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惟沁说了对不起,祁浣看了看好在笔记本是放在教科书上面的,书是安全的。但是出于对顾惟沁的厌恶,祁浣摔摔打打的,嘴上也不干不净。
“总往我们寝室跑干什么,谁愿意见到两个变态。哎呀,恶心死了,笔记本都不能用了。烦死了,寝室又不是她一个人的。”
祁浣说的声音不大不小,故意让顾惟沁也听到。顾惟沁没有接话,安静的坐在梁乐予的座位上。祁浣说这些话的时候故意的瞄了两眼顾惟沁,顾惟沁却微笑的光明正大的看着她,说:“要不,我让梁乐予印一份你们的笔记?”
祁浣一听,就把笔记本扔进垃圾桶了,说:“不用了。”
“随你。”
顾惟沁那种轻视的态度让祁浣更加堵心,好像是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哇,顾惟沁,你做了什么我在门外都闻到香味了!”眀澹推门进来。
祁浣看她们回来了也不说了。
阮小沐也是,夸张的推开眀澹说:“顾惟沁,你这是要逼死人啊!”
顾惟沁笑着说:“刚才不小心洒了一点,但是也够四个人吃了。”其实她本来是做给她们四个人吃的,现在看祁浣的态度,倒是省了一份了。
阮小沐摇着梁乐予说:“你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我也要这样的好朋友!”
眀澹吃了一口,差点哭出来,说:“你以后开个餐馆吧,绝对挣钱!”
阮小沐说:“以后没了你我们可怎么活?!”
梁乐予讪讪地笑,不过顾惟沁的手艺进步的太快了!本来人就长得漂亮,头脑聪明,按照清泉的话她的家世也好,现在还会做饭了——梁乐予决定要抱紧顾惟沁的大腿,这辈子都不放手!
祁浣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出去的时候门摔得震天响。
梁乐予脸色不太好看,顾惟沁拍了拍她的手。梁乐予知道顾惟沁是误会她了,她不是在难过,而是在生气祁浣的不礼貌。梁乐予不觉得需要所有人来理解她的恋爱,也不奢望所有人都能保持一定距离大家相安无事,但是当面耍脾气什么的,她就不能理解了。
普天之家皆你妈吗?连最起码的礼貌都不知道了吗?
对于祁浣,梁乐予直接把她加入拒绝往来户的名单里了。
阮小沐边吃边说:“别理她,神经兮兮的。”
祁浣觉得自己被排挤了,跑到她男朋友那里哭,说宿舍的人合伙欺负她。可是她男朋友怎么听都是屁大点事,安慰她几句就完了。
哭完之后祁浣也觉得自己证据不足,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要抓梁乐予的小辫子。梁乐予迟钝,而且虽然是同一个寝室的,但是梁乐予一直拿祁浣当空气,也就没在意她的那些小动作。倒是眀澹觉着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大家都相安无事,渐渐地她就给忘了。
寒假来了,不回家都不行了。梁乐予借口在Y市多留了几天,顾惟沁也陪她在租的房子里同居了几天。
梁乐予在把自己交出去的那天晚上,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她心里很没有底,很害怕。不是害怕顾惟沁嫌弃她,而是害怕未来。对她来说,做到这一步,就是这一辈子都认定了这个人了,未来是怎么样的,她不知道。
梁乐予从浴室里探出头,顾惟沁在看电脑。梁乐予只用浴巾包裹自己,就出来了。Y市冬天没有暖气,阴湿寒冷的。
梁乐予咬了咬牙,爬上床,从背面抱住顾惟沁。
顾惟沁看她,发现她脸红的不正常,头发还是湿的。
“你怎么不吹头发?”顾惟沁说。
“诶?”内心剧烈挣扎,紧张的不行的梁乐予瞬间愣住了……然后脸也忘记要红了。
身上的浴巾已经掉了,顾惟沁又把她包好带进浴室里。
梁乐予无奈的坐在镜子前,顾惟沁手穿插在她的头发里,梁乐予已经习惯了。她还在为自己的失误懊恼泄气。
“头发长的很快,已经披肩了。”顾惟沁说。
梁乐予歪着头说:“是啊。”顾惟沁的头发长的很快,现在已经能扎起来了。
顾惟沁放下吹风机,弯下腰,平视镜子里的梁乐予。梁乐予一开始没注意,被她看了一会儿就不好意思了,脸上红红的。
“你干吗?”梁乐予问。
顾惟沁正经的说:“干你刚才没有继续下去的事。”
梁乐予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身体瞬间就烧红了。梁乐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后来觉得不对,即便心脏蹦跶的厉害,她也抬起头,坚定的看着镜子里的顾惟沁,好似再说“我不后悔!”。
顾惟沁奖励她,在她的肩头印上一吻。梁乐予的腰都酥了,身上跟触电了一样。然后看到镜子里的顾惟沁解开了她身上的浴巾。
顾惟沁说:“起来吃饭了。”
梁乐予裹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就是不起来。
“不起来。”
顾惟沁坐在床边,说:“已经十点了,再不吃饭胃要不舒服了。”
梁乐予的头钻出来,贼兮兮的对顾惟沁笑着。顾惟沁当然知道她在笑什么,脸上一红。
“你也会害羞呀。”梁乐予说。
顾惟沁宠着她,模了模她的头,说:“你总不希望我是个老手吧。起来了。”
结果梁乐予再次把人扑倒,在被子里顾惟沁呼吸也急促了起来说:“先吃饭。”
“先吃我!”
