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地扯开领口的几粒纽扣,露出了性感的锁骨,叶烨南脸上染上一丝阴霾,信步朝泳池走去。
“我不要进去!我不要!”红鸡尖叫着四处扑棱乱飞,几个黑衣手下也跟着它上蹦下跳,都争着去抓它。
杜言言笑得直捂肚子,哈哈,她怎么忘了红鸡不会游泳啊,现在闹得真是一个鸡飞狗跳。
“不要过来,再对高贵的我无礼,本公主就要抛开矜持好好地惩戒你们!”红鸡逃亡的时候也不忘保持她高傲的女王作风。
几个黑衣手下眼里闪过不屑,就要冲过去抓住红鸡时,杜言言从后面偷袭了他们。
一根根冰柱定得黑衣手下们不能动弹,杜言言又吹了吹手指,满意地笑开,哇哈哈,太好玩儿了。
叶烨南黑着脸走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被冻成一根根冰柱的手下们,哪里还有那个女人的身影。
一脚把他们踹下泳池,不一会儿,他们身上的冰就一个个都融化了。
叶烨南把他们拽上来,危险地眯眼,“她们人呢?”
被问到的黑衣手下瑟瑟抖,“不,不知道……”
“什么?”竟然又让她跑了!“叶家是白养你们的么?居然看不住一个女人和一只鸡?”
叶烨南全身散出冰冷的气息,带着沉重的压迫感,将黑衣手下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战战兢兢地跪下,“少爷饶命,本来我们马上就抓住那只鸡了,不知道那个女人使了什么方法,就将我们几个冻住了,是属下失职,请少爷责罚。”
叶烨南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后又眸子幽暗,黑如墨,薄唇紧抿,然后冷冷地命令,“按规矩,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办。”
“是是是!”黑衣手下连忙磕头道,“属下们这就去领罚。”
叶烨南不再理会他们,眉头紧锁,这是怎么回事……
彼时,杜言言早已经逃出生天了,正和红鸡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只是她现在在想一个问题。
她现在是去莫家呢?还是回杜家呢?
回杜家的话,恐怕杜濂升早就在等她,现在肯定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不过,迟早要回去的不是么?
杜言言冷笑一声,她决定了,就回杜家。
一回到家,刚好杜濂升一家三口正坐在沙上看电视,场面温馨得很——如果不是杜言言的突然出现的话。
一看到杜言言终于露面了,杜茵茵立刻眼露凶光,站起来就讽刺地笑道,“你还有脸回来啊?”
杜言言早知道杜茵茵不会善罢甘休,冷艳一笑,只是笑容中包含了不屑。
还没等杜言言开口说话,杜濂升就气愤地一拍桌子,站起来走到杜言言跟前,扬手就给了杜言言一巴掌。
杜言言知道他会打自己,但是她没有闪躲,硬生生地接下了这巴掌,脸上浮现出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由于力度太大,她的左脸立刻浮肿了起来。
一直窝在杜言言怀里的红鸡被杜濂升的举动给惊了一下,然后瞪杜濂升瞪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它一急,就要为杜言言讨回公道,杜言言却抚了抚它的背,让它稍安勿躁,这才忿忿不平地将脑袋缩了回去。
敢打它的主人,这个糟老头子是活腻了吧?
不过没有杜言言的命令,它也不敢轻举妄动,就是心里一直抑郁着。
“哎呦!濂升,你这是干嘛?”白月茹扭着水蛇腰来到杜言言身边,心疼地搭上她的肩,语气有着对杜濂升的不满,“孩子还小,不懂事,你就不能轻一点儿么?”
装,真能装!
杜言言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的手,眼里有着超乎寻常的冷静,“爸,你这是做什么?”
语气也不似平时的撒娇,充满了疏离的味道。
既然大家已经撕破了脸,又何必装下去,反正她的计划已经可以实施了。
“干什么?你还敢问我干什么?”杜濂升气得又想挥她一巴掌,却被杜言言一只手轻松拦下。
打了她一次,还想打第二次,他以为自己那么好欺负么?刚才那一巴掌,是她告诉自己,这就是你的父亲,不能对他心慈手软而已。
杜濂升看着杜言言突然出的气势,冰寒而高傲,那眼神冷得让他竟然后背脊凉,心生畏惧。
可是已经到了这份儿上了,他就算是硬着头皮也要继续前进。
“你还敢拦住我?“杜濂升想继续挥下去,却现自己的力气还抵不过杜言言一只手的力气,讪讪地放下手,对仆人们下令道,”真是翅膀硬了!来人,将大小姐给我关到花园的房子里,不许让她吃饭!”
很显然,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杜言言怀里的红鸡。
不过这不是重点,杜言言美丽的小脸上清丽坚忍,此刻却挂着一丝夺人心魄的笑,“哦?这么说爸爸是打算放弃财产了?”
一听这个,一家三口都眼前一亮,杜言言现在唯一的价值,就是她妈妈留下的财产了,等财产夺过来,到时候还不是只有任他们宰割的份儿?
到时候再收拾她也不迟!
这么打着如意算盘,杜濂升面带歉意道,“言儿,对不起,爸爸也是因为你抢姐姐的男人这才打的你,爸爸这是恨铁不成钢啊,来,让爸爸看看,没打疼吧?”说着就要来看她脸上的伤。
杜言言却偏过脸,冷笑一声,“爸爸这也变脸变得太快了,不过,从小到大您一直这么装,一定很累吧?”
一句话戳到了杜濂升心坎儿里,他敛去笑容,不再是刚才那副心疼她的模样,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您认为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呗!”杜言言嘴边依然挂着笑,与这一家三口的气势汹汹,咄咄逼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杜茵茵恶毒地冲过来,“杜言言,你别给脸不要脸,爸爸辛辛苦苦地把你养这么大,让你分一点财产给他有什么不对的?做人可要讲良心!”
好一个做人可要讲良心!!!
杜言言收回笑,冷气场铺天盖地地压下来,眸子也散出无尽的冷意,“良心?好啊,我就跟你来讲讲良心!”
杜言言抽了把椅子坐下,表情冷艳高贵,直盯着杜茵茵,“小时候,妈妈去世之后,这个男人曾无数次地毒打我,辱骂我,有时候好几天不给我饭吃,差点儿让我饿死,这就是你所谓的良心?”
杜茵茵张了张口,心里想着,这都是你活该!
杜言言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