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轮回 第十七章 拷问

作者 : 寂寞奔跑

陈归现在非常担心阿雪妹妹的安危,她落在那伙丧心病狂杀手手里。陈归哪有心情参加什么社团活动,婉言谢绝之后急匆匆往宿舍走。他现在需要想办法以匿名的方式报警,让警方调查那一家人被杀的案件,然后自己设法从警方那里获取一些线索。这样做有暴露自己的危险,因为自己当时在那个村子里和人接触过,至少也会被调查一番。

他打算挂上几层代理然后发个匿名邮件,之所以没选择去网吧因为距离太远,在宿舍发邮件很有风险,警方必然会查到自己这个报警人。但中间肯定要拖延一段时间,能让自己有时间逃离。十天后自己就能获得一定的能力,而且精神力也补满,那样的话普通人对自己的威胁就小了很多。

昨天晚上醒过来以后连夜去找她,也许能提前把她带走吧。陈归懊悔地想。

回到宿舍,陈归插入钥匙,手下意识一模,不对!

门上自己绕上的细线没了!

自从经过梦中特工学校的训练,他养成了一些小习惯,比如出门时会做机关,确认没有人进来过。陈归心中起疑,他退后几步拿出电话打给宿舍的哥们一个个确认。他们今天都没回过宿舍,陈归更加小心。他打开窗缝看向里面,毫无异常。

推门进去,陈归仔细检查。其他舍友的他不知道,但自己的抽屉有被打开过的痕迹,几本书和各种证书摆放的位置和顺序都有变化。陈归拿起那一叠证书,学生证、身份证、有自己家庭住址的表单、自己小学到大学同学的联络簿。

如果真有人看过这些东西,那意味着我的个人信息几乎全部暴露,我为什么把这些东西放在这么不安全的地方?陈归懊恼地锤桌子,他继续检查,翻着翻着找到一张工作证,音乐协会的工作证。印象中是开学时自己进社团发的,压在抽屉最底下一直没机会用,联想刚才的电话。陈归心道:假设杀手集团发现了我的存在,按这些个人信息他们得出的结论就是我只是个普通学生,他们对付一个普通学生会采取怎样的策略?无非就是避开人耳目,把我引到僻静的地方下手。只是他们是怎么发现我的?按理说我和他们毫无瓜葛,难道是获选者?不可能,以获选者的能力想直接下手且不被人发现再容易不过了。

陈归想不通,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每一秒,阿雪妹妹的危险就增加一分。必须做决定:是报警还是将计就计。

咬牙一顿,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出事。陈归掏出手机回拨刚才的电话:

“喂,师兄吗?是我陈归,刚才说协会有活动是吧,我想去啊。”

电话那头措手不及:“哦,哦,那你过来吧,在湖北路这边,打车过来。”

陈归反倒镇定,开玩笑道:“这么急啊,车钱组织给不给报销。”

电话那头很久没有声音。应该是急忙找同伙去了。陈归等了一会才传来声音:“啊,啊?哦,车钱给报,组织不给我给。你赶紧到大门那打车。”

陈归关了电话,稍微安定了一些。这些人并不是高手,至少和自己这个半吊子特工比较起来差得多,居然还强调要到大门口去打车,如果自己在别处打的或者到搭公交怎么办?嗯,我先去看看情况,在学校范围他们应该不敢动手,毕竟大学的安保都是警察在执行。

陈归把各种证件打包装进一个背包,带上现金。从把舍友哑铃卸掉带走铁棍,旧鞋带盘一盘装进口袋,还有手机充电器等一系列碎,自己如果找到阿雪妹妹必须带她离开金陵一段时间。大步走出校门,环顾四周,眼角余光发现一个男人不停瞄自己,并保持着距离。

这跟踪太不专业了。

前面停着一辆出租,陈归走上前去,这里还在学校门卫和监控的视野当中不担心他们直接动手。突然那个男人飞奔到陈归面前抢先一步上了出租。

感情这还不是他们派来的车。

车被抢了,陈归假装骂骂咧咧:“TM懂不懂先来后到,下车。”那男人直接递给的哥一张红钞,的哥脸上乐开花,一溜烟地开走了。

很快有第二辆出租来到陈归面前,主动打招呼:

“同学去哪?”