“乖,吃饭……”
剩下的话都被堵在嘴里了。
顾惟沁当然会害羞了,这也是她的第一次。两个人笨手笨脚的,折腾了大半夜。梁乐予食髓知味,她喜欢顾惟沁的每一处,顾惟沁带着的模遍她的全身的时候,她哭了出来。
梁乐予说这个喜极而泣!
之后,梁乐予觉得自己像是发了情似的,看着顾惟沁的时候感觉自己带了透视眼镜,能穿过衣服看到顾惟沁的身体。梁乐予认为自己该克制一下,太色了。
当然,她不克制也不行,梁乐青背着他爸妈给梁乐予打电话说:“你别太过分啊!这都半个月了,赶快给我滚回家!”
梁乐予实在拖不了了,在火车站跟顾惟沁依依惜别。
梁乐予走了,顾惟沁的好日子也结束了。
顾惟沁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去了顾家的祖宅。顾家祖宅在郊区,曾经的繁华中心,随着时间的迁移变成了边缘。不过这也正好,顾家老爷子——顾显岁数大了,喜欢清静。
顾惟沁来到祖宅顾家,正门口朱漆又粉刷过的大门,门前打扫的一尘不染。
顾惟沁敲了门,门开了,徐娘说:“小小姐回来了。”
徐娘是跟在顾显身边多年的人了,少爷小姐的叫着改不了口了。顾惟沁听着很别扭,但没办法,只能随她去了。
管家带她去了棋室,顾显的老朋友黎堂也在,两个人正在下棋。
顾惟沁说:“黎爷爷也在?”
黎堂没读过多少书,敢闯敢拼才有的现在地位,他不拘小节,看到顾惟沁就招手说:“哎呦,小沁,快来帮帮爷爷。”
顾显这个人就很沉,淡淡的看着黎堂,说:“你又作弊?”
“找人帮忙也叫作弊?”
管家搬来椅子,顾惟沁坐在黎堂身边,帮着黎堂出谋划策。结果最后还是输掉了。顾显这个人在别的事上都看得很淡,就下棋的时候又狠又阴。黎堂说他要是在别的事上也像下棋一样,家底起码大现在一倍。
顾显问:“回家了吗?”
顾惟沁说:“没有,在自己租的房子里住了一段时间。”
顾显没有明显的喜怒,说:“这次要住多久?”
黎堂说:“你怎么当爷爷的?孙女来了当然要住到开学了。小沁,也多去我家走动走动。”
顾惟沁乖乖的点头。顾显也没说什么。
小年的时候,顾贺九和宁如冬也回祖宅了。看到顾惟沁也没有问她为什么不回家,就笑了笑,谁都没说多余的话。顾贺九跟往常一样,就是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在外面吃的开,女人也一个接一个的,看那样子也是风流成性了。顾显不太喜欢他这个儿子,长的不像亡妻不说,脑子也不行。但是他和亡妻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不喜欢也没办法。
宁如冬倒是乖顺,也聪明,可是太冷了,跟她父亲是一路的人——薄情。
吃了晚饭他们都走了,走的时候顾贺九和宁如冬才跟顾惟沁说了句话。
顾贺九说:“吃用别太省。”
宁如冬说:“好好照顾自己。”
顾惟沁保持脸上的微笑,说:“知道的。”
然后他们就走了。
顾惟沁不需要查都知道他们接下来干什么,她的父亲去了别的女人那里风流,她的母亲回家算计着如果顾贺九又多弄出一个孩子来该怎么办。
顾惟沁眼底冰冷,就跟这Y市的天气一样阴冷。
手机响了,看到来电人,顾惟沁又暖了起来。
“喂?”
“哎呀哥,你别闹了好不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好吧。”
电话那头的人快要急哭了似的。
顾惟沁笑了出来,说:“怎么了?”
梁乐予说:“我哥最近魔障了似的,非拉着我去跟他一起学网球。抽的什么风啊!”
顾惟沁已经看到梁乐予躺在床上烦恼的滚来滚去的样子了。
“方集很喜欢打网球的。”
梁乐予愣了一下,说:“什么?!方集?!”跟进捂住自己的嘴。“你是说……我哥他……”
“或许吧。”
梁乐予脑袋要炸开了,虽然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但是她预感以后家里会出大事的。梁乐予说:“我觉得有必要在家里多放几盒速效救心丸。”
顾惟沁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