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不错,没让老夫失望。”
西楼本来准备起身的,这一个豪爽的问候又一次成功的将她按了下去。
“是你!”
西楼没想到还是被这老家伙给逮住了,她总感觉他不安好心,所以处处躲着他,没想到百密一疏啊。
“哈哈哈,没错,是我,没想到你还记得,看来我说的话你也记得了。”
韩彦对这个孩子可是喜欢得紧呢,在那样的场合下竟然还能呼呼大睡,重点是她的文采让整个翰林院折服啊,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情况,他不把她招入麾下,那还得了。
“呵呵,记得,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西楼现在的笑是要有多勉强就有多勉强。
会试时,韩彦是主考官,由于西楼在贡院的“杰出表现”,让这位传说中性情很古怪的老太傅一眼相中,一定要让他拜在他的门下,于是西楼就和他约定,只要她高中状元,一定会拜他为师,当时只是说着玩的啊,没想到这老头竟当了真。
“好了,赶快叫声师傅来听听。”
韩彦一副得逞的笑容,让西楼恨不得一把将他那胡须全部给拔掉,但是她可是有风度的人,怎会干如此事情呢。
“师傅。”
西楼发誓,这真的是被逼的,她不想的。
“好好好,为师甚感欣慰啊,好了,今日就早些回家休息吧,过几日,为师带你过府见见师娘,她可是对你很感兴趣呢。”
两人说着说着,已经走出了殿门。
韩彦府上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再听到韩彦如此说,西楼定然是欣然同意的。
“师傅再见,师傅一路走好,一路顺风。”
本来还想加句半路失踪的,想想觉得不道德,西楼还是作罢。
刚提脚走了几步,准备去追前面不远处的岑玉,没想到突然一群官员簇拥了上来。西楼直接被推拉着到了这里。
直到被这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环绕着,西楼还是想不通自己当时是怎么鬼使神差来到这的,看着这灯红酒绿的生活,她只能感概这帝都表面的繁华啊。
“来来来,状元郎怎么能不喝酒呢,来来来,老夫敬你一杯。”
就在西楼还在郁结的时候,礼部侍郎柯全的酒杯就到了她的面前。
还好西楼前世有一个嗜酒如命的老爹,连带着她的酒量也被训练了出来,只是她有一个不好的毛病,那就是一喝酒就红脸。
“柯大人客气了,请。”
西楼爽快的将一杯酒干下肚,神色如常,只是这脸颊硬是一片绯红。
“哈哈哈,这状元郎是害羞了吗,脸竟然红成这个样子,不过状元郎这酒量着实不错,来,老夫敬你一杯。”
由于前面西楼喝得太直爽,这些个大人竟然每个人都举起了酒杯,也就是说西楼得一一回应。
这一番轰炸下来,西楼的脸硬是比那擦了胭脂的小姑娘的脸还要红润,让一旁的某些官员都看傻了眼睛。
“这状元郎果然是一表人才啊,不光文采好,这相貌也是出类拔萃啊,看看这些庸脂俗粉,哪能与其相提并论啊,老鸨,你是看不起我们是怎样,这些都是些什么货色,还不给我将你们楼里的头牌叫过来。”
礼部尚书元桀,不管到哪,最喜欢讲排场,讲面子,这如今宴请的可能就是未来的丞相,他怎么能容许自己出一丁点差错,看这顾西楼竟然对这些女人竟没有一点想法,他当然是要怪罪老鸨的。
“哎哟,尚书大人这说的哪里话,真是折煞小人了,小人只是区区一个青楼的老鸨,这一树梨花平日还得仰仗着各位大人呢,怎么敢说怠慢大人呢,但是你也知道,这尧月可是我这楼里的招牌,而且今晚他可是准备拍卖他的初夜呢,您看这……”
这老鸨伸出手来的意思,大家怎么会不明白。
西楼本以为依这位尚书大人的性子,这位老鸨怕是性命不保啊,没想到这结果竟是出乎意料。
“尧月要拍卖他的初夜,我们怎么都不知道,老鸨,你不要耍着我们玩啊。”
这位尚书大人年纪一大把了,没想到如此老当益壮啊,西楼愈发对那位尧月“姑娘”感兴趣了。
“大人,您这话说得,小人怎么敢欺骗您呢,前厅现在已经是人山人海了,都是来竞投这尧月的初夜的,你也知道在此之前,尧月可是卖艺不卖身的,这不,一听到他要卖身的消息,都赶了过来,您和几位大人是来得早了,所以没看到那壮观场面,您和几位大人要不要去看看?”
老鸨试探性的问道。
经营这“一树梨花”这么多年,她自是懂得这一套察言观色的本领的。
看着元桀那一副**熏心的样子,西楼呲之以鼻,都一大把年纪了,一看就是纵欲过度啊。
“顾翰林,要不我们去前厅看看,这尧月可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美人呢。”
这柯全完全是元桀的走狗,自然是向着他这一边的,他怎么会不懂得自家主子的意思,现下是在为元桀找理由呢。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西楼明白,那各位大人先请,西楼刚刚有些喝多了,现在先去如厕,随后就来。”
西楼捂着肚子,表情很是难受,倒真像那么回事。
“呵呵,那我们就先去了,顾翰林可要快些回来,今日你才是主角啊。”
元桀笑着说道,身体已经朝向前厅的方向,看来已经迫不及待了。
“那是当然。”
西楼像众人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在仆人的带领下,快速的向后院走去,这里的空气令她烦闷。
顺着仆人所指的方向,西楼很快找到了茅厕,还好这是晚上,到后院的人并不多,不然她一个女儿家进男厕,要是被人看到了,这可是会成为坊间趣闻的。
慢吞吞的走了进去,西楼四处看了看,才放心的蹲了下来,这平生第一次进男厕,总感觉像是做什么亏心事似的,只想赶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