陈归眼神一厉,这个司机是杀死阿雪的凶手之一。他看了司机一眼,打开车后门,又关上,坐到副座上,后座没其他人,否则他是不会上车的。

一上车,没问去哪车就发动。陈归告诉他开到湖南路,自顾自掏出手机玩起来,跟一个宅男大学生别无二致。

用手机地图把这条路上所有岔道都记下来,眼角余光瞥见司机不停在看他,后视镜里一直有辆面包车跟着。陈归心里已有定计:先从这个司机开始!

那司机突然接了个电话,听不清里面说的什么,嗯嗯啊啊地应着,不时撇陈归一眼。挂了电话,前面拐弯有一座高架桥,司机打了左转灯,后视镜里的面包车暂时消失。陈归把包打开,抽出那根硬又黑哑铃杠子,司机刚想出声,陈归一棍子猛敲在他握方向盘的手指上。

咔嚓,指骨碎了,司机发出惨叫。陈归一下把棍子捅进他嘴里,叫声被堵在咽喉变成扑哧扑哧的呼气声。司机因疼痛涨红了眼,眼睁睁看着陈归往右一打方向,车没上高架直线走。

陈归从他嘴里抽出棍,一棒敲在膝盖上。脚踩上油门,出租加速,他又把棍塞进司机嘴里。

马万知道自己这次是栽了,后面跟着的车刚才没见到自己走了岔路已经上了桥。想到自己落在这个辣手的年轻人手里不知会遭遇什么,他拼命挣扎,嘴里棒子轻轻一撬,他差点昏过去。在手被废了之后他只能徒劳地看着车被开到路边。

这条路上来往的都是货车,陈归见一时没车经过,直接拉起手刹,车子一下熄火。他一棍子敲在哪司机脸上,打得他翻起白眼,才从容下车。把司机从驾驶座上拖下来,用鞋带绑住他扭曲变形的双手塞进后备箱。

碰,箱门盖上,眼前一片黑暗。他马万干了不少绑票杀人的活,还是头一次体会被关进后备箱的感觉,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阵阵颠簸之后,又有光照了进来,马万顾不得手上疼痛拼命挣扎起来,因为他看见外面一片荒凉,只有植被和黄土,是杀人抛尸的好地方。嘴被绑着他说不出话来,呜呜求饶,眼角有泪掉下来,如果不知道底细还真以为他是个可怜人。

陈归面无表情把拼命挣扎的司机拖出后备箱,倒着过来,双手绑在引擎盖上,两条腿朝上绑在车顶,解开嘴巴。

马万破开大骂:“快吧老子放下来,我要杀了你。”陈归走到边上准备起招待他的东西,那一定会让他终身难忘。

骂了一会,马万又低声下气求饶起来,说自己只是普通司机求陈归放了他,要多少钱都给他。

“喂,要多少钱你说话,喂你在不在啊。”被绑着看不见那个年轻人踪影他慌了,周围看样子是在哪座山里面荒无人烟。他大声呼救喊得嗓子都哑了还是没有人,心里害怕起来拼命念着:主,保佑你的子民,主,保佑你的子民,主,保佑你的子民……

不知多久,陈归再次出现,这次手上拿着不少东西,面对瑟瑟发抖的司机,说:“现在,我问你答,答错我们就玩个游戏。”

“去你M的,我叔马上过来杀了你。”

“规则不允许抢答!”陈归露出诡异笑,抽出一叠纸巾按在司机脸上,一桶慢慢浇上去。

马万一时不防,呛了好几口,他立刻闭住气。这种刑罚他也听说过,叫金纸糊佛面,会让人窒息。但那桶水好像无穷无尽地流下,马万一口气用尽,气闭不住,大脑缺氧向身体发出强烈渴求呼吸的信号,他忍不住吸了一口,水夹杂着一点点空气涌入肺中,一阵的痛楚从肺传来……但刚才一点点空气引发更强的渴望,他大力拼命喘息,身体不受控制在车身上挣扎起来,像条缺氧的鱼。有那么一瞬间,马万真的就想这样死去,真的太难受了,可是身体求生的渴望让他不由的一次次把水吸进肺里维持多一秒的生命。一点点氧气终究不足以维持生机,他意识模糊起来,呼吸弱下去。

