。
马背上男子干脆利落的跳下马背,然后半跪在瑞夜的面前,抱拳说道:
“回禀太子殿下,在前前五十公里处的一处客栈里,发现了逐月太子的行踪,这一次,绝对不会错的。”
听到这个消息,三个孩子们喜得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一贯冷峻的瑞夜脸色,神色也柔和了不少。
“好,下去吧!”
瑞夜轻快的一挥手,男子便起身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候差遣。
“既然确定了位置,咱们赶紧走吧!”瑞夜对着一行人说道。
就在瑞夜一行人紧赶慢赶之时,小客栈内的房间里,却上演着一个多月来每天都会上演的戏码。
此时的轻浅浑身的伤势早已痊愈,只是西门却还是不愿意把轻浅身上封住穴道的金针给取出来。
每一天,轻浅都要忍受西门安庆的各种骚扰,这不,两人在客栈之中,便又展开了一次武力较量。
“停……快放手,我说你究竟到底是不是女人,怎么一点身为女人羞耻的心都没有……哎哟!我不说了,赶紧放手……”
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胜利微笑。
“你先放手,然后我再放,要不然我就废了你,让你一辈子看见女人只能眼馋的份,看得到吃不到,折磨痛苦死你……”
男人咬紧牙关,终于不服气的点了点头,不舍的留恋般收了回来,虽然不舍,可是他可不想安庆这辈子就这么废掉了。
“好了,我已经放开了,轮到你了,怎么,还握住我不放,是不是舍不得松开啊!”西门安庆把脸凑到女子的眼前,无限猥——琐的说道。
“滚,再啰嗦,我可不介意弄残废你,反正留着它也只会祸害众多良家女子……”女子低声怒吼一声。
男子恢复自由,便瞬间远离眼前这个危险的女子,同时心中后悔不已啊!
两人这诡异的相处模式,还得从一个多月前说起,自从轻浅要求西门安庆放她离开失败后,轻浅为了不让这混蛋总是每天无时无刻在她耳边嘀咕,说着无耻的话,更加受不了这厮的动手动脚,于是,便挑衅西门安庆,两人打赌。
赌让西门安庆查处她三个孩子的下落,然后她随西门安庆处置,只不过,要建立的公平的基础上。
既然西门安庆不给她拔出金针,那么,西门安庆也不准用内力,只要他有本事征服打败她,便任由西门安庆处置。
这一提议,顿时引起西门安庆的好战之心,于是果然很是守约的查出了三孩子被瑞夜和端木浩救出后,后来瑞夜则带三孩子前来寻找她。
而西门安庆不知出于何种意图,在得知了瑞夜前来寻她后,居然带着她和瑞夜以及孩子们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
轻浅在知道孩子们安全的消息后,悬吊着的那颗心,终于能落下来了,于是,两人便每天上演一次你来我往的特殊的打架戏码。
虽然轻浅不能用功力,但是前世以及今生训练的拳脚功夫可没有落下,再加上她的速度一向出奇的快,硬是让西门安庆整整一个月都没有成功击败压倒过轻浅一回。
一次次的落败,更是挑起了西门安庆的好战之心,明知道瑞夜在寻找他们的下落,而他也急需要和瑞夜合作,为了能征服这个女人,更为了考验瑞夜的耐心,他便多次甩掉瑞夜的追踪。
“明天,你的情—郎和孩子们就要到了,这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本太子可什么便宜都没有占到过,我真是亏大了……”西门安庆坐在凳子上,喝着茶水,满脸幽怨,用控诉美丽眼眸逼视着轻浅抱怨道。
那已经失去了游玩心态的表情,那饿狼一般好似随时都要扑过来吃掉她的眼神,让轻浅不仅心生警惕。
轻浅不屑的望着西门,用警告的防备的眼神盯着对面的西门。
“你亏什么亏,你可不能反悔,当初我们打赌,可是你心甘情愿的,堂堂逐月太子,风——流本性对你的身份来说应该没什么大碍,可你要是说话出尔反尔不守约定,那你就是一个活月兑月兑的卑鄙小人,不怕传出去被世人耻笑,影响到你太子的地位吗?”
