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像之前还有个脾气特别奇怪的男人联系我帮他种植一批百日草,还特意要求是橙色的。”她惊喜地说,“现在想想,那批百日草配你正合适。”
说着又看了眼紧闭的休息室的门,吐出一口气:“我还是先给那个‘恐怖分子’送水吧,不然又说我们自私自利不管他的死活了……咦?”手上的水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拿走,浮橙握着杯子朝她安抚地一笑:“还是我来吧,毕竟,我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吧?我和他……还都是你们总裁的客人呢。”
“那不行!那多危险啊!”她低声想喊住她,心想自己可没那么强大的内心,再去那个抱着一堆炸药的男人面前装傻卖萌地救她一次呢!
浮橙却已经大步朝着休息室走去了。
刚推开休息室的门,沙发上原本僵立不动的男人好像一只受惊的野兽,大睁着充斥血丝的眼,牢牢盯着进来的浮橙。
“你的水。”浮橙镇定了一下心神,面色未变地走过去,将水杯放在茶几上。
男人警惕地看看她,又看看杯子,终于试探性地伸出一只手去拿杯子,另一只手仍然死死抱着怀里的书包,甚至连大口大口地喝着水都不敢轻易将视线从浮橙脸上移开。
浮橙垂下眼,心里迅速地盘算着一些事情,很快又抬眼回视他,轻轻笑着问:“你是不是会弹钢琴?我看你的手指很漂亮。”
男人没回答,但紧绷的身体似乎因为她温柔的问话而放松了少许,抱着书包的那只手微微一紧,面色有些怪异,许久才若有若无地点点头。
浮橙笑意更深,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样,语气愉悦地说:“我一直觉得会弹钢琴的人一定很爱自己的亲人朋友,因为音乐可以让人心变得宽阔而善意。”
男人似乎怔了一下,眼神慢慢变得柔和,这次倒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能和我讲讲你的妻子是个怎样的人吗?”浮橙双手撑着下巴依靠在沙发上,一双水润清眸透着认真的神采。
提到自己的爱人,男人原本狰狞的神色被温柔缓缓地替代,嘶哑的嗓音虽然听上去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却并不妨碍他深藏感情的叙述:“她很美,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美的女人。”他状似打量地看着浮橙,撇撇嘴,“虽然你也很漂亮,但是她在我心里是无人能及的。”
“扑哧——”浮橙失笑,露出一副“我了解”的表情,示意他继续。男人果然也不扭捏,渐渐陷入对妻子的深切回忆之中,语声也从尖锐的音调变得柔和,到最后已经几乎听不真切了。
浮橙含笑的神色一分分收紧,故意埋怨地打断他:“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倒是觉得在你眼里,你的妻子可比西施还要美上不少吧?”
男人醒了一下神,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神识已经变得有些涣散,以为真的只是因为回忆太美好而走了神。放下纸杯,他拍了一下脑门,脸上竟多了几分自豪:“我妻子也是有钱人家的女儿,他们家在国外是世袭的贵族,迁回国后转而从事艺术工作。当年我也是一个学画画的,阴差阳错慢慢有了一点成绩,他们家才终于接纳了我,谁知后来出了点事情……”
他不自觉地抬了一下一直在轻轻颤抖的左手,扯着嘴角自嘲:“呵,那个时候,很多人都将我和那个鬼才陆函相提并论……”
浮橙心神微顿,陆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