陈归见状停止倒水,把他脸上湿纸揭下,他吐了几口水拼命地吸气。

“你叫什么名字。”

马万突然觉得能吸上一口空气真的太好了,他愿意用一切来交换呼吸的权利。

“马万。”

陈归拿出马万的身份证:“回答正确,下一个问题:几天前你们杀了一个女人,为什么杀她?”

马万大喊道:“我没有杀人,我只是个司机。”

“回答错误。”陈归拿起一只大扳手在马万面前晃了一下,“这次你可以自己选,左脚还是右脚。”扳手移动到马万膝盖上。

马万仰起头,那扳手要敲在膝盖上我这条腿就算费了……他颤栗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经文里的恶魔大概就是这幅模样。

他惊恐地说:“别,别……前几天是,我们抓了,一个,是杀了一个女人。”他咽了口口水,眼泪滴落下来:“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求求你把我交给警察吧,求你了。”

陈归举起扳手:“我说过,答错就要玩游戏!”扳手从空中重重落下,咔嚓一声脆响,马万膝盖碎成无数块,车玻璃上都出现裂纹。

啊~马万发出凄厉的惨叫,整张脸都扭曲成一团模糊的形状。大滴大滴汗珠从头上倒着划落地上。

陈归用沾血的扳手拍拍马万的脸:“重申一下规则,我问你答!你们有多少人,领头的是谁,杀的那个女人叫什么,为什么杀她。”

马万牢牢记住陈归的问题,刚才的酷刑让这成为条件反射,他月兑口而出:“我们人数不固定,基本上有十来个,有大活的时候会从村里多叫几个信得过的,我叔带我们做事,都是马家村出来的兄弟。那天我叔、我、木哥、斯哥还两个店里的伙计抓了那个女的,她叫什么我不知道,我叔说是单大活,事成一人5万,我们6个人去绑那个女的差点让她跑了,最后动了刀子才把她绑走,最后我叔让我们把她杀了扔河里。”

“为什么杀她不知道,她叫什么不知道?”

马万颤抖地说:“我真不知道,我们都是拿钱办事,我叔应该知道。”

陈归又问:“你们昨天晚上杀人全家,又绑了一个女孩,她死了吗?”

“她没死,她没死,在我们租的一个场子,在七里湾那边,我,我说不清,大哥你放了我,求求你……”

陈归点点头:“可以,我们玩一个帮你说清的游戏。”

“不要啊!大哥,我带你去,我带你去,我不玩了,不要玩……”

陈归拿出钳子,马万认出和扳手都是是自己车里工具箱里,一震激灵

“来,啊……勇敢一点,你看你都尿裤子了。”

马万紧闭的嘴被钳子打开,夹住一颗后槽牙,已经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的他说不出话来,颤抖的大口呼吸。

呼呼呼,呜~

陈归左右摇晃钳子,后槽牙慢慢松动。密集的神经将痛苦信号发送到马万大脑里,他疼得几乎无法呼吸,两眼直反白。

咔,牙齿带着血沫离开牙床,陈归夹着它对马万,说道:

“这颗蛀牙拔掉,你应该能说清楚了。现在换个问题,你们为什么盯上我?”

马万吐掉嘴里血沫,声音有些糊,他拼命想说得清楚一些:“咳,店里的伙计抛尸那天看见你醉倒在路边上,今天给我叔送货又看见你,我叔怕你看见什么,让我们灭……灭口,大哥我真的不敢了,求你大慈大悲放过我,报警,大哥你送我进监狱,求你了大哥,我要进监狱……”

“你叔是卖烤羊肉串的?还开了家果汁店?”

“是,他很有钱的,大哥你大人大量放了我,他一定给你钱。”

陈归说:“最后一件事,打电话给你叔,说你被我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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