对于这个既风—流,又下—流,又卑—鄙,又无—耻,脸皮又堪比城墙还要厚的男人,软硬不吃的态度,还真是轻浅此刻也不知道究竟何种方法才能有效的阻止这男人想要打消对她的不轨之心。
听到轻浅的话,西门安庆的脸上,露出一抹让轻浅恨不得一拳揍过去的贱贱邪魅微笑,轮廓分明的精致五官,顿时在笑容的带动下,仿佛那盛开妖娆而又危险动人的罂——粟花一般。
美丽而勾——人。
难怪这男人有本事穿梭于众多女人之间,游戏花丛,并且给世人留下风——流却不下——流,是个女人都为之向往共度春晓的对象,就凭这张脸,以及浑身散发着如同魔—魅一般的邪邪气息,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既危险,又让人想要去尝试这种不可阻挡的刺—激心里。
“我可不在乎世俗的这些虚名,我只想好好……让你成为我西门安庆的女人,纵横花丛多年,还从没有这么长时间没有成功的拿下一个女人,你让我破了这个例子,更是让我体会并且迷恋上了这种你追我赶,欲拒还迎的游戏,虽然也很想再继续和你玩下去,可是时间不等人,说不定明天你就被人给带走了,在你还没走之前,我是一定要得到你,如若不然,我堂堂风流第一公子的美誉,可就要毁在你的手上了……”西门安庆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轻浅的走去。
和西门相处的这一个多月,虽然这个风——流公子让她并不是真的对他那么的反感,可也算不上喜欢,就如同萍水相逢的路人一般,哪个女人会对一个没有什么情感的路人期待与之发生亲密关系。
更何况还是强迫她就范这一种,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这个不知道和多少个女人睡——过的男人,让她总是看到他时,想起两人的第一次见面,那个时候的西门,身上可是带着三个女人的气息,一想到这,轻浅顿时便感到浑身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顿时冒起来。
“别过来啊!你要是再过来,我可不担保你身上不少个零件……”轻浅如同兔子一般的溜到桌子的另一边,威胁的望着西门说道。
西门安庆看着轻浅那倔犟的眼神,呲牙咧嘴的威胁表情,不知为何,这让他的心里升起了一丝莫名的感情,顿时涌上他的心头。
本来只是想要借机戏弄她一番的心情,此刻却被这个张牙舞爪,性子刚烈的小女人给撩——拨起了想要假戏真做的打算。
“你放行,本太子不会让你独守空闺的……”
西门越说越激动,并朝着轻浅一步步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开着的窗户外,随着一阵微风吹来,轻浅焦急的心,顿时放松平静下来。
她就说这男人为何突然间转性,如此态度如此强硬,原来这混蛋早就知道外面来了杀手,这是在故意逗她玩的呢!
既然你胆敢戏耍我,那我就来个假戏真做,看谁厉害过谁?
轻浅看着越来越靠近她的西门,做出顿时犹如生死一搏的赌徒一般,猛的一拍桌子,大声的质问道:
“你是想来真的吗?”
西门有点跟不上轻浅此刻的思维了,明明前一刻还处处防备着他,转眼间便如此干脆答应委身于他,这女人脑子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西门很是不解,但还是邪笑着看似无比老实急切的回答道:
“那当然。”
轻浅嘴角勾起一抹如同女土匪头子一般,露出痞痞的微笑,一步走到西门的面前,用电视里经典烂俗的调——戏姿——势勾起对方的下巴。
西门顿时就呆愣住了,这是上演的哪一出啊!怎么着女人瞬间就来了一个这么大的转变?不过这种感觉还真是有够刺—激的,让他不禁心里开始有点期待接下来看看她究竟会作何反应,西门在心中很是期待的望着轻浅。
“很好,老娘可不希望被男人——强,要——强也是老娘强——了你才是。”轻浅匪气十足的撂下话。
西门顿时浑身一颤,如同被电流击中一般。
“既然你想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那么,今天就让你一次玩个够,你说好不好……”
西门望着轻浅胸前,顿时忍不住的吞咽着口水,几乎下意识的便出声好奇的问道:
“你想怎么玩?”
