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无可出神思索之间,何璧良只在静静的凝望着她,在他眼里,这个秀外慧中慧质兰心的女子,雅致清丽,温婉如月,犹如一叶沾满雨露的莲花,透着明月般皎洁的华章和水一样的轻柔,淡淡的灵秀气更是散发着如兰的幽香,骨子里的雅致,让他如同浸在一池馨香的花瓣里,澄明、馥郁、清新,那种悦目赏心令他沉醉。M
但见无可看着自己的神情多少显得有些惊奇,似乎并不相信自己,他又道:“这些话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在我心里,你就像冬日的一片阳光,沙漠中的一泓清泉,让我得到心灵的慰藉,让我看到盎然的生机。你在我心里就是如此重要,你知道吗?”
他这番话说得情深似海,情致缠绵,无可听罢不禁心中一动,只见他又再走向自己,伸手要握自己的手,不由警惕地往后一撤,用半疑半惑的目光在他身上考量,似信非信的道:“真的吗?你说的是真话?”
何璧良重重的一点头,道:“绝无半句虚言,句句发自肺腑。”无可直视他的双眼,反问道:“是吗?你没有骗我?”何璧良认真的道:“当然没有,绝对没有,你相信我。”
无可从腰间拿出那张写着“凌云冲有难”的纸条,举在他眼前,理直气壮的诘问道:“你骗我!你敢说你没有?这是什么?”
何璧良蓦地一怔,颇感惭愧,一时语塞,心想自己故意改变字型,把字写得这么歪歪斜斜,没想到她居然还能认出来。忽然一阵欢喜,如此看来,自己在她心目中还是有点分量的,不然她不会认得自己刻意掩饰的字,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写的,这说明,她是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就算没有喜欢自己,也很注意自己,自己在她心中还是有点地位的。谍步江湖起点唯一完整版
何璧良这么一想就想得沉醉了,听得无可又道:“你以为你把字写成这样,我就认不出来了吗?你的字迹我认得,无论你再怎么写得歪歪扭扭来掩饰,我也瞧得出,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骗得了我。你说,这是不是你写的?”
何璧良听她口气不快,知她是要自己跟她亲口承认,柔声道歉道:“对不起。这的确是我写的。虽然事情是假的,但我的心却是真的,我只是不想你被别人骗。”
无可随手扔掉那张纸,没好气的道:“你说谁是别人啊?骗就是骗,少找那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我最恨人家骗我,当我傻啊?很好玩吗?”
何璧良歉然道:“无可,真的对不起,你听我解释。”无可冷冰冰的道:“不用了。多费唇舌有什么意思?既然你承认是骗,还有什么好说的。”说着转身就要离开。何璧良一个大步抢上,拦在她身前。无可一惊,道:“你想干吗?我该回去了,让开。”
何璧良沉声道:“你听我说完,我会让你走的。”无可看他这般架势,确然没有放自己走的意思,心想如果自己硬要走,恐怕会激怒了他,自己武功不及他,还是走不了,索性听他说下去,看看他是否真的要说他发现了自己和哥哥的关系,问道:“你还想说什么?”
何璧良听她这么问,蓦的胸口一热,决心今次要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肃然说道:“我可以舍弃现在的身份地位,这些不过是表面的风光,并非我所渴求的东西,我并不稀罕。就算高大人从此倚重他儿子,不再重用我,这都无所谓,我都不在乎,可是少公子要抢了我心爱的女人,我绝不答应,我什么都可以舍弃,惟独不能舍弃你,我绝不让他把你从我手上抢走,我一定会和他一争,一争到底。”
无可听懵了,心中暗忖:“看来高寀已经告诉了他找儿子一事,听他这么说,高寀找回儿子之后,就算从此偏心偏信,不再重用他,把他抛在一边,他也不会因此和哥哥叫上劲,但是如果哥哥带走我,他一定不会忍让,一定会和哥哥过不去。”
想到这里不禁暗暗发笑:“原来他把哥哥当作情敌了,而且和高寀一样,将哥哥是高寀的儿子这事信以为真。”故意装作迷惑不解的神情,问道:“少公子是谁呀?高大人不就只有你这个干儿子吗?”
何璧良以为她中‘血之亲’的毒,脑子偶尔会思维不连贯,提示道:“你上次去‘一庭芳’回来向高大人说,凌云冲肩膀上有高大人要找的云彩纹身,高大人告诉我说,凌云冲就是他失散的儿子。你记起来了吗?”无可眨了眨眼,做思考状,恍然道:“啊,我想起来了,原来他就是高大人的儿子呀?”
何璧良道:“就是他。尽管高大人之前警示过我,不要为了一个女人意气用事,但我觉得自己不是意气用事,也不是争强好胜之心作祟,而是我真的无法忍受眼睁睁看着你被别人抢走,不管那个人是谁。刚才我看见凌云冲从医馆走出来,看见你听说他有难,你就担心成那样,步履如飞,急成那个样子,当时我的胸口就像受了重重一击,我瞬间明白到我对你的感情,绝对不允许有另一个男人出现,你是我的,谁要敢抢,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无可见他目光深寒摄人,听他语气充满了狠绝之意,不由得一惊,但听他说自己是他的,顿时不悦,质问道:“什么叫我是你的?你根本当我是一件物事,抓在你手里,不能有一点自由。”虽然明知他不是此意,却有意挑他的刺。谍步江湖起点唯一完整版
何璧良急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千万不要误会。我是说……”无可心念一转,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他道:“听你这么说,你是不是揣测我和他在医馆幽会?”这句正中何璧良的想法,一语中的,他只呆愣地默默看着她,无法回答。谍步江湖起点唯一完整版
无可佯装气恼,嗔道:“没想到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见何璧良急得要张嘴辩白,偏不给他说话的空隙,不等他说出一个字,紧接着又道:“我不需要别人感受自己的委屈,也不需要别人体谅自己的难处,只求别误解,也别骗,你明白吗?”
何璧良心中颇感歉仄,柔声道:“我明白,因为你很真,也很容易受伤,你对我付出很多,我只怕辜负你半分,我很希望可以回报给你。”无可道:“医你的手是我行医该做的事,你不必记在心上,这从来不重要,我医过的人何其多,你只是其中一个罢了,我不会刻意记得谁。”
何璧良道:“可是对我来说,你就是唯一,唯一那个让我起死回生的人,我的命中人。”他这句话说得情深意重,颇为动情,无可心中一阵悸动,默默注视着他的表情,只见他眼眸里流露出温情脉脉的光芒,满脸洋溢着爱恋无限的神色,心想:他今番说的这些确是他的心里话,表情可以做作,但眼神却骗不了人,他说的确是真心话。
这是个精明强干的男人,长身玉立,心气轩昂,眉如墨画、目若朗星,神采奕奕、器宇不凡,他那双清澈的眼睛,明媚光亮,高挑俊雅的身形,如一棵苍翠挺拔的松树,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俊朗倜傥,风仪堂堂。今次,无可总算正眼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这个爱慕自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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