“当然是这样了……”轻浅带着一丝坏笑
趁着对方荒神之际,快速的把对方一手双用腰带绑住。
“你想要干什么?”西门望着坐起身子,戒备的沉声对着轻浅问道。
“当然是……”轻浅的话还没有说完,顿时屋子里便紧跟着想起西门安庆鬼哭狼嚎的凄厉痛苦叫声。
“啊啊……你这女人究竟在干什么?”
西门顿时痛的失声惊呼起来,睁开眼,望着一脸阴笑的小女人。
额头上,豆大的冷汗直往下掉落,可见这让他疼得是多么的难以忍受。
“怎么样,这滋味不错吧!是不是永生难忘啊!”
“赶紧放开,如若不然,我立刻下令让暗卫进来就地杀了你。”西门咬着牙关,恨恨的望着轻浅,用从未有过的冰冷口气,对着轻浅阴沉的说道。
他真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如此胆大,居然敢如此对他,明知道凭借他的功力,轻而易举的便能秒杀了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可是不知为何,都被她整的这么惨的他,却不想看到她好不容易恢复的身体,再次遭遇伤痛。
于是,他只得威胁她即刻收手。
听到这话,轻浅脸上的得意痛快报复之色,这才快速的消退,瘪了瘪嘴,然后无聊的扔掉手中的蜡烛,那轻飘飘没心没肺的神情,真是让西门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的咬上几口方能以解心头之恨。
“嘶……”西门顿时痛的直吸冷气。
真是太痛了,这辈子他还从来没有如此被一个女人整治过,没想到今天却栽倒这个女人手上。
按照他的秉性,这种胆敢伤害他的人,就算不死,也要月兑下一层皮,可他对眼前这个女人却怎么也说不出惩罚她的话。
“现在你知道痛了吧!以后别动不动就想要对女人不礼貌,这滋味不好受的,现在你该能理解懂得我刚才的感受了吧!”轻浅对着西门满脸委屈的说道。
是啊!这滋味真是太他——娘难受了,话说女人和男人那里,这完全就不能比较好不好,西门在心里无声的抗议着,可是此刻他痛得已经不想再开口多说一个字了。
西门那疼痛抽气的神情,轻浅心中真是痛快极了,敢惹她,她玩不死他就妄自活了两世。
其实轻浅她敢如此胆大戏弄西门,只因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她模透了西门真正的个性,她知道,西门不会真的伤了她,就算怒急了大不了就是打她一顿解气罢了,所以她才仗着西门对她的这份纵容,借此小小的惩罚他一下。
胆敢戏耍她,这就是下场和所要付出的代价。
没想到西门在自己对他做出这一番事情后,却对她只字不提的惩罚她的事,这让她很是意外。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间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几个不易察觉的轻快脚步声,朝着她们所在的房间走了过来。
西门碰的一用力,绑住在他手上的布巾便成为一地碎片,对着一旁看起来还在发愣的轻浅急切的说道:
“女人,不想死的话,就赶紧过来,等会再跟你算你戏——弄本太子这一笔账……”
西门的话刚刚说完,大门便被人从外面猛的踢开,一群身穿黑衣的十多个人,在西门侍卫的阻挡,还是突破了包围圈,朝着两人的房间涌了进来,一个个手拿长剑大刀,一看便是来头不小,个个身手不凡。
在几个黑衣人的帮助下,为首刚才说话的那个黑衣人,很快便靠近了轻浅和西门安庆的身前。
“西门安庆,今天就算你插翅也难飞了,受死吧!”一个声音粗狂的男声,在屋子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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